我姓何,名同,字林生。這名字是我第一位師傅給我起的。那之前我叫狗蛋,是黃家村黃大老爺家的放羊娃。

我小時候家鄉發生一場瘟疫,父母雙亡,爺爺帶我逃了出來。之後的幾年,祖孫倆四處飄零,以乞討為生。饑一頓飽一頓的,還要不時的受人白眼和欺侮,過的頗為淒慘。到黃家村的時候,黃大老爺可憐我們,就收留了我們。讓爺爺給他做長工,讓我給他放羊。生活仍很苦,但畢竟安定下來了。可惜爺爺沒幾天就去世了。

遇到我第一位師傅的時候,是在爺爺下葬兩個月後的一天。那時我尚不滿十二周歲。

我的第一位師傅名叫羅亦經,人稱花蝴蝶。他是一個職業**賊,但當時他的**賊事業正遭受嚴重挫折。

黃家村附近有個山坡,坡上有個小廟,我便常在那一帶放羊。那天下午,我看見一個穿灰衣服的老頭踉踉蹌蹌的跑上山來。那老頭也算相貌堂堂,看著挺順眼的,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他走到我跟前,塞給我一塊亮晶晶的銀子,然後對我說了幾句話。

具體說什麽,我已經記不得了,因為當時那塊亮晶晶的銀子把我給高興壞了。俺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摸到這種好東西呢。不過我很快明白了老頭的意思,是讓我在有人問起時,就說沒見過他。這好辦,我立即點頭答應。老頭便躲進廟裏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黃一綠一兩個身影飛上山來。真的,是飛,非常快,像鳥兒一樣。翩然間我身前就站了兩個絕色美女。我的心髒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俺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地女人。那兩張鵝蛋臉是那麽白,眼睛像星星那麽亮,小嘴像紅櫻桃那麽鮮豔。她們身上穿的可都是綢緞啊!穿黃衣服的要豐腴些,而穿綠衣服的要更秀挺些。村裏最好看的女人是黃大老爺的三姨太,可跟人家這兩位比起來,那還叫女人嗎?我這正傻呆呆的盯著人家大姑娘猛看,頭上卻被什麽東西敲了兩下,把我給敲醒了。

“嗨,小孩,問你話呢,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灰衣服老頭的從這過去?”那綠衣美人問道。

我這才看清兩個美位手裏都帶著劍呢,而敲我頭的正是那綠衣美人的劍鞘。

想起老頭的話,我忙點點頭,手指著山坡的另一邊道:“有個人往那邊去了。”

兩個美人對望一眼,颼颼兩聲,一紅一綠兩個身影向我指的方向飛去了。乖乖,人能跑這麽快,我不禁咋舌。心裏卻很得意:哈哈,被我騙了吧,這麽好看的女人都被我騙了。那老頭也不聰明,我要照他的說,沒看見他,人家還不到處找,這兒就那麽一個小破廟,還不立即找到他,還好我機靈,嗯,會不會再給我一塊銀子呢?

現在回想起來我是自小就有騙漂亮女孩的惡習啊!而且當時還有些貪財。不過那天我沒能得到第二塊銀子,那老頭說他要在那養病,讓我每天給他送飯,還得保密,並說等他病好了,會給我一堆銀子。想到一堆亮晶晶的銀子,我就答應了。

那幾天我一直想著得到了銀子後,自己買一塊地,蓋兩間大房。不再做放羊娃了,要像黃大老爺那樣做何大老爺。每個人見我都要彎腰鞠躬說:“何大老爺好!”而我就、、、、、、我想的很多,也都很美好。可惜直到我為老頭買肉打酒,把到手的那塊銀子都花光了,也沒得到預期中的那堆亮晶晶的銀子,隻是得到了一個師傅。

那天老頭吃完一隻雞,精神狀態看上去很好。他向我招手道:“狗蛋,過來。”

我以為要給我銀子了,便樂顛顛的跑過去,誰知老頭隻是在我身上左摸摸,右捏捏,嘴裏不停的說:“還行,還行,不錯!”我被他弄的異常不自在,問道:“你幹嗎呀?”扭動身子,便想躲開。

老頭拉住我,不讓我動,“讓老夫看看你骨像如何,配不配做我徒弟。”說著,他竟把我的小**給掏了出來,端詳片刻,大喜道:“紫衫龍王,竟是紫衫龍王。你小子竟長了個紫衫龍王!”我雖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卻立即意識到我那玩意兒是個好東西。趕忙從他手裏收了回來。我退後兩步,戒備的望著老頭。

他任有我躲開,笑眯眯的看著我係好褲帶。然後用一種非常和藹可親的聲音和我說道:“狗蛋呀,別放羊了,和我走吧,拜我為師,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優秀有采花郎的。”

“采花郎?”我不明白那是什麽東東,不由反問了一聲。

“是啊,采花郎,比你當放羊娃有出息多了,到時候你可以住三進的大院,穿綾羅綢緞,吃山珍海味,還會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像那天你見到的高家姐妹那樣的,怎麽樣啊?”

老頭說的口水四濺,他描繪的前景卻實很好,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一黃一綠兩個美麗的身影來。於是我答應了老頭。

我又一次被老頭騙了,在沒弄清采花郎是什麽東西時,就答應了他。行了三叩九拜之禮,我就成了他徒弟了。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拜了一個**賊為師。當天我把羊群趕回黃老爺家,就溜出來跟著老頭(應該叫師傅了。)走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把采花郎簡單地和探花郎相類比,因為我聽說過探花郎,那可是皇帝封的,可以做大官的。采花郎也應該差不到哪去吧,我這樣想著。

不過後來我終於還是明白了,所謂采花郎,其實就是**賊。老頭自己是一個老**賊,覬覦高家姐妹的美貌,看人家兩個小姑娘在外行走,以為可以像普通娘們那樣手到擒來,誰知人家姐妹行走江湖為的就是他這樣的**賊。他還在想著怎樣將人家剝成兩隻小白羊,好生**弄一番時,人家姐妹的精鋼寶劍已經招呼向他的身體要害了。

他在向人家下手時竟然沒有打聽一下人家姐妹高氏回風劍雙劍合璧的威力,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消受得起。結果被人家掏心窩子給了一腳,才帶著嚴重的內傷從回風劍下逃出,後來還是在少爺我的幫助下才撿回一條命來。真不明白就這種智力,怎麽能在江湖上逍遙快活幾十年,采花無數,而沒有早點被人家做掉。

(什麽?一時色迷心竅,忘打聽了。不是吧,我這麽一個沒什麽見識的鄉下小子初見美女被迷暈,那是正常。老頭他可是縱橫花叢幾十載的老**賊啊!)

還有更可氣的呢,胸口上那一腳他完全可以不挨的,但他卻舍不得讓人家在他臉上劃一劍。硬挨那一腳,弄得自己兩年都不能複原,何苦呢,那相貌又不是十分英俊,而且都六十多的人了,還怕毀容。

唉!我竟拜了這麽一個腦袋不太靈光的老**賊為師。意識到這一點時,我也曾經頗為鬱悶。可我已經離不開這個**賊師傅了。

那天離開黃家村後,他帶我到了他在揚州的巢穴,蝴蝶居。那是城南一個兩進的院落,我在那穿上了綾羅綢緞,住上了大房子,吃上了山珍海味,而且有了正式的名字。師傅還常帶著一身光鮮的我到街上吃各色小吃,還願意給我買玩具。

唉!揚州城,天下最繁華的城市,比都城長安、洛陽還要繁華的揚州城啊!想當年和爺爺乞討為生時,因為怕被城裏的乞丐欺負,從城邊繞過去,都沒敢進來。而今師傅卻讓我以一闊少的身分,在這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怎麽能離開他呢?而且一個十二三歲的毛孩,我能幹什麽,難不成回黃家村去放羊?我何同這麽聰明的人怎麽能去幹那傻事?

再說了,**賊這一職業,雖然名聲不好,危險性也較大,但根據師傅的描述,此職業還是頗有前途的。而且是因為生活質量的提高,我的身體開始不時的產生一種朦朧的衝動,讓我對**賊作業竟有些渴望了。至於危險性,師傅這樣的智力都能逍遙快活幾十年,**弄無數良家婦女,而安然無恙,我何同還有什麽可怕的?

於是我也就安心接受師傅的訓練,準備做一個優秀的采花郎了。

那訓練還是頗為艱苦地,每天上午我都要在師傅的督促下練兩個時辰的輕功、暗器、劍法。這些可都是一個采花郎護身保命的必備素質,每天都練地我腰酸腿庝。晚上還要打座,修習內功,師傅說:“一個采花郎水平的高低,就全看你**那杆槍的運用之妙了。同兒你雖有紫衫龍王在身,但再厲害的名槍也要有內功底子為基礎才能發揮出威力來,切不可忽視了內功的修習。”所以我對晚上的吐納一點也不敢輕忽。

下午是最輕鬆的時候了,師傅帶我上街,就著滿大街那形形色色的女人給我講授觀女之術。比如這種麵相的女人多比較冷淡,那種眼睛的女人多很**蕩啦等等。這些可都是**賊行業的專業特色,內裏大有學問。

當然師傅也常向我傳授一些她幾十年來從事這一行業的經驗,比如不要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要懂得打幾炮換個地方;需要錢時要拿真金白銀,不要拿她們首飾,更不可貪得無厭。要記住咱們是采花郎,不是賊等等很多。我雖然不敬佩她的智力,但人家幾十年的經驗可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