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新力未生之際,疾點向他手腕。寶見手腕下沉,避開了我的點擊,反腕幻出數十道筷影,攻向我的腕部。我忙向後一撤,覷準虛實,雙筷一分夾住了他的一雙竹筷。寶見真不愧二品第二,竟在我力尚未用實之際,雙筷一絞,脫了出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二十多個回合,寶見使力挑開我的竹筷,停下手來,微微喘氣道:“就這樣吧,公子可進一品,至於第幾位,老納不敢妄言。”

了空和關威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了空道:“寶見師兄將指法化於筷中,實在精妙,何公子的招數雖從不曾見過,卻也精妙的緊,這番可謂不分勝負。”

寶見搖頭道:“師弟此言差,老納已精招盡出,公子卻應付的遊刃有餘,且公子內力明顯比老納深厚,若是實戰,老納早輸了。隻是公子年紀輕輕,內功似已達先天之境,當真令人驚奇。不知是如何練成的?”

我忙謙笑道:“大師過獎了,先祖躲避戰亂,隱入山林,師法天地自然,創出這套功法來,後又經幾代改進,小這次帶家奴出穀,還是這套功法初顯江湖呢?至於什麽先天之境,小生實在不懂。”

我隨口胡謅道。

寶見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老納從未見過,不知這套功法叫什麽名字?”

我說道:“先祖是在一個星夜悟通此功法的,故不論內力招式皆以星夜名之。大師剛才所施指法莫非就是拈花指,《風雲錄》裏有提過,今日一見,果然精妙無比,小生應付的非常吃力。”

前麵什麽星夜功法全是胡謅,但最後一句卻是真的。若然真打的話,我手執利劍,有好幾種方法可以割下他的拈花指,但以竹筷比劃,又要不讓他看出我武功來曆,我隻好隨機創製新招,應付起來就十分困難。還好在星星穀最後一年受老李所迫,我隨機創製新招的能力得到過加強,總算把這老和尚應付的不著痕跡。

關威見識了我的武功,在一邊若有所思。寶見笑道:“正是拈花指法,但在公子麵前不敢提精妙二字。”

了空插入道:“兩位貴屬所使武功莫非也是這星夜功法,怎麽和公子你所使的看上去不一樣呢?”

我笑道:“是星夜功法,隻是各人心性不同,使出來就有所不同。大師感興趣嗎?我可以傳授,小生正好對名揚天下的少林佛門武功感興趣,我們可以互相切磋。”

了空一愣,笑道:“公子家學,老納怎好偷窺?”

關威這時笑著插入道:“這就是何公子你不懂江湖了,各門各派的獨家武功怎好隨便外傳呢?”

“哦,原來是這樣,大師見諒,是小生無知了。”

我表現得像是一個真的不懂江湖事的雛兒,心裏卻是暗笑,就你少林那點武功還怕給我學走了?達摩剛到中土時,就曾和我星宗上一代宗主切磋過武功,傳給你們少林的那點功夫還是受我星宗星陽功的啟發而創造出來的呢,我星陽閣裏早有了,你還當寶貝呢!

看了空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寶見移開話題道:“何公子明天就到沈府走一趟吧,老納會提前和查先生打個招呼。兩位貴屬入三品的審核,就由老納和師弟承擔,至於公子入一品排名的審核,要請查先生另安排人進行。這次一品榜中一下子新進兩名年輕高手,必將轟動江湖,到時候江湖人皆知何公子大名,何公子你可是想不做江湖人都不行了。”

我笑道:“江湖人挺好啊!關先生和兩位大師不都是江湖人嗎?”

寶見和了空對望一眼,微笑不語。關威卻笑道:“對,做了江湖上的一品高手,並不妨礙公子科舉高中,在仕途上飛黃騰達。”他接著轉向寶見問道:“大師,另一個要進一品的年輕高手可是奪命槍許君絕?”

“正是此子,他單槍匹馬從**君周奇手裏救出聖刀門賀淑蘭小姐的事,關先生應該知道吧?”寶見問道。

關威點頭道:“知道,一個月前在申州的事。”

他麵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一閃即逝,看來這許君絕和他之間有問題。

了空道:“老納也聽說過此子,武林四俊中他出道最晚,卻是風頭最勝,這次竟要進一品了。”

我插入問道:“武林四俊是誰?”

了空道:“是江湖上的四位年輕高手,紅袍會紅袍公子丘英山,青龍會的玉麵嬌龍袁水雄,南宮世家的梨花劍客南宮名,還有一位就是奪命槍許君絕了。前三位在上次修定《風雲錄》時,皆已名列二品,至於許君絕一年前才出道,上一版《風雲錄》中沒有他的名字,這次卻是要直接進入一品了。”

寶見笑道:“何公子這一參加評書會,四俊就要變成五俊了。”

我忙謙讓道:“不敢當,不敢當。”

關威已大聲道:“有何不敢當?公子相貌才華皆不輸於四人,而武功恐怕還要在四人之上,正是江湖年輕一輩中的俊彥翹楚,與四俊並列,有何不可?”

寶見道:“關施主說得對,老納雖未見過奪命槍的威力,但公子的星夜功法絕不會比其差,而其它三人排名尚在老納之下,單論武功,何公子當為五俊之首。”

我嘴上繼續謙虛著,心裏卻想,我堂堂星宗宗主要連幾個毛頭小子都比不過,我還混什麽江湖?又聊了一會兒江湖事,寶見說要到沈府去處理評書會的事宜,四人便分手做別。了空也被寶見拉了去沈家,關威便得到了和我獨處的機會。

“公子既然意在仕途,是我淮幫無福,不能和公子共創大業。但我關威和淮幫永遠都會視公子為摯友,隻是公子他日若是官場得意,會不會忘了我這草莽朋友呢?”送我回蝴蝶居的路上關威說道。

我心想這關威倒真是一個草莽英豪,想到什麽便說什麽。當即整容道:“關先生多慮了,我何同豈是那種忘舊小人?等我參加了評書會,我就和關先生一樣也是江湖草莽了,怎會忘了關先生?對了,我給關幫主的信中說想願做一名淮幫弟子,還沒得到答覆呢。”

關威一愣道:“有這事?”

我問道:“怎麽,你還不知道?就在壽陽,你和張大人,了空大師離開那天晚上,我收到關幫主的來信後回了封信,在信中我說願做一名淮幫的普通幫眾。”當下將壽陽的事和關威此事。不過以公子之才,怎能隻做一名普通幫眾?”

我笑道:“我是要和關先生及李誌等諸位淮幫朋友結交,何必講什麽身份?”

關威道:“這可不隻是一個身份的問題,何公子既然意在仕途,就是淮幫幫主之位也不適合公子了。要知道何公子一旦背上一個淮幫的背景,對您以後仕途的發展將會很不利啊。”

我心想這關威還知道為我著想,確實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遂笑道:“隻要你關先生和關幫主不把此事到處宣揚,誰知道此事呢?”

關威一愣,停住了腳步,問道:“公子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