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為何要對這樣的凡夫俗子如此客氣!”

一個寬敞的房間之中,盤坐著一大一小兩個道士。其中,青年到時多少有些憤憤不平的看向老道士。不久之前,孫承印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不信任的神態,著實讓青年道士有些憤慨。

平時他們師徒兩個,走到哪裏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些認識他們,知道他們的人,哪一個不是對他們都畢恭畢敬的。如今這個孫承印,竟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青年道士,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道緣,你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了麽,萬事以宗門大業為重。至於那什麽姓孫的,哼!”冷冷地一笑,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色“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殺之如屠狗爾!”

“師傅所言極是!”聽到老道士的話,青年道士就算再怎麽埋怨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半響過後,青年道士又繼續問道:“不過師傅,那我們宗門追尋的獵物,真的就在這裏麽?”

“不會錯的,師祖他老人家為了防止獵物出逃,特意留下了種種手段。隻要她一出現,我們就能發覺!”說著,老道士看了看四周,隨後慢慢說道“而這裏,就是她昨天晚上出現的地方,絕對不會有錯的!”

“師傅,若是得到這隻獵物,我們馭鬼宗真的可以再振雄風麽?”顯然,對於自己師傅的話,青年道士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那是當然!”聞言,老道士臉上就滿是自信之色“此鬼陰年陰月陰日生,死時又恰逢陰年陰月陰日,腹中同樣該同一天,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孩子,卻是流產了。滿身的怨氣可想而知,實力非同凡響!”

“當年,師祖他老人家將其葬於至陰之地,又以聚陰陣將其鎖住。以水土之陰氣,蘊養了百年時間。雖然這隻女鬼隻有百年的修為,但功力卻不遜色於數百年的積年老鬼,甚至猶有過之。若是我們馭鬼宗能得到她,一般人絕不是對手,我們必定能重振宗門!”

“師祖他老人家如此厲害,為何不早日將這女鬼帶回宗門!”說到這裏,青年道士也滿是不甘之色“不然的話,我們馭鬼宗也不至於落寞到今天這種地步!”

“唉!”聽到青年道士的問話,老道士臉上閃現除一絲落寞“我等修道之人,怎能與天道爭鋒。當年師祖縱然功力通玄,奈何在大軍麵前,渾身法力盡被軍煞之氣壓製。麵對槍炮,又能徒之奈何!”

“那些凡夫俗子?”聽到老道士的話,青年道士也滿是疑惑的問道“就憑他們,怎麽可能將祖師殺死?”

“我早就告訴過你,別這麽傲氣,你就是不聽!”看著青年道士,老道士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不要以為他們是凡夫俗子,就要小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氣運存在,殺了他們,我們也受會其自身的氣運反噬!”

“那些軍隊,更是有著軍煞之氣。為官者自有官氣庇佑,與天朝國運相連。殺之,會受國朝氣運反噬。任你功力通玄,也有可能隕落。這也是為何修道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肯跟普通人結怨。”

“明白了!”青年道士,似乎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這也是他世外高人的師父,在麵對那些達官貴人的時候,為什麽客客氣氣的原因了。

“師傅,為什麽我們要在這裏等著?”話鋒一轉,青年道士又把話題一扯,輕聲問道:“師傅不是說,這鬼魂已經被他人所收服了。為何這鬼魂會在這裏出現,我們為什麽不直接找收服他的人討要?”

“談何容易!”聽到青年道士的話,老道士苦笑著搖了搖頭“當日我們到達黃村之後,本想著這厲鬼會吞噬黃村眾人的精血元氣,更進一步的。沒想到這厲鬼竟然被人所收服了,實在是大出為師之料!”

說跑到這裏,老道士臉上閃過一絲懼色“我們是有師門秘法在,所以不怕這鬼魂。可那人卻憑自己一己之力,將鬼魂收服,其實力之強,絕非我們可以招惹的!”

“不過,這鬼魂竟然在這裏出現過。所以我猜測,這個姓孫的一定的罪過這位高人,所以人家才要給他一點教訓!”慢慢說著,老道士臉上浮現一絲決然之色“所以我才選擇來這裏,就是希望這位高人能讓女鬼再來一次,也好讓我們有可趁之機!”

“可是師父,你不是說這女鬼已經被人所收服了麽。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惹怒這個高人?”

“管不了那麽多了!”輕輕搖了搖頭,老道士慢慢說道“為了馭鬼宗的重新崛起,就算得罪了這個高人,也是值得的!”

“況且,我們這次來,隻是受人之托來除鬼的!”說到這裏,老道士輕輕笑了起來“就算那個高人找上門來,我們為民除害,那也是有理的一方!”

“師傅老奸巨,不是,深謀遠慮,弟子佩服!”

“大師,大師!”就在屋裏兩人說話的時候,孫承印已經急匆匆的趕過來了。天色已暗,眼看著黑夜即將降臨了,孫承印頓時渾身都覺得不對勁,心裏也越發的惶恐。

本來,他是實在不敢在這裏麵呆著了,生怕那個女鬼會因此而找上他。不過,據老道士所說,這女鬼純粹是直接纏上了孫承印,又不是看上他家的房子。無論孫承印躲到天涯海角,都沒有什麽用處,該被找到,還是會被找到。

在忐忑不安一番之後,孫承印也隻能無奈的在這裏等著。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希望著老道士給力一點,別是假把式,把他給玩死了。

至於他的妻子,在聽到這樣的結論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說起來,孫承印心裏就是一把鼻子一把淚。有這樣的老婆,也是一種悲哀。

“大師,天色已暗,您看您是不是該準備一下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孫承印急急忙忙的催促兩人趕緊做些準備。不說開壇做法了,起碼該有的家夥事該準備好吧。

就像當日的陳雲一樣,背上背著桃木劍,腰間掛著攝魂鈴,身上還有幾張符咒。那裝備,多齊全呐,看著就讓人放心。再看看眼前這兩位,寒寒酸酸的就不說了。全身上下,就一身道袍裝門麵。到現在還隻知道聊天打屁,一點做準備的樣子都沒有。

“準備,有什麽好準備的~!”孫承印一開口,就直接讓兩個道士很不爽。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成心不打算好好幹了一樣。,這是**裸不信任他們。本來心性就不怎麽好的青年道士,立刻就橫眉倒豎,對這孫承印就沒好臉色。

“孫施主放心,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橫了青年道士一眼,老道士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區區小鬼而已,對我們師徒兩人來說不算什麽,孫施主盡管放心便是!”

“準備好了?”從進門一開始到現在,你們都沒出過門,一直窩在房間裏。身上的道袍連個口袋也沒有,八成也沒什麽東西。渾身身無長物,就往這邊一坐幾個小時,這就是準備好了。

“兩位道長,你們再小心檢查一下需要什麽。要是有需要的話,盡管開口便是,我立刻叫人送來!”

不滿的看了孫承印一眼,年青道士慢慢說道“沒什麽好準備的,我師尊功力通玄,一個區區的小鬼,還不是手到擒來。孫施主,你實在是過於敏感了一點!”

看出了孫承印的焦急,一旁的老道士微微一笑,安慰的說道“若是孫施主不放心,大可以在這裏先坐著,看我們師徒如何將這惡鬼拿下!”

一聽老道士讓自己跟他們呆在一塊,孫承印立馬就放心了大半。不管老道士有沒有真本事,好歹呆在這裏的話,還有兩個人照應著,比他一個人在房間裏獨自害怕強得多了。

“那,那就麻煩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