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她死了 仇人還活著

林夫人沒有理會江寧之,她狠狠的瞪著沙文。

“就因為你的武斷,害死了兩條人命,就因為你的自私,您曾經傷害了兩個深愛你的女人。現在,又因為你的私心,你就想要讓江雲在死後都感覺到不安嗎?你現在抓著她說這些有什麽用?”

林夫人的話,充斥在所有人的耳中,沙文痛苦不堪的搖著頭,完全沒有在意林夫人的那一巴掌,他的嘴裏還是喃喃地說著對不起,是他害死了江雲之類的話。

林夫人再次給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

“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是一個男人,心愛的女人死了,你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你拉著她,是想讓她走得不安心嗎?我告訴你,她死了,可是她的仇人還活著,你要是真的有一點愛她的心,你就打起精神,為她報仇,她的仇人,勢力很強大。”

沙文聞言,不由冷笑出聲,“強大,莫家在強大,我沙家也不是吃素的,小雲,你等著,我會盡快毀了莫家為你陪葬,你好好的看著吧!”

林夫人神社的歎口氣,但願,江雲的死不是白死。

“我說的仇人,不是莫家,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所有人都一起追問,江濤和江寧之都疑惑的朝著林夫人看來。

林雲山也深深的歎息一聲,“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小竹失蹤了。”

“什麽?”

幾個人又是一起驚呼,就連傷心不已的沙文都跟著驚呼。

林雅竹是什麽人?可是那個行事不動聲色,讓人難以琢磨的亞當總裁的未婚妻。

昨天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時間,她不可能會自己離開,難道她的失蹤,是和江雲的死有所關聯?

“林小姐的失蹤,和江雲的死有什麽關係?”

林雲山點點頭,將事情化繁為簡的說了出來。

“中心醫院監控裏麵的那個男人找出來了,是根據我們公司的人辨認,他們一致認為那是瑞安國際湯姆總裁的司機。”

林雲山沒有提起他們和軒轅家族的恩怨,更是沒有直接說明林雅竹就是被他給帶走了。

但是他光是說了這麽一個消息,就已經能讓江家的人和沙文聯想到很多東西。

“聲東擊西,湯姆和亞當總裁有仇?”

沙文的第一反應,湯姆是獨孤淩天的仇家。

他想,林家就是S市的一個小小廣告公司,他們不可能有湯姆那樣的仇人。

那麽湯姆帶走林雅竹,應該就是想用她來威脅獨孤淩天。

“湯姆的家族和亞當的家族一直都是有著世仇的,這一點是真的,但是湯姆帶走小竹,應該不是拿來威脅亞當,我隻能說,江雲的死,是受了無妄之災,但是那個肇事者,也確實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會去撞林宇和她的婚車。”

林雲山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一向敢作敢當,但是他也講究實事求是,如果不是因為沙文和他的前妻,而是患者別人,也許似得就不會是江雲。

盡管江雲是一個被湯姆利用的漏洞,但是要不是因為沙文的原因,湯姆也找不到這個漏洞。

“瑞安國際,湯姆,他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就找他為江雲報仇。”

沙文知道江雲真正死因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樣,湯姆和莫家有所不同,湯姆是瑞安國際的總裁,他肯定不會長期待在國內,他沒有時間和他耗。

而莫家,他們的老巢就在B市,他們跑不了。

“湯姆自然也是失蹤了,亞當已經順著蛛絲馬跡從水路一路追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好後方,瑞安國際,我們需要打壓,把他們徹底趕出國內。”

隻有讓軒轅家族的產業弄出國,不在國內有他們的勢力,以後小宇才會安全。

所以,為江雲報仇,就成為了一個借口。

林雲山的私心,沙文不會明白,江寧之和江濤也不知道瑞安國際真正的來路是什麽?

但是江雲不能白死,所以江濤主動去找陌輕寒求和。

陌輕寒隻是受了輕傷,但是也要留院觀察幾天現在肖曉就更忙了,她公司醫院兩頭跑也就算了。

關鍵的是,在醫院裏麵,她還在陌輕寒和陌輕煙的病房來回忙。

對於陌家酒店裏麵出現的那個休息室漏洞問題,陌輕寒一醒來就調查了,原來陽光酒店的經理早就收了湯姆的好處。

他們原本為林雅竹準備的休息室並不是哪一個有暗門的休息室。

陌輕寒現在擔心的是,要是獨孤淩天能平安把林雅竹救回來,也許陌家還有一線生機。

但要是林雅竹回不來。

L財閥一定會對陌家出手的。

江濤來找他,他提出了不再和陌家對立,希望兩件握手言和。

陌輕寒點頭答應了,但是初衷不變,江海,他還是會起訴的,輕煙不能白白受罪。

江濤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對於他來說,妹妹的仇比那個來路不明的弟弟要重要得多。

要不是因為他,江雲一定會回到江家去舉行婚禮,也許她就···

江濤默默的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一個人哭了很久,天空的雪花差點把他埋成一個雪人,他才拍拍身上的雪回到江家。

一進家門,江寧之就怒氣勃發的朝他發火。

“你個孽子,誰讓你和陌家和解的?”

江濤因為江雲的死,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任由我像是行屍走肉,對於江寧之的怒火,他直接戳之以鼻。

“我永遠不會忘記,小時候,您一個人帶著我的辛苦,雖然我那個時候才三四歲,但是我還有模模糊糊有點印象的,後來長大了,媽媽也從來不避諱那些年的事情,她總是會告訴我,那些年的點點滴滴,江雲,是我唯一的妹妹,四年前我不想忤逆您,所以我這個哥哥做了鴕鳥,可是四年後,她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讓她白死,我一定會讓害死他的人,給她陪葬。”

在沒有人的角落,他可以哭,可以一個人傷心流眼淚,可是回到了家,這個已經冰冷多年的地方,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