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們的過去往事

林雅竹喃喃的低語,聽在獨孤淩天的耳中,簡直就是一個驚天炸雷一樣。

他是有想過林雅竹會陸陸續續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想到她會想起了這件事。

他暗暗的咬著牙,腦海裏麵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以前的那些往事。

他是從生下來就有著一個遺傳病症的人,體製及其的火熱,他隻能在零下的氣溫之下才能生活。

所以他居住的地方是在海的深處,哪裏的氣候有別於其他的地方,在哪裏沒有夏季和秋季,隻有春季和冬季。

根據獨孤淩天祖祖輩輩留下的手劄記載,那個地方在很多年前是一個常年的冰川海島,天上一直都飄著皚皚白雪。他的先輩們給那裏取名字叫做冰川海島。

不過從兩百多年前開始,海島上的氣溫就開始出現了變化,於是一直都是皚皚白雪的天氣開始出現了氣溫上升的時節,於是,哪裏不在隻有冬天,哪裏也出現了氣溫高過十度以上的時候。

五年前的六月,冰川海島上的氣溫上升到了十幾度,同時冰川海島也進行了一項籌謀已久的大事。

五年前的他是一個毛頭小子,皮特找遍全球,最後才找來了八名體製極寒的女子。

不知道是命運還是天意,他蒙著雙眼,牽上了林雅竹的手,他順著母親的意思,與喝下彼得研製藥水的林雅竹有了夫妻之實。

從那天開始,他的身體上麵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首先就是聲音上的,從嘶啞難聽,變成了老人低沉的聲音。

由於有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發現,彼得帶著他的醫療研究團隊給他和林雅竹都做了全身檢查,將他的血液進行研究。

同時也禁止了他和林雅竹的接觸,但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所有目光都被林雅竹所吸引。

比如,她昨天是上午九點開始出門散步的,那麽今天在九點之前,他就一定會站在窗戶跟前,就這樣靜悄悄的看著窗外的世界。

比如,林雅竹今天吃了幾碗飯,喝了幾口水。

再比如,他讓織造防的人去給林雅竹做衣服,讓她挑款式和花樣,她選了什麽樣的,這些事情,城堡裏麵的人都會事無巨細的像皮特報告,而皮特也會一五一十的全數告訴他。

就這樣久而久之,他就那樣對她的點點滴滴都上了心。

她無意間發現了一株野花,很開心,皮特和他說了,他突然間覺得,城堡周圍也太過冷清,所以就讓皮特找遍了所有能夠在氣溫十度左右開花的品種,種滿了城堡的周邊。

看著她每天都會在花間散步,看著她就那樣靜靜的看向天空,他的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她的身影。

不知道是天意,還是緣分,在一個月後,林雅竹就查出了已經懷孕的消息,在得到檢查結果的哪一天。

她就很平靜的對皮特說:“我隻有一個條件,孩子生下來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名字要讓我來取,還有,我請求那位夫人,好好對待我的孩子,讓她當親生的一樣對待,不要告訴他,他不是夫人的親生兒子。”

哪一天,親耳聽到林雅竹這個要求的人除了皮特,其實還有他本人,因為皮特在和林雅竹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和皮特有著藍牙通話。

聽到這句話,他的心當時就碎了,腦海裏麵立馬出現了她每天都在花海裏麵仰看天空的身影,還有每天晚上,她都會默默流淚睡著的情景。

雖然這些隻是皮特暗中向他匯報的,他並沒有真的見過,可是也並不妨礙他在腦中幻想她睡著時哭泣的樣子。

對於她的這個要求,他居然緊緊隻是猶豫了一小會的時間,他就通過話筒就讓皮特同意了。

從那天開始,林雅竹的一切都很規矩,夏娜每天都會寸步不離她的身邊,她也開始老老實實的孕育孩子並且乖乖待產。

就在等待孩子出生的過程中,他和林雅竹每每都會在隔著一層玻璃窗的位置遙遙相望。

她看著他的眼裏麵充滿了無窮的疑惑。

他很想和她說話,可是因為他的嗓音,他怕嚇壞了她。

他想出去陪陪她,可是在寒冬沒有到來之前,他不能走出房間。

終於,外麵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他能在外麵正常行走了,可是她卻因為怕冷,從來沒有踏出過她的房間。

獨孤淩天的腦海快速的閃過以前的事情,心髒就開始微微的疼,他抱著林雅竹的動作就那樣停在了原地。

林雅竹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保鏢不知道獨孤淩天的情況,也不清楚他現在的思緒已經飛回到了五年前,但是他們都知道,林雅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他們膽戰心驚的提醒獨孤淩天。

“少,少爺,少奶奶的情況很不好,您趕緊帶她去找彼得醫生吧!”

保鏢的提醒讓獨孤淩天回過神來,他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吩咐保鏢。

“照顧好少爺和江小姐。”

隨後就抱著林雅竹離開了夾板,看著手裏的藥丸,再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杯白開水,獨孤淩天閉了閉眼,心裏是一種痛,一種他不敢賭的痛。

隱瞞林雅竹五年前的事情,他不願,可是他也不敢賭。

說到底,他還是怕的,他怕她想起當年,為了得到體製極寒的她,他們使用了多麽強烈的手段,迫使她甘願走進那座冰冷的城堡。

然後她會恨他,怨他,不原諒他。

啪的一下,藥放到了水杯裏,白白的白開水就變了顏色。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端起了那杯水,走到了床邊,將她的頭抬了起來,將手裏的藥緩緩的喂進了林雅竹的嘴裏。

他做完了這一切,將水杯放下,一下子坐在了床邊上,靜靜的看著林雅竹的臉,心裏很痛,痛得無法呼吸。

他伸出手,緩緩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嘴裏輕輕低喃。

“雅竹,我 即想你記起我,又害怕你記起我。”

右手的大拇指停在了她小巧的瓊鼻上,緩緩的摩挲這她的鼻尖。

“當年的事,我不認為我錯了,但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現在,我在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