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沈驀塵中毒

“等等,似乎有什麽聲音?”一名侍衛突然緊張的說道。

幾人一下子繃緊了神經仔細聽著。

“是馬蹄聲!”侍衛暗叫不好,不會是那些人追上來了吧!怎麽會那麽快!

眾人一邊拚命趕路一邊相互看著,誰都不知道那馬蹄聲來自何處,又來自何人。

沈驀塵的狀態有些糟糕,午時休息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有些低燒,意識也開始模糊。

幾人手中的韁繩都被掌心的汗浸濕,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就害怕會突然竄出一箭射向自己。

“好像有些不對。”一名侍衛抬頭看著天空突然說道。

“怎麽不對?”一名侍衛問道。

“你們看,我們隻要前進,就必然會有鳥兒受到驚嚇飛出林中,方向都是朝著我們前進的方向,少有回頭飛的。那邊,鳥兒是對向朝著我們飛來的。”侍衛邊說邊指了指遠處的飛鳥。

“若是那些黑衣人,鳥兒應該是從我們的後方向前飛去。”話畢,幾人都漸漸放慢了速度。

“此話有理。”一名侍衛邊看邊說道。

“難道…是薑將軍派人來接應我們了?!”一名侍衛有些興奮的說道。

“暫時還不能確定,這樣,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等天黑之後派個人過去悄悄查探。”扶著沈驀塵的侍衛說道。

幾人點頭表示同意,下馬尋找今晚的歇息地。沒有山洞,選了一塊位置較高的草坪。

沈驀塵躺下後便開始昏睡,眾人也開始越發的焦急。

薑槿然顯然也是發現了遠處天空的異象,但細聽之下又沒有什麽其他的聲音,她雖心有疑惑,但也沒有理會,林中的鳥兒本就容易受驚。

隻是心裏向那邊多留了個心思。

不一會兒,天便黑透了,今晚兩方人都沒有生火,同樣都是怕升起的青煙會暴露了自己的行蹤,給自己帶來麻煩。

雖然這荒郊野外的屍體好處理,但誰都不想這麽快就給刀喂血。

天已黑透,沈驀塵那方已經派了個人來悄悄刺探,想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

侍衛小心前進,卻還是不小心發出了聲音。

“是誰!”薑槿然一下子警醒的看向侍衛所在的方向。

幾個士兵立即小心向前,侍衛暗叫不好,立馬起身回逃,薑槿然順著聲音的方向輕功而去,一把抓住侍衛。

薑槿然與侍衛交起手來,士兵們很快將侍衛團團圍住。薑槿然很快就製服了侍衛,並點燃了火把。

“將軍!”火把的光亮讓侍衛一下又驚又喜,來人竟然是薑槿然!

“將軍!太子就在前麵!”侍衛焦急的說道。

“快帶我去!”薑槿然一聽,懸著的心微微落下。

幾人快步向沈驀塵所在的位置走去,侍衛們見來人是薑槿然,兩日來繃著的神經終於都鬆了鬆。

“參見將軍!”

“太子情況如何。”薑槿然看見地下昏睡著的沈驀塵,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不是很好,已經開始低燒…卑職有罪,沒能保護好太子。”侍衛低著頭,太子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幾個侍衛都活罪難逃。

“現在先不說這些,軍醫!”薑槿然回頭向軍醫喊道。

軍醫立即向前查看沈驀塵的傷情。

“沈驀塵,沈驀塵!”薑槿然輕輕拍了拍沈驀塵的臉並叫道,但沈驀塵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麽樣!”薑槿然焦急問向軍醫,迫切得想得到沈驀塵無事的回答。

“情況不太好。太子失血過多,這毒已經開始滲進五髒六腑。”軍醫診查完的臉色也不太好,薑槿然一下子沒了底。

“這毒可有辦法可解?”薑槿然看著昏睡的沈驀塵問道。

“這毒微臣沒有遇見過,微臣也不知道…”軍醫埋著頭不敢看薑槿然。

“你先給他處理傷口,等天一亮我們就出發立刻回營。”薑槿然此時麵若冰霜,她一定要查出來是誰下的毒手,這筆賬,不能就這麽算了。

“是!”軍醫立即麻利的給沈驀塵處理著傷口,刀傷都不淺,看得薑槿然的心都揪了起來,不少人倒洗了一口冷氣。

軍醫給沈驀塵完傷口後薑槿然便吩咐大家就地歇息了,養好精神明日好趕路。

這一晚薑槿然當然並未睡著,她守在沈驀塵的身旁,想到了許多許多與沈驀塵有關的事。

第二日天微微亮眾人便出發了,馬不停蹄的像軍營趕去。

在天快黑時終於趕回了軍營,薑槿然將沈驀塵安排在了自己的營帳,便於隨時查看他的情況。

軍醫們不停的進進出出,此時薑槿然的帳裏算是中藥的味道。

沈驀塵還是沒有醒來,整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薑槿然越來越焦急,看著忙碌的軍醫也不忍再逼他們,束手無策的她越來越恐慌。

“將軍,這裏有我們照看,你先去休息吧,你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有什麽情況我們會立馬通知你的。”一士兵看著薑槿然有些微紅的雙眼說道。

“不用了,你們不用管我,累了我會自己去休息的。”薑槿然搖了搖頭。

士兵見她一臉堅決,也不好再勸她。

“知道是什麽毒了嗎。”薑槿然向軍醫問道。

“查出一點點頭緒,但也沒有什麽結果。”軍醫搖了搖頭。

“派去查看太子遇襲地的人大概什麽時候回來。”薑槿然向一士兵問道。

“最快需要十日。”士兵答道。

薑槿然一整日的臉色都極差,眾人小心翼翼的埋頭做事。

發生這樣的事,換作是誰都不會好過,更何況沈驀塵此時還昏睡不醒。

“他的燒退了嗎。”沈驀塵一直低燒不退,已經燒了一日半。

“微臣已經將能試的法子都試了,能喂的藥也都喂了,但都沒有什麽效果。”軍醫的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與那毒有關?”薑槿然問道。

“應是。”

“若是此毒不解,他還能撐多久。”

“不出十日。”軍醫都快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薑槿然看著沈驀塵沒有再說話,在場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沈驀塵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恐他們這些人的性命也難保。

躺在麵前的可是當國太子,皇帝最看好的兒子,要是這個兒子就這麽沒了,說皇帝會殺光這個軍營的人可能都有人信。

“太子現在的情況較穩定,隻要毒解了就沒事了。”軍醫想了想還是開口補了一句,說完後想了想發現自己說的好像是大家都知道的廢話,一下子窘得不敢抬頭,更不敢看薑槿然,生怕她發怒。

“我知道了,若是忙完了你們就先下去吧,沒有忙完的繼續。”薑槿然沒有發怒,軍醫鬆了口氣,當然,發火也沒有用,除了更讓人覺得緊張和心煩外別無他用,若是發火能讓沈驀塵醒過來,她倒是巴不得把所有人都亂罵一通。

可他們在這裏說了這麽多,沈驀塵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連個眼珠子都不動一下,更別說抬什麽眼皮了。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微臣回去繼續研究此毒,若是有什麽情況將軍可隨時叫我。”解不了毒,連什麽毒都查不出來,他在這裏隻會給薑槿然的心裏添堵,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趕緊把毒查出來並且找到解毒的法子才是大事。

未來皇帝的性命此刻就交在了他的手裏,提著藥箱的手都不自知的軟了一下。

“去吧。”

軍醫提著兩條又沉又軟的腿快步離去。

之後薑槿然也沒再說話,就坐在沈驀塵的床邊靜靜的看著他,幾人也行了禮一一退去,不再打擾,想來薑槿然定也想與沈驀塵單獨待會兒。

這一夜,沉重而安靜。

天快亮時薑槿然靠在床頭睡著了,丫鬟拿來一件披風輕輕的蓋在薑槿然的身上,入秋了,早晚都有些涼。

“你醒了。”披風才輕輕的搭在了薑槿然的身上她就醒了,以為是沈驀塵醒來給她蓋被,定神後才看到是她的丫鬟。

丫鬟一下子不知該怎麽是好,愣在原地。

“沒事,我在靠會兒,你下去吧。”薑槿然閉著眼靠在床頭輕聲說道。

“是。”丫鬟立馬輕聲退去。

薑槿然當然睡不著了,閉著眼靠在床頭養了養神。趕了兩日的路又兩眼沒睡,說沒有半點倦意是不可能的。

不一會兒軍醫便來了,他來看沈驀塵的傷情。

薑槿然也沒了睡意,等著軍醫今日的結果。

軍醫知道薑槿然想問什麽,搖了搖頭。他都有些不敢來見薑槿然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就要提人頭來見了。

突然,薑槿然想起一物能夠治沈驀塵,那就是薑家的雪山圖騰,它可讓人起死回生。

薑槿然立馬起身去寫信給墨淺書,也不知道雪山圖騰還有剩下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