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海終於起身告辭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午膳時間了,本來出於禮貌,應該留下他一起用膳的。wwW、QuAnBen-XIaoShuo、coM\但我實在不想再麵對他,我急於去見太後,跟她商量接下來該怎麽做。

祁雲海一大早就趕到宮中慰問,顯然還不知道昨晚生的事情。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真把自己當準駙馬了,而且好像越來越進入角色,他的急切、歉疚、還有關心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越是這樣,越是叫人不安,擔心他知道昨晚的事後會有什麽過激反應。

走到太後的寢殿,從太後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她。低著頭在她身邊坐下,囁嚅著開口道:“母後,兒臣……”

她湊到我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恭喜。”

我猛地抬起頭,立刻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笑得那樣欣慰,那樣得意,甚至悄悄向我豎起大拇指說:“我女兒了不起,皇上是你的了。”

“母後,瞧您說的。”我羞紅了臉。

“但這件事,暫時不宜宣揚”,太後的語氣轉為嚴肅,“尤其不能讓祁雲海知道。”

“他剛從我那兒離開。”我歎了一口氣,想起來真是一頭包,“他暫時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是聽到我被劫持的消息特地趕來安慰的。”

太後的臉色越凝重起來:“他不會對你動了真情吧?那就麻煩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些出將入相的男人,個個都是精到家的利害角色,不能簡單根據他們的行為去揣摩他們的心意。要說體貼周到,我在西京時琰親王何嚐不是,比祁雲海可周到多了,難道能因此推斷他對我動了真情?要是我居然那樣想,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太後思考了一會。然後說:“也沒什麽。他真問起。你就說皇上在你屋裏陪著坐了一會兒。當時屋裏生地事除了你們倆自己。誰又看見了?再說。皇上地私事。下人也沒那麽大膽子敢妄加議論。”

“嗯。我那邊地下人我已經警告過了。他們不會說地。”

“那你怎麽還愁眉苦臉地?”

我不知道怎麽跟她說。我擔心地。除了祁雲海地反應。還有皇上以後地表現。怕就怕他食髓知味。我們地關係再也回不了從前。一次可以遮掩過去。兩次。三次。若幹次……當我和皇上地“私情”往來成為常態。那就不是什麽秘密。而是人盡皆知地事實了。

可是如果拒絕他。他找了別人怎麽辦?宮裏美女千千萬。每個都在等著他臨幸。到時候。我將何以自處?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了通報聲。

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你幹嘛?”太後扯住我的手。

“我……”我看著後麵的門,站起來的一瞬間,我想的是趕緊躲到內室去。可是這會兒太後問起,我又覺得自己地行為很好笑,皇上來了,我躲什麽?

“坐下,別緊張”,太後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

“母後金安。”皇上站在太後跟前行禮,我看著腳下的大理石地麵,心砰砰直跳。

那明黃的身影移了過來,站在我麵前笑著說:“姐姐好。”

“皇上好。”我的聲音有些不穩。

“姐姐昨晚休息好了麽?”

小壞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問我。而我還不得不一本正經地回答:“很好,謝皇上關心。”

“昨天那扶桑瘋子掐過的地方還痛嗎?”

“不痛了。謝皇上。”

“呀,這個紅色的印子。是不是扶桑人掐的?”皇上突然指著我還不及掩上地一個吻痕驚呼。

壞透了的孩子,看我待會怎麽收拾你!我一麵咬牙一麵臉紅紅地拉上衣領,餘光瞥見太後在偷笑。

好在崔總管及時進來請示是否傳膳,這才解了我的圍。

吃過飯,太後一臉困倦地揮手讓我回去,說她要午休。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多給我們一點相處地時間。

一前一後地走進我的寢房,看弄珠又在使眼色叫下人們出去,我趕緊說:“你去切一盆蜜瓜來。”

“朕不吃蜜瓜。”皇上忙聲明。

“我吃,那你再洗點皇上愛吃的櫻珠。”

“朕也不吃櫻珠。”

“柿子呢?”

“也不吃”,他舉了舉手裏的消食花茶:“剛吃過飯,喝點茶就夠了。”

我隻好對弄珠一揮手:“出去吧。”

門剛一帶上,就聽見桌上傳來了磕碰聲,然後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很快,我已經嚐到了他口齒間的茉莉花香味。

輾轉反側,無盡纏綿,直到我無意中觸到他雙腿間的賁起,才推開他,掙紮著說:“皇上,別這樣,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麽啦?”

“白天,呃……”,也沒怎麽,就是不適合做某些事。

“這裏沒別人,就我們兩個”,說到這裏朝後麵看了看,“和一張床。”

我像被什麽蟄到一樣,猛地從他身邊跳開,眼睛鼓鼓地看著他說:“你別想,大白天的,外麵盡是人。”

他不滿地嘀咕:“宮裏什麽時候外麵沒人啊。”

“昨天晚上我們睡下的時候就沒人,他們都去睡了。”

他立刻眉開眼笑地重複我地話:“昨天晚上我們睡下地時候,那是什麽時候啊?”

我瞪了他一眼,轉開臉去,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從後麵抱住我,鼻子伸到我頸間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撒著嬌說:“母後在午休,我們也午休好不好?”

“不好”,誰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啊。

“朕昨晚沒休息好,現在好困。”

“好困回去睡,我叫小安子進來。”

“不要”,他拉住我的手說:“我頭痛,晚上睡那麽少,早上又那麽早起來,你幫我按摩一下嘛。”

要是他說別地,我還能拒絕,可他說頭痛,再想到他昨夜的確睡得很少,我就不忍心拒絕了。

於是,局麵就演變成了,他一手撫額喊痛,一手拉著我往床地方向走,然後,兩個人一起倒在**。

這下,他頭也不痛了,人也不困了,生龍活虎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下我的衣服。

果然是食髓知味,剛經人事的男孩子就是這麽急色,子孝初婚的時候也一樣,每天除了吃飯,就想著這個。

剛剛閃過這個比較的念頭,立刻愧疚起來,我跟皇上在一起時,居然想著別的男人,哪怕隻是一閃念,也覺得對不起他。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孩子,不像我,心裏還藏著一段過去的曆史和一個已成過去的男人。

皇上喘息定後,躺到一邊問我:“祁雲海早上來過?”

“嗯”,我從枕頭下扯出一條絹子拭著他額頭的薄汗:“為昨天被劫持的事上門探望的。”

“就為這,沒說別的?”

“沒,昨晚的事,我已經警告他們不許多嘴,但如果皇上繼續……繼續……”

“繼續怎樣?”他的目光再次熾熱起來。

我鼓起勇氣迎視著他說:“如果皇上繼續來我這裏留宿,紙怎麽也包不住火,最終這事會天下皆知,祁雲海麵上無光,皇上失去了最大的支持,朝廷前景堪憂。”

他沉默了,這麽現實的問題,他也必須麵對。!本章節由讀者吧轉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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