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米中兩眼死死的瞪著米右,旁邊的赫櫻臉色平靜。“米右,我警告你,你永遠都別想打赫櫻的主意,她是我的人誰都不許碰!”

米中說話時神情肯定,這讓米右忽然仰頭大笑。“大哥,你玩過那麽多的女人,也不在乎這1個,赫小姐玉潔冰清,才德淑人,我可不想讓赫小姐步上那些交際花的後塵!”

“你有種再說一次!”米中勃然大怒臉色漲紅,他指著米右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不管我以前有多麽的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但是從我見到赫櫻之後,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應該盡到什麽樣的責任,我既然將赫櫻帶出了夜店,我就不會讓她再落到別人的手裏,今天如此將來更是如此!”

米中從來沒有這樣的認真過,赫櫻的心裏忽然感到一絲奚落,眼前的米中雖然曾經是個花錢如流水,作風遊手好閑的花花公子哥,但是今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給人感覺沒有了那份輕浮。

“我們走!”米中拉著赫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站在桌旁的米右嘴裏不屑的哼了幾聲,心想,大哥,我想得到的東西誰都拿不走!包括赫櫻!

坐在轎車裏的赫櫻不時瞥向開車的米中,她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麽,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麽好,明爭暗鬥無處不在,但是以目前米中的情況根本就不是米右的對手。米中的個性屬於那種大開大合心思豁達,而米右卻是城府極深,陰險狡詐之徒。

“米右,你今後有什麽打算?”赫櫻輕聲的問道。米中苦笑了幾聲道:“打算?說真的我沒有想過,我這幾十年來每天都沉迷在花天酒地裏,公司的事我從來就不過問,其實我心裏很清楚,那些人都當我是個寄生蟲,要不是看在我老爸的麵子上,他們都不會正眼瞧我。我二弟心思慎密,又精於商道,公司的上上下下他哪點都比我強。”

米中的自白讓赫櫻感到有些吃驚,旁邊的這個男人究竟是真的糊塗呢還是說故意裝糊塗?“米右,米桶集團能夠有今日都虧了米主席多年的奮力拚搏,你有沒有想過要接管這間龐大的企業?”

米中將車停在了路邊,側過身體望著赫櫻道:“不管我說的話你信還是不信,我隻想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謀得我老爸的家產,米桶集團是他一手創立的,我會尊重他的選擇。”

赫櫻長長的歎了口氣,道:“要是米右有謀得你父親家產的企圖呢?”米中點了支煙,苦笑的回道:“米右其實也很辛苦,他日理萬機,每天為了公司四處奔波,如果說公司由他來打理總比我這個外行強上千倍!”

大哥有情弟無義,這是何等的令人悲涼,赫櫻的心裏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她沒有想到以前認為的那個玩世不恭的米大少,竟然在內心深處還保有一份善良。

“米右,你的理想是什麽?”赫櫻忽然問道。米中吸了口煙,笑道:“我的理想說出來怕你笑話,我想開一間酒廊,我想成為全島最專業對酒類最有見解的酒師。酒這個東西可以令人消愁,可以讓你短暫的忘掉煩惱,每個喝酒的人都暗藏不為人知的心事,隻有對著酒他們才能吐露真言。”

赫櫻閉上眼籲了口氣,或許之後的時間裏,原計劃要適當的做些調整,然而赫櫻的苦心卻沒能讓米中得到體會,甚至差點同赫櫻決裂。

劉衛東點了支煙,聽到赫櫻的講述他的嘴裏也發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聲。“赫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樣做了,很可能會讓我們前功盡棄。”赫櫻道:“大哥,我隻是不想傷害一個善良的人。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目標不會改變,米桶集團的錢我們是拿定了!”

劉福摸了摸下巴尖,輕聲笑道:“赫櫻,米中到底做了什麽讓你改變了計劃?”赫櫻瞥了眼劉福,道:“道亦有道,我們可以沒良心,但是不能沒人性。”

劉衛東仰頭大笑,道:“好一個道亦有道!”劉衛東冷冷的笑了幾聲,道:“看來這次米主席是碰上大麻煩了。”

米桶集團的大廈裏,米右望著莫少文說道:“這個月我們賺了多少錢?”莫少文笑著回道:“二少爺,你的私人資產已經高達30多個億,隻要繼續保持勢頭,2個月後,你可以擁有超過50億,你手裏握有米桶集團25%的股份,隻要在吸收11%,你就能獨攬大權!米桶集團就是你的囊中物!”

米右嘴角揚起,輕聲道:“米主席這個老狐狸,絕對不會想到,最後的勝利者會是我米右!”

東方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關注著米桶集團的股價,在市長林清以及各發媒體的造勢下,大量的投資商們紛紛投入資金搶占先機,鐵血基金投入了近乎2個億的資金,在不到1個半月的情況下,淨收入高達6個億。再算上賣地得來的利潤,總利潤已超10個億。

坐在辦公室裏的米主席兩眼盯著屏幕,他的右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麵,米桶集團從上市以來,還從未達到過像今天這樣的高度,股價一路飆升,就像打了針興奮劑,但是他心裏很清楚,這隻不過是臨死前的瘋狂,而且他逐漸隱約的感覺到一絲隱藏在這次計劃中的危機正慢慢向自己襲來。他花了1個禮拜的時間來統計,他發現在計劃準備實施的時候,有超過50個戶頭在同1時間開始分批收購自己公司的股份,這絕對不是偶然現象,不由得讓米主席想起了洪天集團。

“赫小姐,你真正目的是什麽呢?難道你就隻是想從這次的泡沫中撈到一筆好處嗎?”

米主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赫櫻隻是想趁機撈錢,這種伎倆根本就逃不過米主席的眼睛,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絕對超出了米主席的設想,而且事情發生的之快以及程度之嚴重讓米主席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