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南見到手下跑了回來,還沒開口臉上先露出了吃驚的神色,隻見手下的臉頰又紅又腫,嘴角甚至殘留著斑斑血絲。

“媽的!誰打的?”朱震南猛拍桌子身體騰的一下冒了起來。手下滿肚子的委屈道:“南哥,劉衛東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他讓我帶句話給你,說要是真心誠意請別人吃飯,就必須要懂禮數。”

朱震南火冒三仗,牙齒咬的咯咯響。好你個劉衛東架子擺的倒挺正的,你小子要麵字,我就給你這個麵字,到時候我翻倍的討回來!

次日,一個相貌憨厚身材有些胖的男人再次來到了劉衛東的別墅裏,男人表情獻媚的說道:“劉老板,我們堂主真心誠意想請你去吃頓飯,之前的事還請包涵,堂主說了,劉老板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還請多多包涵!”

劉衛東嘴裏叼著煙笑道:“哼哼,朱震南早讓你來不就沒事了?你回去告訴他,明天晚上8點我準時赴宴!”

餘文光見到那人離開,走到劉衛東的對麵坐下神情擔憂的問道:“大哥,這明擺著是鴻門宴,你為何還要答應他?”

劉衛東嘴角揚起,道:“餘大哥,我若是不去,朱震南肯定會以為我怕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我一貫的作風,再說了,我又不是獨身前往,不還有你們嗎?在我看來,尋遍全市隻怕也找不出像你們這樣的高手。我要是再不放心,那不等於不相信自己的兄弟?”

餘文光嘴角露出了笑意,道:“大哥,就衝你這句話,我餘文光不會讓人傷到你分毫!”

朱震南將宴席的位置擺在了北部市一間私人會所裏,這間會所樓高三層,隻有前門一個出入口。宴請劉衛東的大廳在會所的三樓,麵積龐大燈火通明。在大廳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都搭有用來擺酒宴的高檔音箱架,朱震南安排了四個槍手藏在鐵架的上方用紅色的絲綢遮擋,朱震南以摔杯為號,四個槍手就會馬上將大廳之內的劉衛東當場擊斃。在會所的二樓,是一條空蕩的走廊,在走廊邊的包廂裏,坐滿了堂口的兄弟,這些人身藏利器,殺氣騰騰,聽到槍聲,他們會在不到一分鍾之內衝到三樓將其他的人圍個水泄不通。

夜裏八點,坐在大廳餐桌邊的朱震南嘴裏叼著煙,神情悠然的看著手表。八點過五分,劉衛東帶著手下大步的走了進來。在三樓的大廳內,二十多個堂口的打手站在牆壁邊,他們神情冷酷,目露凶光。

與劉衛東同行的隻有三人,分別是餘文光,劉福以及仇三。劉衛東脫下外套,麵帶笑意的坐在了朱震南的對麵,餘文光三人守在劉衛東的身後,三人神情冷漠,目不斜視。

“劉衛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來這裏。”朱震南笑著說道。劉衛東點了支煙,嘴角微微翹起道:“南哥,不是猛龍不過江,明知你擺的是鴻門宴,但是我劉衛東今天來了,就證明我能活著從這離開。”

朱震南眉頭皺了下,一個手下跑了過來將嘴湊到他的耳邊細聲道:“南哥,我們檢查過了,隻有他們四人。”

朱震南笑了笑,道:“劉衛東,你的膽子確實令再下欽佩,今日請你來,是想聊聊全市今後的“糖果”生意。你應該清楚,之前都是由我朱震南負責賣貨,而你劉衛東卻忽然插一腳,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劉衛東笑道:“南哥,有錢大家賺,你想一個人獨吞是不可能的,如今的社會,無論各行各業競爭都很激烈,好象沒有人說我劉衛東就不能賣“糖果”吧?再說了,我又沒有逼那些毒販們買我的貨,他們可都是自願的。”

“你的貨從哪來的?”朱震南頓時冷冷的問道。劉衛東哼了聲道:“南哥,我的貨從哪來是我的事,要是你有興趣,我可以低價賣給你,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朱震南咬了咬牙,冷冷的哼道:“劉衛東,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今後不在插手全市的“糖果”生意,我朱震南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要是你一意孤行,哼哼,後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劉衛東吸了口煙,朝著對麵的朱震南吐了口煙霧,他笑了笑道:“朱震南,你難道沒聽過這句話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要是不能從別人碗裏搶飯吃,自己就會餓死。哼哼,如果說竹聯幫是瓷器,那我劉衛東就是瓦罐,碰到一起,吃虧的可不是我。”

朱震南頓時雙目圓睜,身上散出濃濃的殺氣。劉衛東將煙頭掐滅,接續說道:“朱震南,不要說我劉衛東沒給你機會,你若繼續想在“糖果”生意上賺錢,最好跟我劉衛東合作,不然的話,別說肉了,就怕一口湯你都喝不上!”

聽到這話,朱震南的殺機已經外泄,而劉衛東的霸氣更是令在場的打手們感到震驚。這小子年紀輕輕,下巴尖尖,憑什麽就能把竹聯幫這個勢力龐大的社團不放在眼裏。是龍還是鳳?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

朱震南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眼前的劉衛東沒有察覺到半點的詭異。“哼哼,劉衛東你好樣的。”朱震南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就在他準備摔破酒杯時,劉衛東忽然說道:“南哥,三思而後行。”

“你……。”朱震南楞了下,難道說劉衛東已經發覺了大廳裏的玄機?朱震南眼神裏盡露疑惑,他微微皺了下眉,兩眼直直的盯著劉衛東。

“哼哼,你嚇唬我?我今天還真想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沒等朱震南的話音落下,劉衛東忽然起身,就見到餘文關光和劉福瞬間從袖口裏滑出兩把槍,兩人抬起雙臂,四把槍同時瞄準了大廳的四個角落,就聽到四聲槍響之後,那些藏在絲綢後的槍手們紛紛從鐵架上摔落,最讓朱震南感到無比震驚的是,四個槍手的眉心全部都留下了一個冒血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