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東趕到了酒店的會議廳裏,他問過守在這裏的同僚,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進來過。陳曉東站在大廳的中央,神情凝重的環顧四周,整間會場已被清空,所有的東西都能清楚的盡收眼底。

陳曉東徑直來到了台上,這個地方就是鑽石不見的位置,他在腦袋裏仔細的回想一番,從光束消失到大燈點亮,中間不超過三秒鍾,能夠在三秒鍾之內將鑽石藏起來確實有番難度,會場裏的人全部都接受過搜身,所以鑽石不可能在人的身上。陳曉東點了支煙,兩眼不停的望著四下的環境,究竟鑽石藏到哪兒去了呢?

梁鼎來到了會場,在聽了陳曉東的懷疑後,也讚同他的猜測,不少同僚們都在會場內仔細的檢查,結果是沒有發現有能夠藏鑽石的地方。

“如果鑽石在這裏,那個人肯定要回來拿走,不然他的心血就白費了。”陳曉東若有所思的說道。梁鼎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偷偷監視會場,隻要有可疑的人進來,就算他插翅也難飛。”

就在陳曉東帶人監視著會場時,信田欲嗣坐在那間複式樓的大廳中望著鬆岡知重說道:“有沒有張國強和張忠林的消息?”

知重搖搖頭:“社長,暫時還沒有發現這兩個人行蹤。”一旁的馬茹笑了笑,道:“一定是藏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兩家社團的老大被警方通緝,我們就能趁機搶奪他們的地盤。”

信田欲嗣冷笑了幾聲,道:“欲美,依你之見應該從哪裏先下手?”馬茹嘴角微微揚起道:“N社團在W市和A鎮有很多場子,這可是塊肥田,要是信田社長能夠拿到手,就等於吞了N社團一半的家業。”

信田欲嗣笑了笑,道:“果然是個好辦法。”說罷,信田欲嗣看向知重:“知重,今天夜裏,你帶些人去把場子接收,要是有人反抗,你知道該怎麽做。”

知重點點頭,很快就離開了房間。馬茹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心想,張國強,這次我倒要看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藏在防空洞裏的張忠林見到徐孟良返了回來,他說道:“雨欣安頓好了沒?”徐孟良道:“大該放心吧,我安排了一些兄弟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她。”

徐孟良皺了下眉頭,道:“大哥,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總不能一直藏在這裏。我收到消息,警方正在通緝我們。”

張忠林點點頭,道:“梁鼎通緝我們是沒有辦法,關鍵是那個信田欲嗣,隻要能夠抓到他,事情就能解決。”

“那還等什麽?想辦法去抓他呀!”張國強在一旁催促道。張忠林哼了聲:“張國強,我做事情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別忘了,要不是我,你隻怕已經關在拘留所裏了。”

張國強哼道:“你也好不到哪去,我的手下絕對會救我。”張忠林大笑了幾聲道:“你指的是劉衛東嗎?別忘了,劉衛東可是你趕走的。”

“你……。”張國強有點語塞,他現在又十分的後悔當初趕走了劉衛東,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張國強一時衝動,為了自己的私欲氣走劉衛東,結果呢?想來想去,還是怪那個臭三八。

“媽的,要是讓我見到那個臭三八,我非要親手剮了她!”

深夜,位於W市的一間夜總會,N社團的打手們都呆在夜總會裏,他們都收到了消息,自己的大哥正在被警方通緝,這可是天大的事情。總管事要求大家都留在場子裏,以免生亂。就在淩晨兩點左右,忽然一些神情可疑的大漢們走進了夜總會。

“誰是夜總會的老板?”鬆岡知重望著眼前的那些打手們冷冷問道。就見到一個年齡三十左右,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站了出來。這個人是夜總會的老板叫溫國寶。

“你是什麽人?”溫國寶憤憤的問道。知重笑了笑,道:“我現在告訴你,這間場子以後歸我們。”

溫國寶頓時有些吃驚,誰不知道這是N社團的地盤。“你小子是不是腦袋進了水,白癡啊!!”

知重再次說道:“別說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溫國寶憤怒的說道:“草,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兄弟們都給我上!”

凶神惡煞的打手們撲向了知重那頭,但知重一揮,打手就倒下了。

“哼哼,看來他們是不想活著離開了。”知重說話時也亮出了一把刀,他神情冷酷的望著那些有些發虛的打手們喊道:“殺了他們!”

大漢們舉著刀撲了上去,打手們紛紛抄出家夥迎敵,兩幫人激烈的纏鬥在一塊,現場頓時血肉橫飛。溫國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他偷偷的溜到吧台的下麵藏了起來。眼前的人影不停的竄動,混亂不堪。

不知過了多久,夜總會裏逐漸安靜了下來,溫國寶聞到股濃濃刺鼻的血腥味,他臉色慘白,偷偷的伸出了脖子,忽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溫國寶打了個冷顫,急忙喊道:“別殺我!”

那人笑著說道:“哼哼,明天我希望見到這間夜總會的經營權能夠轉到我們老板的名下,要是你玩花樣,你的下場就跟那些人一樣!”

說罷,一張名片掉在溫國寶的眼前,上麵留著信田欲嗣的名字。溫國寶從吧台下爬了出來,頓時被眼前的一幕完全驚呆,酒吧裏是幹幹淨淨,除了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就好象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輛裝滿了屍體的貨車借著月色來到了海邊,一些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將屍體搬下了車堆放在一起,有人將汽油灑在了屍體上,知重將煙頭扔了過去,一時間火勢迅猛映紅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