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市村帶著人囂張的離去,信田欲嗣的拳頭捏的咯咯響,信田久仁道:“欲嗣,你可知道市村身邊的那兩個人是何身份?”信田欲嗣不屑的說道:“是什麽人對我們而言無關緊要!要是他敢惹惱了我信田家族,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信田久仁搖搖頭道:“不可鹵莽,那兩個人來頭不小,我查過他們的底細,這兩人分別叫加騰和北野,是R國首相府的保衛廳成員,這段時間,市村和政府內閣的人走的比較近,我猜想,他是想通過政府的關係來給我們施壓。”

信田欲嗣冷冷的笑道:“怕什麽,他們可以做到的事我們未必不可。想借他人之力來謀求頭目的位置,根本是癡心妄想!”

信田欲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見到馬茹平靜的坐在茶幾邊,信田欲嗣笑了笑,坐到馬茹的對麵,道:“欲美,再次回到R國,感覺如何?”馬茹微微上抬下巴,道:“看來信田顧問對我們這次Y市的失利感到失望。”信田欲嗣道:“哼,隻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並不會影響大局,我隻是擔心,田中信夫會比我早一步拿下Y市!”

“田中信夫?”馬茹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信田欲嗣道:“他是我的導師,這個人心思慎密,剛中帶柔,每次都能做出讓大家意外的舉動。”馬茹笑道:“也就是說,他是你的師傅嘍?”信田欲嗣點點頭,道:“你們G國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入門靠師傅,修行靠個人;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馬茹嘴角挑了下,道:“看來,你和信夫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好!”

信田欲嗣意外的搖搖頭,道:“你錯了,我和田中信夫的關係就像兄弟一樣,隻不過我覺得他這個人絕非池中之物,我擔心哪天他會……。”說到這裏,信田欲嗣停了下來。馬茹若有所思,道:“你擔心他會背叛你們信田家族?”信田欲嗣沉聲道:“人心隔肚皮,誰又說的準呢?”

R國國際機場,劉衛東提著行李走出了大廳,望著眼前那繁華的都市景色,忍不住嘴裏歎了口氣,茫茫人海,上哪去找張國強呢?

幾個人來到了一間酒店裏,辦理了入住手續,在酒店的套房中,張國勝望著劉衛東道:“之前對國強下毒手的社團是東山組,他們的頭目叫左騰,這個人心狠手辣,擁有上千名社團成員為其效勞。”

劉衛東點了支煙,道:“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尋仇的。你在R國不是有個親戚嗎?大哥會不會去投靠你們的親戚了?”張國勝搖頭道:“不可能,收養我的親戚早在幾年前就移民去了國外。”

劉衛東皺了下眉頭,道:“總之,我們要首先確定大哥到底有沒有死在東山組的手裏,要是沒有,我們就還有希望,反之,我絕對不會輕易的饒了這幫家夥!”劉衛東的手腕張國勝是親身體會過的,東山組固然厲害,但是從本質上而言,絕非劉衛東的對手。

銀座,R國高消費的代言場所,據說銀座的投資人是R國自由黨內的某高官,他投資開銀座目的是為了讓屬於自己圈內的政治官員們有一個商談要事的場所,大家一邊玩一邊商談要事,因為回家談的話容易被記者拍個正著。雖然目前R國的經濟不很景氣,但是在銀座的門口卻停放著數量高級名貴的轎車,小姐與媽媽桑仍然出手大方,一擲千金的日子仍在繼續。

餘文光走進了銀座,內部的第一層是個類似於夜店的巨型舞廳,全場激光閃爍,一個大屏幕上放著類似於波浪的激光波紋,全場擠的滿滿的R國人瘋狂的搖著身體晃著腦袋。在R國這個國際大都市裏,人們的神經每天都處在高度壓力的狀況下,隻要到了周末,那些身心寂寞,煩躁不安的人都會心照不宣的來到這裏,也許是一個人聽歌狂歡,也許是一群人跳舞寂寞,但是等到散場之後,大家又同時相忘於江湖,各自己回到自己的世界裏。當你走出那片昏暗又熱鬧的世界後,就會顯得無比的寂寞和空虛,就好象灰姑娘的故事裏敲響了十二點的鍾聲,什麽都沒剩下。

“頭目,最近咱們的場子裏生意不錯,但是比起銀座還是差上許多。”宮本表情獻媚的說道。

左騰端著酒杯,道:“這間銀座的幕後老板是個大人物,而且還是由山口黑社會的人來負責場內的安全,你說他的生意能不火爆嗎?”

宮本點點頭,道:“不過咱們至從把N社團的場子接管之後,社團的收入有較大幅度的提高,隻是可惜,沒有殺掉張國強。”

左騰忽然瞥了眼宮本,那陰冷的目光使得宮本急忙往後退了幾步。“哼,你還有臉說,張國強是死是活我們都搞不清楚,萬一N社團的人殺過來了,你就準備拿命去抵!”

左騰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位置上坐著一個G國男人,那人正是餘文光。聽到這裏,餘文光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意思是張國強沒有死在東山組的手裏。“哼,這次算你們撿回了一條命!”想到這裏,餘文光起身離開了位置走向了銀座的大門。

來到銀座的外麵時,忽然有輛黑色的雅閣慢慢的開了過來,轎車穩穩的停在銀座的門口,司機跑下來恭敬的把車門拉開,就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留著白色胡須的中年男人走下車來。

餘文光點了支煙不經意的掃了眼,這個男人在眾多保鏢的護送下走入了銀座,看上去是個不簡單的大人物。男人直接走進了電梯,來到了銀座的四樓。整層四樓專門設置了高級VIP包廂,隻有特殊的人才能享受這種服務。

男人走進了包廂,就見到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早以等候,那人起身望著男人笑道:“高山先生,我已經恭候多時了。”高山清司,目前山口黑社會內的最高幹部,執行部長,在第六代頭目筱田建市坐牢的期間,組內的大小事務都暫時由他代理。

高山清司握了下對方的手,神情平靜的說道:“小澤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對麵的男人叫小澤一郎,同時也是R國鷹派的帶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