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社團總管事黎叔在幾個手下的隨同下來到了一間茶餐廳喝早茶,這段時間黎叔的心情相當不錯,在劉衛東的打理下,社團逐漸走回了正常的軌道。

“黎叔,這是您最愛吃的蝦餃!”茶餐廳的夥計將一份熱氣騰騰的蝦餃放在了黎叔的麵前。黎叔笑了笑,聞了聞散發出來的香味,道:“這家的東西我吃了幾十年,從來都沒覺得煩膩。”

就在黎叔心情愉快的吃著早餐時,一個陌生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那人年齡大概四十歲左右,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副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那人找了個空位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餐牌看了起來。

黎叔沒有被這人的舉動引起注意,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堂口吧。”黎叔在幾個手下的隨同下走出了茶餐廳。之前進來的那個男人撥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朝著黎叔走遠的背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黎叔,我們先去哪個堂口?”司機望著反光鏡笑著問道。黎叔想了想,道:“先去W鎮吧,畢竟那裏是劉衛東起家的地方。”司機點點頭,轉動方向盤朝著W鎮的方向慢慢開去。就在轎車行駛到一個單行道內時,忽然車胎發出了一聲巨響,司機急忙踩下刹車:“真見鬼了,怎麽這個時候爆胎!”司機苦笑的望著後座的總管事道:“黎叔,我下去換個胎,你稍微等等。”

司機走下了轎車,來到後備箱前,他抬起箱蓋打算從裏麵搬出備用的輪胎。車內的總管事微微閉著眼睛,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不知過了多久,總管事發現怎麽還沒有換好,他剛剛睜開眼睛忽然見到駕駛座上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但是總管事又覺得仿佛在哪兒見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罷了。

前麵那人回過了頭,望著總管事用生硬的普通話一字一頓的說道:“總管事,見到你很高興。”總管事神情驚慌,道:“你是誰?”說著,總管事焦急的看向車外,他在尋找司機的身影。

“別找了,他已經走了。”那人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別作無謂的反抗。”總管事使勁兒的推著車門,但是車門已經被鎖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總管事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那人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那人笑著側過身,重新發動轎車,離開了單行道內。

一個星期之後,張國強的別墅裏,劉衛東等人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張國勝道:“我已經派人四下打聽了,但是黎叔就像人間蒸發了,完全沒有一點的消息。”

細仔道:“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虎子道:“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連社團的總管事都敢綁架?簡直就不想活了。”

張國勝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是道上的人,如果隻是一般的綁匪,電話早就打來了。”劉衛東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件事我們要格外的小心,對方很可能就是衝著我們新義安來的。”

“衛東,你覺得會是什麽人做的?”張國勝問道。劉衛東摸了摸下巴尖,道:“暫時還沒有頭緒,這段時間讓每個堂口的兄弟們都打起精神。”

離開了別墅,劉衛東回到了堂口,他喊來了張挺,道:“連你也查不到消息嗎?”張挺咬了咬嘴唇,道:“大哥,這件事有點棘手,我查過很多地方,關鍵是沒有人知道總管事到底是在哪個地方被人綁架的,替他開車的司機也沒了蹤影,所以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內外勾結所致!”

Y市才多大點地方,不到兩個鍾頭就能環市一周,一個大活人竟然完全消失。“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分頭行事。”說完,劉衛東開車來到了Y市警局總署。再次見到劉衛東的梁鼎態度上顯得十分客氣。他笑了笑,道:“劉衛東,能夠讓你親自上門的事情恐怕不簡單吧。”

劉衛東道:“鼎爺,我想借你的權利幫我找個人。”梁鼎笑了笑,道:“我們隻有三萬警力,和你們十幾萬的人眾比起來,似乎有些顯得捉襟見肘。”

梁鼎的態度沒有超出劉衛東的意料,劉衛東嘴角微微挑了挑,從兜裏拿出一張支票推到了梁鼎的跟前,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我們社團的總管事黎叔。”梁鼎笑了笑,:“哼哼,劉衛東,你是越來越聰明了,但是我也不能保證替你把人找到,你是混黑道的,黑道的規矩你比我清楚。”劉衛東點點頭道:“那就拜托你了。”

漆黑的房間內,隻有掛在天花板上的那盞日光燈還在發著昏黃的光芒,總管事神情憔悴的靠在房間的角落裏,地麵的潮濕,空氣的渾濁,讓這個上了年紀的老江湖有些身心疲憊。他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眼,嘴唇的幹澀讓他隻想喝點水。

“總管事,你終於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使得總管事臉上的肌肉忽然猛得一顫。他急忙側過腦袋,見到在房間的中央坐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總管事用幹啞的嗓子問道。那人笑了笑,道:“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我叫田中信夫,來自於R國。”

“你是東山組的人?”總管事忽然露出詫異的神色大聲喊道。田中信夫微微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東山組的人。”

“那你想怎麽樣?”總管事的背心上冒起一陣寒意。田中信夫起身走到了總管事的跟前,道:“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合作,將新義安從Y市黑道的藍圖上完全清除!”

“不可能!你簡直是做夢!”總管事語調嚴厲的拒絕道。田中信夫笑了笑,道:“你不用這麽快下決定,我會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考慮,希望你不會等到最後一天。”說罷,田中信夫忽然掏出了手機,就見他冷冷的說道:“你們有一個禮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