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村華英的個性要是放在二戰期間就屬於那種狂熱的戰爭販,他的手下同樣有著那種嗜血的瘋狂,坐在麵包和裏的幾個打手見到高山清司的心腹中村站在馬路的對麵,他們的心裏十分急切的要將對方致於死地!

車裏的打手們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全部換上了清一色的深色夾克,臉上圍著一條黑色的綢巾,他們從車座下麵拔出了一把把帶著鋸齒的砍刀,目標直指中村!

叼著煙的中村見到半天都沒有出租車,還好自己的公寓距離這裏並不算太遠,沐浴著朦朧的月色,中村沿著馬路走向回家的方向。坐在麵包車副駕駛的一個打手留著一簇黃色的劉海,他是市村華英旗下一個非常凶悍的打手,叫鈴木。見到中村慢慢走向了十字路口,鈴木忽然喊道:“開車撞過去!”

麵包車忽然發動,輪胎與地麵的磨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車身如同脫韁的野馬朝著中村快速撞了過去。街道本十分冷清,刺耳的磨擦聲使得中村下意識的尋聲望去,當他發現那輛製造刺耳響聲的麵包車時,車身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十米遠!

中村頓時雙目圓睜,他急忙朝著旁邊飛身躍出,麵包車頭撞倒了一個設置在路邊的水泵,大量的管道水在壓力的促使下噴出了高達七八米的水柱。

“媽的!”從地上爬起來的中村兩眼死死的盯著麵包車,就見到車門拉開,數個提著帶有鋸齒砍刀的大漢跳了出來,那些人都蒙著臉,無法分辨出他們的身份,但是鈴木額頭前的那簇黃色劉海,中村是看的非常真切!

“砍死他!”帶頭的鈴木舉著砍刀撲向了中村,見到這些家夥,中村哪裏敢在有半點的停留,他邁開兩腿朝著高山清司的會所拚了命的跑去。鈴木帶著兄弟們緊追不舍,大有將中村大卸八塊的意圖。中村回頭望了眼,覺得那個留著黃色劉海的大漢有些印象,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忽然,中村稍不留神,腳下一個絆酸,身體一頭栽了下去,當他爬起來時,就見到一把鋒利的砍刀迎著自己的腦門就劈了下來!

中村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自己反應極快,身體本能的往一側歪去,雖然躲過了致命一刀,但是刀刃上的鋸齒仍然將中村的胳膊劃傷,那股火辣鑽心的劇痛讓中村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中村就地打了個幾個滾,同時從腰間拔出了開山刀,他舞著砍刀奮力抵擋打手們的圍攻,但是對方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不到一會,中村的身體上就留下了數條血口,那本是雪白的襯衫在此時看來就好象被扔進了血紅的染缸。

體力的消耗和不停流失體內的鮮血,使得中村的步伐越發沉重,鈴木忽然趁機抬起一叫結實的踢在了中村的胸口,中村從喉嚨裏發出悶哼,身體向後連連踉蹌幾步倒在了地麵上。他已經沒有力氣在從地上爬起,他兩眼望著夜空中的繁星,嘴裏大口的喘著氣。

“哼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接下來就是高山清司!”鈴木走到了中村的身邊蹲了下來,他用那把砍刀在中村的脖子上輕輕的來回磨擦,那透骨的寒意使得中村露出了絕望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一些在會所門口聽到動靜的同伴忽然衝了出來,他們見到中村倒在血泊中的場麵頓時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打手們從腰間亮出砍刀朝著鈴木等人所在的位置瘋狂的撲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中村使出僅有的力氣忽然抬起手臂扯掉了鈴木臉上的黑色綢巾,那張充滿了冷笑的麵孔瞬間映入了中村的眼簾!

“是你!!你是……。”沒等中村說出名字來,鈴木忽然朝著中村的脖子砍了下去,中村用手臂護住要害,砍刀幾乎將中村的胳膊斬斷,大量的鮮血從傷口噴了出來,中村的瞳孔劇烈收縮,當場暈死過去。

“保護前輩!”中村的同伴們提著刀殺了過來,鈴木見勢不妙,衝著手下一擺手,一行人調頭就跑向了街道的盡頭。

“前輩!你醒醒。”同伴拍著中村的臉頰,此時的中村臉色慘白氣若遊絲。“趕快把前輩送到醫院!快去找車!”

同伴們顧不上逃跑的那些打手,他們急忙將隻剩下半條命的中村送往了最近的醫院進行搶救。送到醫院時,中村幾乎已經隻剩出氣的份了。負責急救的醫生將中村送入了手術室,同伴們焦急的在門外的走廊等候。

接到消息的高山清司急忙趕到了醫院,見到中村仍然在搶救,他望著手下們說道:“現在什麽都別幹,先救回中村的命才是當務之急。”

醫院的辦公室主任見到這些穿著黑色西裝神情凶殘的青年們,他不用猜就知道他們是什麽人,東山的勢力異常龐大,很多人都敬而遠之,生怕惹來殺身之禍。主任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他並沒有報警,隻是走到高山清司的跟前,道:“傷者我們會盡力搶救,但是希望你們不要在醫院鬧出麻煩,不然,我就得報警了。”

幾個手下剛要對主任發彪,高山清司擺了下手,道:“您放心,隻要人沒事,我們會馬上離開這裏。”主任哪裏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竟會是東山組目前的二號人物,要是知道他的身份,主任隻怕早就嚇得兩腿發軟。

經過了幾個鍾頭的奮力搶救,中村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他的一條胳膊卻留下了殘疾。在監護室裏,高山清司見到臉色蒼白的中村躺在病**,他的鼻子上蓋著氧氣照,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中村,如果是社團裏的人幹的,你就眨下眼睛。”坐在床邊的高山清司低聲的問道。過了不到一會,高山清司離開了監護室,他走到醫院的門口望著守在轎車門邊的司機說道:“送我去頭目的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