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前還是活生生的滕遠,現在卻已經死了。但是站在這裏的,都是那些意誌力超於常人,經曆過鮮血洗禮的角色,他們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下。

見到自己的同伴死無全屍,河原剛臉上的肌肉顫了幾下,多年的軍旅生涯,也曾經殺過不少人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殺人手法。

“哼哼,是你自己了結還是要我動手?”仇三抗起那把一塵不染的鋼刀,他出刀之快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的血跡。

“混蛋!”河原剛額頭上的青筋忽然暴起,他臉上漲紅的朝著仇三咆哮。就在這個時候,餘文光忽然手臂抖動,PSS微聲瞬間閃出一道極其微弱的火光,一顆子彈準確的打中了河原剛的眉心,鮮血飛濺而出,灑了仇三一臉。

“操!誰幹的!”仇三不停的用手擦著那滾燙的鮮血,他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隻見餘文光慢慢的把槍收了回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餘文光同樣身為軍人,他當然知道河原剛接下來會幹什麽?與其折磨他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躲在房裏的市村華英聽到外麵沒有了動靜,他忐忑不安的握著槍坐在房裏的椅子上。忽然門把上傳來一絲怪響,市村華英頓時高度緊張,端起手裏的槍不停的打向門板。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過後,門板上留下了數個窟窿。豆大的汗珠順著市村華英的眉角滴了下來。子彈已經打空。

房門被人慢慢的推開,一個年紀輕輕、下巴尖尖的男人走了進來。那人嘴裏叼著半截煙,神情詭異的望著市村華英。

“你…你是劉衛東?”市村華英語調有些驚恐的問道。劉衛東拉了張椅子坐下,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自顧的吸著煙,青色的煙霧盤繞上房間的天花板上,屋裏的氣氛十分的壓抑。

市村華英的呼吸開始越發急促,他扔掉了手槍,轉身從刀架上取下了那把鋒利的R國刀,他兩手緊握刀柄,目露凶光的瞪著劉衛東。

“哼哼,你們R國人不是一直都遵從道精神嗎?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

市村華英的身體猛得一顫,他當然理解劉衛東所做的動作含義。“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市村華英激動的咆哮著!但是眼前的劉衛東對他完全不加理會。市村華英的大腦就快崩潰了,他全身發抖,牙齒咬的咯咯響!

“隻要你不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市村華英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本能的求生讓他忽然跪在了劉衛東的麵前。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言而有信。”劉衛東一字一頓的說道。市村華英整個人呆住了,他的臉色刷的慘白,劉衛東的一句話讓市村華英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房間裏忽然傳出了市村華英悲憤的咆哮聲。劉衛東將煙頭掐滅,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一場大火以驚人的速度吞噬了整個會館,濃濃的黑煙彌漫在這寂靜的夜空中,曾經稱霸一方的東山組分部頭目市村華英死在了會館裏。隻不過市村華英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指使。

一通電話在夜間淩晨三點多打到了警示廳警視總監吉村博人的手機上,聽到電話裏的講述,吉村博人頓時直起身子,臉上充滿了吃驚!

清晨六點,會館的大火已經熄滅,整個會館被燒的一幹二淨,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焦味。一輛警察停在了會館的門口,吉村博人帶著高木來到了會館的門口。

“前輩,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一個活口。屍體被完全燒焦,隻有送到鑒證科才能確定他們的身份。”

高木點點頭,他望著身邊的吉村博人小聲道:“會不會是東山組的人幹的?”吉村博人微微皺了下眉,眼神裏充滿了疑惑。根據那些最先抵達會館的警員講述,他們並麽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吉村博人隻能猜測,這起事件極有可能和東山組大選上的紛爭有關。

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法醫拿著份報告來到走進了警務中心的會議室,經過了DNA的對比,確定其中有具屍體正是市村華英。

“前輩,我們發現其中有具屍體的身份有些特殊。”聽到法醫的講述,高木問道:“怎麽回事?”法醫道:“在我們的數據資料庫裏,沒有這個人的血液樣本。按道理來說,凡是我國公民在出生的時候,都會提取他們的血液樣本。”

高木摸了摸下巴,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情況,隻有軍方的人才有可能被轉移數據庫中的資料,因為有些部分的身份是高度機密。但是也包含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屍體的本身不是R國人。

東山組分部,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臉色有些焦急的跑進了會議室的大廳,正在開會的江口亨見這人滿頭的大汗,他的心情頓時有些不悅,道:“什麽事?”

青年走到江口亨的身邊彎下腰將嘴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收到消息,市村華英死了。”江口亨的眉角忽然抖了下,旁邊的人都見到江口亨的臉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來到書房裏,江口亨馬上問道:“是誰幹的?”手下回道:“暫時查不到線索,簡直就像一夜間消失。”

能夠一夜之間滅掉市村華英,這讓江口亨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難道是信田久仁幹的?目前也隻有他才擁有這樣的實力。看來,這些人已經按耐不住,下一個說不準就是自己。想到這裏,江口亨立刻拿出了手機打給了瓦西裏:“看來我們有必須得修改一下咱們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