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麽樣了?”劉衛東點了支煙,臉色微微有些陰冷的問道。高山清司揉了下額頭,道:“一屍兩命。”

“難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身為代理頭目就不聞不問嗎?”劉衛東問道。高山清司苦笑了幾聲,道:“身為東山組的代理頭目,並不代表我就能夠控製整個社團。這件事也是事後我才得知。平岡誌郎有信田久仁和他父親做靠山,就算我有想法也隻怕很難實現。”

劉衛東理解高山清司的境況,作為代理頭目,名不正言不順,要是管得多了,下麵的人還會找到借口來進行抨擊。

“你打算怎麽做?”高山清司問道。劉衛東吸了口煙,低聲笑道:“江湖事江湖了,血債用血償。”

“那……。”高山清司剛準備道出心中的擔憂,劉衛東擺擺手:“你放心吧,沒人會知道是誰幹的。”

在東山組的問題上,劉衛東和餘文光兵分兩路,劉衛東打算和那些財團聯合對付以信田久仁為首的財團;餘文光則麵對有著黑手黨支持的江口亨。

“餘老大,咱們到底什麽時候動手?”靠在沙發上的劉福顯然有些蠢蠢欲動。這次的任務十分特別,因為完全由他們自行製定作戰方案。以往都會由劉衛東出謀劃策,這次卻靠他們自己。

餘文光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身為這個組的組長,餘文光的領導能力當然毋庸質疑。

“張挺,你那邊的線索查的怎麽樣?”張挺笑了笑,道:“我查到江口亨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私人會館,而且會館的周圍把守森嚴,普通人很難接近。而且,那些來自於俄羅斯的黑手黨也不是省油的燈。”

餘文光摸了摸下巴,他說道:“咱們得想個辦法混進去,又或者把江口亨給引出來。”說到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沒那麽簡單。

赫櫻忽然說道:“隊長,要不咱們幹脆就用別的辦法逼江口亨現身!”餘文光詫異的望著赫櫻道:“你的意思是?”

“咱們一天殺一個!”赫櫻的嘴角發出一絲冷笑,借於目前東山組的形勢,他們和警方之間似乎有些芥蒂。身為黑道社團,打打殺殺實屬平常,就算死了人,警方也不會全力去調查,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黑幫中太常見了。而且東山組一般都會自行處理。

“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劉福信心滿滿的拍著胸脯笑道。“我跟你一道。”張挺說道。

餘文光冷笑了聲,道:“那好,劉福和張挺負責狙殺,剩下的人負責接應!”

深夜,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東山組成員在江口亨的私人會館門前轉悠,這些日子以來,江口亨一直都沒有踏出會館半步。市村華英的被殺讓他覺得外麵的世道有些不太平,在沒有萬分把握之下,還是得沉住氣。江口亨覺得,他應該等到筱田建市和信田久仁鬥得兩敗俱傷時在出兵圍剿他們,但是江口亨的如意算盤徹底打錯了。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緩緩駛入了一條單行道的路口,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清江口會館的大門情況。車內的劉福手法純熟的將一些槍支部件組裝起來,不到一分鍾,一把威力強大的狙擊步槍就握入了手中。

此時已是深夜淩晨時分,街道的兩旁十分冷清。張挺端著一部距離勘測鏡低聲道:“小福子,這種距離應該沒有問題吧?”

一支烏黑的槍管從車窗內悄然伸了出來,盯著瞄準鏡的劉福笑了笑,道:“開什麽玩笑,本大爺曾經在一千五百米之外,單人成功狙殺目標。而且是一槍暴頭!”

今晚的月色有些朦朧,沒有風,十分適合狙擊手作業。劉福眯著左眼,鏡中的目標正在朝北緩慢移動。時間指向了淩晨兩點十六分,劉福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鏡中的紅色準心慢慢的挪動了目標的太陽穴上,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烏黑的槍口忽然迸出火光,一顆子彈帶著螺旋勁力直直的飛向了目標!

正準備交班的一個東山組成員忽然見到身前不到幾米位置的那人那人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

“有敵人!!”東山組的成員紛紛發出激動的吼叫,不少提著砍刀的成員從會館內衝了出來。他們隻見到在道路的遠端有似乎有輛黑色的麵包車急速離開。

被驚醒的江口亨穿著睡衣來到了大廳裏,他見到手下們各個臉色有些發白。“怎麽回事?”江口亨冷冷的問道。

其中一個手下指了指擺放在旁邊的那具屍體,江口亨一看,頓時吸了口涼氣。

“混蛋!誰幹的!”江口亨憤怒的吼道。幾個手下都搖搖頭,表示並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江口亨咬了咬牙,他看到旁邊的瓦西裏,道:“閣下覺得呢?”

瓦西裏冷笑了幾聲,道:“隻有狙擊步槍才能達到這樣的威力,看來,江口先生的麻煩要來了。”江口亨示意手下把屍體搬出去清理掉,他急忙倒了杯酒壓壓驚。好不容易心情平靜了下來,瓦西裏說道:“江口先生,這些人看樣子是想給你一個警告,他們想告訴你,你的行蹤已經被完全掌握,你若是想做出一些不軌的舉動,那個子彈就會馬上射向你的腦袋!”

江口亨聽到這話,臉色微微有些驚恐,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擠出苦笑道:“那閣下有什麽辦法呢?”

瓦西裏嘴角挑了下,道:“咱們什麽都不做,就等著那些人進來。”說到這裏,瓦西裏的目光頓時陰冷,他心想,隻要這些人敢露麵,自己一定會把他們的腦袋給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