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田欲嗣將白天在銀行碰到劉衛東的事告訴了信田久仁,這讓信田久仁的臉色越發陰冷,這些人要是再不除掉,隻怕真的會讓自己走上絕路。但是,劉衛東這個人不是那麽容易就殺掉的,光是他身邊的那些保鏢們,簡直就像一堵牆似的擋在自己的跟前。信田久仁閉著眼,他的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麵。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現在是夜間淩晨十二點,會是誰打來的呢?

“信田社長,別來無恙吧。”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信田久仁頓時皺了下眉。“信田社長,不知你有沒有時間,咱們找個地方聊幾句?我相信這次的見麵絕對不會令你失望的。”

“是誰?”信田欲嗣疑惑的問道,信田久仁低聲道:“筱田建市。”“是他?”信田欲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候,筱田建市想要幹什麽?

轎車在月色的籠罩下緩緩來到了市郊的一片空地上,坐在車裏的信田久仁見到前方忽然出現了一條人影,那人慢慢的朝這邊走來,筱田建市的麵孔逐漸變得清晰。

筱田建市鑽進了轎車裏,信田久仁低聲笑了笑,道:“筱田兄,看你的氣色有些不大好啊。”

筱田建市嘴角挑了下:“信田老弟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我一直沒有露麵,但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一個劉衛東,居然把堂堂巨型企業攪的是天翻地覆。”

信田久仁的臉色沉了下來,道:“你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麽?”筱田建市道:“如果你們當初沒有為了東山組頭目的事情大動幹戈,劉衛東也沒有機會趁勢打劫,我的意思很明確,我隻要東山組,其他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哪怕劉衛東死在R國。”

信田久仁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他笑著說道:“看來筱田把我的話是聽進去了,劉衛東野心勃勃,要是再不除掉,隻怕東山組也會保不住。筱田兄是我多年的朋友,如今你我都處在懸崖的邊上,若是能夠冰釋前嫌,我相信我們的將來一定會比現在好!”

筱田建市冷笑了幾聲,他慢慢看向了窗外,隻要能夠控製劉衛東,其他什麽事情都好說。

回到了會館的信田久仁做出了一個讓信田欲嗣感到意外的舉動,他宣布將退出東山組頭目的爭奪,而且他將力挺筱田建市重新接管東山組。至從市村華英、江口亨等其他分部的頭目紛紛死掉後,一些新人都趁機冒了出來,其中比較引人注目的就要屬神戶分部的南則尚善。在市村華英死了之後,南澤尚善立刻召集了一幫成員,他們打著振興東山組的旗號四處擴張地盤,這人心狠手辣,心思縝密,在不經意間,已經間接的控製了大量的分布成員以及眾多夜店和賭場。

“大哥,信田那個家夥放出了聲,說他要力薦筱田建市重新接管東山組。”一個手下低聲道。

坐在夜店包廂裏的南澤尚善笑了笑,道:“誰做老大都一樣,隻要咱們兄弟幾個能夠賺錢,其他的事咱們沒有必要操心。”南澤尚善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同信田家族抗衡。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劉衛東,在公寓裏,餘文光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哥,信田久仁在這個時候發出聲明,會不會有什麽企圖?”

劉衛東叼著煙,道:“問題並不出在信田久仁的身上,而是筱田建市。一但他拿回了東山組頭目的位置,我和他之間的協議就等於作廢。”

“大哥說的沒錯,按照之前的協議,我們會幫他除掉信田,但是如今信田主動站在了筱田這邊,形勢就會對我們極為不利,他們甚至會聯合起來針對大哥。”赫櫻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信田還真夠狡猾的!”劉福撇了撇嘴。劉衛東微微皺了下眉,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今後若再繼續攻擊信田的話,隻怕筱田建市會出麵阻止,甚至同自己反目為仇。最重要的地方是,如果筱田和信田聯合起來,對自己在R國的發展就會受到很大的限製。

“義父,你說信田久仁居然會答應你的要求?”雅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筱田建市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沒有了東山組,信田久仁的日子也不好過。”

高山清司道:“頭目,這會不會是他的緩兵之計?”筱田建市道:“無論他想玩什麽花樣,我都會有辦法來收拾他們。”

“那劉衛東呢?”雅子迫切的問道。筱田建市聽到這個名字,眼神裏頓時顯得有些陰冷,他低聲道:“至於劉衛東,這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信田欲嗣有些鬱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坐在床邊的馬茹見他臉色不好,上前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信田欲嗣坐了下來,道:“父親同意讓筱田建市重掌東山組。”

聽到這話,馬茹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她道:“信田社長應該隻是緩兵之計。”信田欲嗣道:“無論形勢如何,東山組頭目的位置必須由我信田家族來擔當!”

“那你打算怎麽做?”馬茹問道。信田欲嗣兩眼微微眯起,道:“找個機會,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全部消失!”

清晨,劉衛東剛剛睜開雙眼,一通電話打在了他的手機上,打來電話的正是筱田建市,在電話裏,他希望能夠約劉衛東於今晚八點在東山組分部見麵,理由是筱田建市即將重掌東山組。

“鴻門宴,難道這些家夥就不能玩出點新花樣嗎?”劉福有些不屑的說道。餘文光道:“大哥,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去參加。這等於是給了筱田建市和信田久仁聯合對付咱們的機會。”

劉衛東點了支煙,他在房裏來回走了幾步。忽然劉衛東停住身子,道:“我們去。”

“大哥……。”劉衛東冷冷說道:“該來的始終要來,要是逃不過這一劫,隻能說明我劉衛東注定要栽在R國!”

就在劉衛東剛剛下定決心的時候,窗外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劉衛東露出了詫異的目光,心想,這個時候她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