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東有些詫異的望著服務生,他對這種毫無禮貌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可理解。沒等服務生說出事情的原因,門外再次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年齡大概在三十出頭的男人摟著一個相貌妖豔的女郎。男人留著平頭,皮膚黝黑,嘴裏叼的煙頭正不斷的飄出青色的煙霧。

“操,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讓他們滾蛋!”男人的語調十分囂張,摟在懷裏的女人不屑的瞥了眼房內的劉衛東和吳雪。

這個男人叫楊有泉,是B市黑道上目前最火的人物,懷裏的女郎是他的情人,之前是間夜場裏的舞女、叫餘婷。

“楊哥,他們好象不買你的帳啊。”餘婷的語調陰陽怪氣,這使得楊有泉覺得自己很沒麵子。

劉衛東點了支煙,麵露不屑的望著楊有泉:“你憑什麽讓我走?這間包廂是我訂的。”

楊有泉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在如今的B市黑道上,自己的名聲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連市刑警大隊的隊長見到自己都會聊上幾句。楊有泉打量了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腦袋裏並沒有他的印象。

“小子,看在今天是我女人生日的份上,我給你三十秒時間從這裏滾出去,不然的話,就怕你想走都走不了!”楊有泉語調冰冷的威脅著。

“衛東我們……。”吳雪久居B市,對於楊有泉這類黑社會性質的人物偶爾會聽到一些傳聞,這些人心狠手辣,不少得罪他們的人都遭到了慘痛的報複,而且這些人和市裏的公安私下勾結,可謂是官匪勾結、狼狽為奸!

“別擔心。”劉衛東笑了笑,他慢慢的起身,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將一把鋒利的餐刀收入了袖口內。劉衛東走到了楊有泉的麵前冷冷笑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餘婷哼了聲:“看來你真是不長眼睛,連我們楊哥都不認識,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們楊哥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最好實相點,不然有你受的!是吧、楊哥!”

楊有泉哼了聲:“小子,我已經很有耐性了。”劉衛東嘴角挑了下:“難道說方展華都比不上你?”

聽到方展華三個字,楊有泉臉上的肌肉忽然怔了下,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認識自己的大哥。楊有泉不得不重新打量劉衛東,畢竟能夠直呼方展華姓名的,在道上沒幾個人。

“這位兄弟尊姓大名啊?”劉衛東嘴角揚起:“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楊有泉忽然有些憤怒,他瞪大了眼睛說道:“臭小子,信不信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劉衛東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兩道犀利的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在楊有泉的臉上割了幾下。

“大哥,怎麽回事?”楊有泉的幾個小弟跑了過來,楊有泉忽然笑了:“小子,看來你今天是不想離開這裏了。”

幾個小弟露出了一副副猙獰,劉衛東慢慢往回退了幾步,望著一臉擔憂的吳雪說道:“我們走吧。”

吳雪點點頭,起身來到了劉衛東的身邊,楊有泉忽然伸出胳膊擋住劉衛東的去路:“操,想走?”

沒等楊有泉的話音落下,他的臉色忽然漲紅,喉嚨裏發出一聲怪叫。劉衛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把鋒利的餐刀深深的刺入了楊有泉的左肩!劉衛東眉頭緊鎖,借著餐刀的鋒利他將楊有泉頂出了包廂!

幾個打手頓時傻了眼,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劉衛東猛得拔出餐刀,一把拽著吳雪就往走廊的盡頭跑去!

劇烈的疼痛讓靠在牆壁上的楊有泉臉色開始發青,他喘著粗氣朝著手下們吼道:“操,還不快追!”幾個打手這才邁開兩腿追了出去。餘婷被剛才的一幕嚇得是心驚肉跳,半天都不敢出聲。

跑出西餐廳的劉衛東拽著吳雪朝街道的盡頭跑去,身後的打手們緊追不舍!吳雪臉色有些發白,忽然腳下一個絆蒜,身體連連踉蹌,劉衛東急忙將其攙扶住,但是打手們已經圍了上來。

“*的!連我們楊哥都敢弄!弄死他!”幾個打手叫囂的掏出了彈/簧/刀,見到那鋒利的刀口,吳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衛東,你快走!他們不會傷害我的!”劉衛東皺了下眉,丟下女人自己逃走可不是我劉衛東的作風。就見到白光一閃,劉衛東的掌心裏多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砍刀。

“來啊!”劉衛東大喝一聲,那股盛氣淩人的架勢讓打手們有些發怔。幾個打手忽然竄了上去,用那鋒利的彈/簧/刀刺向了劉衛東。劉衛東眼疾手快,手中的砍刀瞬間一挑,兩道鮮血淋淋的刀口頓時留在了打手們的胳膊上,打手們發出慘叫,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

打手們見到劉衛東身邊的吳雪,他們紛紛改變了計劃轉而撲向吳雪,劉衛東頓時兩眼圓睜,一把將吳雪擋在身後,熱鬧的街頭忽然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砍殺,劉衛東為了保護吳雪,而不能全身心的對付這些家夥。

“小心!”吳雪忽然見到有個打手趁劉衛東招架之時繞到了他的側身,那把鋒利的刀尖刺向了劉衛東的腰盤。吳雪下意識的往前閃了一步,劉衛東心中大叫不好!一縷鮮血噴了出來,吳雪瞬間臉色慘白!劉衛東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意,他咆哮一聲,手中的砍刀勢大力沉,打手怪叫一聲。

一時間,幾個打手不敢在輕易的靠前,劉衛東下手狠毒,不是泛泛之輩。“吳雪,你要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吳雪臉色發白,傷口處不停的滲出鮮血。

“衛東…你快走。”吳雪氣色虛弱,她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劉衛東情急之下,將吳雪抱了起來,那些打手們剛要撲上來,劉衛東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誰要是再敢過來,我保證會殺他全家!”

劉衛東的臉色極其陰冷,語調中的殺氣讓這些打手們有些喘不過氣,他們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沒有說謊,他說得出就做的到。

有些圍觀的群眾報了警,不到一會,眾人就聽見了一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快閃!”幾個打手急忙攙扶起那個受了重傷的同伴,他們衝出人群朝著一條胡同竄了過去。現場留下了大片血跡,那隻被砍掉的手掌令人頭皮發麻。

劉衛東急忙抱著吳雪跑向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出租車,司機見到這個情況,道:“你想幹什麽?出了事我可不負責!”劉衛東將車門關上,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扔在了駕駛台上:“要是我朋友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這些錢就當是送你上路的!”

司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發動引擎,車身就像離弦的箭頭衝了出去。“吳雪,你要堅持住,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劉衛東這輩子都不會心安!”劉衛東緊緊的摟住臉色蒼白的吳雪,他心裏是萬分焦急。倒在劉衛東懷中的吳雪微微睜開眼,他見到這個男人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不知為何,吳雪的心裏忽然覺得湧起一陣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