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北部市、幾個坐在鐵血盟堂口裏的男人接到了各自大哥打來的電話,他們紛紛起身,相互露出會心的笑容。

七個鍾頭後,K國W市機場,一些G國人依次走了出來,在機場大廳外的馬路邊上,劉福和張挺等人一臉笑容的望著他們。

在酒店裏,段玉剛見到這些遠道而來的兄弟,他心裏由衷的感到欽佩。許搏、偵察組副組長;巴爾、暗殺組成員;陳毅、仇三的入室弟子。至於由赫櫻組建的血玲瓏、暫時留在了T市。算上這些社團裏的骨幹、一共有超過了六十多人來到了K國W市。他們要在三天內將M國幫趕盡殺絕。

胡春山和陳晉勇是王誌明的兩個心腹,二人平日氣焰囂張,時常欺負一些華人和當地人。兩人的膽子也挺大,經常跑到其他社團地盤去找樂子。夜間,兩人偷偷來到了伊朗幫和M國幫地盤交界處的一間酒吧裏。幾杯酒下了肚,兩人都有些泛酒暈。大概到淩晨兩點多,二人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酒吧。由於時到夜深,道路十分的冷清。

當兩人走到那輛有些破舊的轎車邊時,突然從暗處閃出數條黑影,沒等二人反應,黑影直接將其推入了轎車。

“你們……。”有些驚醒的胡春山企圖奮力反抗,但是沒等他喊出聲音,隻覺得脖子上被狠狠的劈了一掌,當場暈死過去,陳晉勇好不到哪去,喉嚨裏哼了聲,身體便倒在了車裏。

不知過了多久,胡春山睜開了眼睛,周圍一片昏暗。兩人被關在一間沒有窗子的房間裏,地上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在二人麵前,站著一個體格強健、神情冷酷的大漢,這人正是仇三的弟子陳毅。

由於M國幫經常和大幫交手,所以他們也能夠聽懂一些。陳毅手裏握著一把鋒利的短刃,他望著胡春山道:“告訴我,王誌明住在哪條街?”

胡春山一開始仍然有些囂張,他十分懊惱的說道:“你最好是放了我,得罪了我們M國幫、你們的下場是很慘的。”旁邊的陳晉勇同樣露出凶殘的表情,兩人似乎沒有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陳毅冷冷說道:“你們隻有一次機會,考慮好了告訴我。”胡春山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臉色漲紅的吼道:“你個雜種,我們M國幫沒有怕死的!!”

就在胡春山的話音剛剛落下,陳毅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右手反握短刃,寒光一閃,胡春山的咽喉處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口,在不到短短的兩秒鍾內,胡春山便倒下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旁邊的陳晉勇顯然沒有回過神來,之前還大聲嚷嚷的胡春山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具永遠不能再說話的死屍。

“告訴我、王誌明住在哪條街?”聽到這人的問話聲,陳晉勇的身體開始哆嗦了起來,他顫抖著扭動脖子望著麵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漢。

“我……我不會告訴你的。”雖然陳晉勇的心裏已經開始害怕,但是他仍然不打算說出來,畢竟出賣社團可是M國幫的大忌,是會被千刀萬剮的。

陳毅嘴角挑了下:“看來,不給你來些特殊的手段,你是不肯就犯了。”說罷,陳毅突然劈了陳晉勇一掌,後者哼了聲,再次暈死過去。

淩晨四點,一輛載著胡春山屍體和陳晉勇的麵包車來到了M國幫的地頭,麵包車就停在路口,往前三十米就是M國幫的勢力範圍。大概過了不到五分鍾,就有超過四十多個M國幫的打手冒了出來,當中還包括了老二方德良。

車門打開,隻見一個大漢肩上抗著一個布袋走了下來,方德良心裏有些不解,那人走到距離這邊不到十多米時,腰間一陡,將布袋扔了過來。

“去看看。”方德良讓幾個手下去檢查布袋,當他們打開袋口時,迎麵撲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一個人頭冒了出來,雖然光線有些昏暗,但是他們仍然認的出這人的身份。

“是胡春山!!”打手回頭激動的喊到!方德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兄弟們更是激動萬分!沒等M國幫的人動手,忽然從麵包車裏又下來一人,而且那人還挾持著一個男人。

“是陳晉勇!”方德良很是震驚。挾持陳晉勇那人身材高大,他的相貌方德良是記憶猶心,因為就在前幾晚,這人舞動金刀輕易的殺死了數名社團成員。

仇三挾持陳晉勇走到了陳毅的身邊,他望著對麵的人群道:“我大哥說了,他會在三天之內滅掉你們M國幫,識像的馬上離開K國W市,否則你們將大禍臨頭!”

“放了他!”方德良臉上的肌肉在抖動,他的拳頭捏的咯咯響。“看來,你們無動於衷了。”仇三突然冷笑聲,一把鋒利的尖刀握住了掌心。

“今天讓你見識下我仇三的本事。”話音落下,仇三忽然臉色一沉,手中的尖刀撲的一聲刺入了陳晉勇的胸口處。

“還沒完呢?”仇三的笑容有些詭異、甚至暗藏興奮。隻見他手中的尖刀突然拔了出來,在距離之前的刀口處往左六公分又刺了下去,依次連續刺了四刀。

刹那間、包括M國幫在內,方德良的臉色十分難看,仇三接下來做的事情簡直令人發指。

仇三嘴角挑了下,他扔掉尖刀,將五指深入傷口處,頃刻間,陳晉勇不動了。

“你……。”方德良一時間舌頭都有些打結,數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滅絕人性、慘無人道的變態行徑。

不少M國幫的人由於受不了這場種麵,他們彎下腰痛苦的嘔吐著,有的人更是臉色慘白如紙,兩腿劇烈的顫抖。

劉衛東說過、無論用任何辦法、任何手段,都要在三天內將M國幫徹底消滅,仇三,他隻是本著這個原則再用最為合適的手段。心理上的打擊讓M國幫的人有些退縮、他們仿佛被一股恐懼所籠罩。

隻到仇三和陳毅開車離開了,方德良都還沒有徹底從剛才發生的一幕中擺脫出來。忽然間、街道上傳來了一個男人那撕心裂肺的長嘯,方德良全身汗濕,嘴裏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說什麽?”收到了消息的王誌明瞪大了眼珠子,當他得知仇三所使的手腕時,他更是吃驚萬分。“媽的!我要吃了他!”王誌明別著砍刀就要去找仇三報仇,但是卻被方德良攔住。

“你幹什麽?你這樣去等於是找死!!”“兄弟們都死了,我還怕什麽!”王誌明兩眼血紅的吼道。“媽的!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把那家夥的腦袋給你提回來!”方德良無法勸阻,隻能眼睜睜的望著老三摔門而去,為了保護老三,方德良找了一些社團裏的精英前去支援。

劉衛東靠在酒店房間裏的沙發上,他嘴裏叼著半截煙,臉上的神情十分輕鬆。坐在旁邊的段玉剛道:“劉衛東,看不出你的兄弟真夠狠的?”“簡直是變態。”黑虎有些苦悶的說道。

劉衛東笑了笑:“對敵人、我們不需要有人性,隻有讓他們怕了,咱們才能輕鬆的解決問題。”

段玉剛道:“你對同胞這樣幹過嗎?”劉衛東嘴角挑了下:“你說呢?”這時,張挺走了過來:“大哥,許搏剛剛傳回消息,王誌明帶著人馬殺過來了。”

“哼哼,這裏可是大幫的地盤,高鵬會讓他們輕易的過來嗎?”

就在剛剛進入大幫地盤的時候,高鵬帶著人馬攔住了王誌明。“你們有沒有搞錯,這裏可不是你們M國幫的後院。”

“高鵬、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那你想幹什麽?”“劉衛東殺了我的兄弟,今天我隻想要他的人頭。若是鵬哥可以行個方便,我王誌明萬分感激!”

高鵬心了想了想,劉衛東數次和M國幫作對,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想了許久,高鵬覺得這畢竟和大幫無關,要是因為一個外人而損了兄弟,恐怕大哥會怪罪的。想罷,高鵬道:“你殺劉衛東沒有問題,但是你別忘了,不要搞其他事,否則,你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謝了!”王誌明一揮手,帶著幾十個兄弟殺氣騰騰的衝向了酒店那頭,望著這些人憤怒的背影,高鵬哼了聲:“劉衛東、這回你可麻煩了。”

王誌明帶著人馬怒火衝天的闖入了酒店,在威脅酒店的經理之後,他們獲知劉衛東所住的樓層。就在酒店經理準備報警時,突然有個男人阻止了經理的舉動,那人道:“別擔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說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羅伯特。

劉衛東住在酒店的三十二層,一條狹長的走廊隻有四間套房分在兩側。王誌明兵分三路,分別從三部電梯上行。

在最左邊的電梯裏,十個多打手擠在一塊,他們手裏捏著鋒利的砍刀,神情十分的凝重。在不到四十多秒的上行期間,這些人渾然不覺、有雙冷酷的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就在電梯上行到二十六層時,忽然電梯上方傳出一聲怪響,接著整個電梯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擠在電梯裏的打手們神經高度緊張,有的人開始慌亂的嚷嚷著。刹那間,一條黑影從上方竄了下來,數道金光在狹窄的空間裏肆意飛舞。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鍾。當電梯裏的燈重新亮起來時,地上躺下了數具早以斷氣的屍體。仇三將金刀收回鐵盒,當他走出電梯大門時,回頭冷冷一笑。

在另外一部電梯裏,同樣有十多個打手在焦急的等待,就在電梯來到了三十一層時,居然停了下來。顯然是有人在外麵摁了上行的按紐。打手們不得不接受電梯必須要停上十多秒的無奈。就在電梯門剛剛打開一道不足五公分的空擋時,突然一個黑色的球形物體滾了進去。撲的一聲,整個電梯內瞬間被照的通亮,刺眼的光芒讓打手們捂著眼睛發出痛苦的慘叫一聲,等在門外的一些大漢們直接亮出鋒利的軍刺竄了進去。

當王誌明帶著剩下的人馬來到三十二層時,他哪裏知道,其他兩部電梯裏的兄弟全部都被送上了西天。

“怎麽搞的?人呢?”王誌明見到其他兩部電梯的門都打開了,但是沒人走出來。一個打手跑了過去,當他看到電梯裏的情景時,忽然嚇的臉色發白、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他指著電梯裏,眼神驚恐的望著王誌明道:“都…都死了。”

王誌明吸了口涼氣,他隻覺得頭頂上懸掛著一把鋒利的利劍,若是稍不留神,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撤!!”王誌明沒有選擇電梯,他打算從安全通道離開酒店。但是劉衛東哪裏會輕易的放了他,既然來了,總得留下些什麽。

突然,從安全通道的木門後閃出了條人影,那人身材高大、背上掛著鐵盒。“想走?隻怕沒那麽容易吧?”仇三冷冷笑道。

同一時間,從走廊的後麵同樣閃出數條人影,餘文光握著軍刺走在最前麵,他笑道:“王誌明、今天你可算是栽了。”

見到自己被死死的堵在了走廊裏,王誌明氣的是咬牙切齒。他發現前方隻有仇三一人,突破的可能性較大,他衝著手下們喊道:“衝過去!”

四五個手下舉著砍刀殺氣騰騰的撲向了仇三,餘文光在心裏無奈的歎息一聲,有的時候,人少並不見得是件好事。麵對撲上來的幾個打手,仇三滿臉的不屑,他甚至連拔刀的想法都沒有。隻聞一聲悶響,仇三一記直拳打在了一人的麵門上,那人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兩腿還在抽搐。剩下幾人在不到十多秒的情況下,被仇三全部放倒。

見到手下就像螞蟻般被人捏死,王誌明的心裏有些開始發毛,剩下的打手也是各個麵露驚恐,等待他們的將會時何種殘忍的手段。

“哼哼、今天可是你自己來送死的。”劉衛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嘴裏叼著煙笑道。

“劉衛東!有種你就放了我!咱們下次再戰!”王誌明心裏有數,打下去死路一條。

劉衛東撇了下嘴:“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高尚,我最擅長陰險毒辣、詭異刁鑽。你越是想不到的,我劉衛東越是幹的出來。”

“你……。”王誌明一時衝動、他十分的後悔。但是到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了我?”

“放了你?”劉衛東搖搖頭:“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想告訴你,G國人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麽偉大、G國人同樣有陰暗的一麵。黑道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求成功、勢必要做到趕盡殺絕!”

“我跟你們拚了!”幾個打手忍不住衝向了劉衛東,餘文光兩眼閃過殺意。

王誌明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麽才叫做殺人不眨眼,這些家夥的存在就是為了掠奪別人的生命。

“劉衛東、有種你跟我單挑!”王誌明橫下一條心,要是能把劉衛東做了,死了也值!劉衛東將煙頭扔掉,他亮出一把鋼刀,道:“王誌明,我告訴你,我今天不但會殺了你,還會殺光你們M國幫的所有人,我會砸爛你們的店鋪,燒光你們的房子!讓你們永遠無法翻身!!”

劉衛東說話時臉色陰冷,看的出他不是在開玩笑。站在後麵的段玉剛和沙明相互望了眼,兩人不由得顫了下眉角。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劉衛東說出這般殘忍毫無人性的狠話。段玉剛暗想,若是在軍隊裏有像劉衛東這樣的家夥,隻怕周邊一些小國哪裏敢向G國造次。

“來啊!”劉衛東敞開了外套,提著刀向王誌明走去,那股奪人的氣勢仿佛要將對方完全吞噬。王誌明咽了口唾沫、他握刀的手有些發抖,不知為何,他開始恐懼。

“怎麽?怕了!”劉衛東突然一刀砍向了王誌明的天靈蓋,後者提刀一擋,當的一聲,王誌明向後退了數步,他的虎口處一陣麻木。

“不還手可是要掉腦袋的!”劉衛東麵露興奮之色,腳下忽然發力衝向了王誌明。

“媽的!”王誌明麵露猙獰,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幹脆拚了。他迎著劉衛東撲了上去,兩人在不到三個平方米的空間裏展開了一場較量。劉衛東從心理上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王誌明顯然有些氣短,他出刀時力道不足,考慮過多,完全被劉衛東壓製。劉衛東側身閃過對方的挑刺,手腕一抖。

“哼哼,王誌明、記住我劉衛東的相貌、下輩子要報仇,隨時來找我!”劉衛東兩眼眯成了縫,他突然舉起砍刀劈了下去,撲通一聲,王誌明直直的倒了下去。

“老大、殺人也不帶這樣玩的吧?”黑虎臉色有些難看,劉衛東的舉動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觀念。殺人從法律上來說,是一種罪惡極大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但是在麵對敵人時,殺人又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劉衛東不但摧殘著M國幫那些脆弱的軀體、同時也在無情的折磨著他們的神經。

清晨六點、天色朦朧亮,一輛搭著帆布的卡車來到了M國幫的地頭。司機跳了下來,衝著那些站在街邊的M國人道:“都別楞著,過來收屍!”說罷,司機露出詭異的笑容,朝著道路盡頭跑去。

方德良帶著人來到了卡車邊,當他們將蓋在卡車上的帆布掀起時,當場就有人被那刺鼻的腥味給熏倒。三十多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堆放在卡車裏,其中,王誌明的屍體在最上麵。

“你們隻有二十四個小時,若是再不離開,我會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家園。”劉衛東用M國語留下了一張紙條。方德良握著紙條,全身都在顫抖。

之前被狙擊步槍打的暈頭轉向的D國幫成員忽然又見到另外一幫人衝了過來,他們臉色大變、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有幾個D國人還沒搞清楚對方的來頭,對方手中的砍刀就朝著他們的要害劈了下去。

有超過上百人在車行的門前展開血拚,一時間、這裏猶如人間地獄,在陳毅的帶領下、鐵血盟勢如破竹、D國人被砍的是慘叫連連。提到冷兵器、隻怕全世界沒有哪一個國家和民族敢和G國相抗衡、在對冷兵器的使用上,G國人有著獨特的見解。

不少D國人露出恐懼的表情、有些人直接扔掉了家夥四處逃竄。“哼哼,想走?”劉福見到有幾人朝著小道跑去,他果斷拉動槍栓、子彈呼嘯而出。那幾個人仍然往前跑了幾步才軟了下去。

段玉剛和同伴們從地下室裏回到了一樓,他們迎著那些D國人不停的扣動扳機,子彈打在身體上噴出血霧、生命在眨眼間就被奪走。就在距離車行大概六百米開外的一輛轎車裏、一個用白色圍巾裹住臉頰的中年男人皺了下眉,在他看來、賽德隻怕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對於殺死賽德的家夥們,中年男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中年男人拿出手機打給了另外一人:“首領、賽德死了。”“誰做的?”“好象是G國人。”“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是!”

大幫的位於W市的總部,高鵬心急如焚的見到了首領黃亦超。“老大、賽德被人做了、肯定是劉衛東幹的。”黃亦超靠在沙發上、嘴裏叼著煙鬥,他說道:“先滅M國幫、後除D國幫,看來這個劉衛東是不會就此作罷了。”

“老大、要不咱們先發製人、省得日後夜長夢多?”在高鵬看來,劉衛東雖然厲害、但是絕非大幫的對手,特別是在人力上、大幫占有絕對的優勢。黃亦超略微斟酌、道:“咱們不要輕舉妄動、劉衛東肯定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支持。”

“老大說的是羅品信?”高鵬早就懷疑他了。“羅品信想靠金礦發財、所以找外人來對付咱們,但是他別忘了,W市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對了、克來士那邊交涉的如何?”黃亦超問道。高鵬道:“羅品信肯定是威脅過克來士,他們的老板表示暫時不會對外提供大型的開采設備。”

“哼哼、這個羅品信還真是機關算盡啊。”黃亦超冷笑了幾聲。克來士是W市一間大型的重工業企業,他們公司專門提供大型的礦業開采設備。即使拿到了金礦的開采權、想要把黃金挖出和提煉都必須得到克來士的支持。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想要真正的拿到金礦開采權、還必須擺平羅品信。殺市長可是大罪,大幫幫不會輕易的嚐試、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財路被別人截走。

“幫我聯係下斯坦福、就說我有要事相商。”黃亦超低聲道。

上午、羅品信和羅伯特二人乘車來到了克來士公司的門口,兩人準備就開采設備進行協商。走入了公司老板的辦公室、克來士總經理哈泊熱情的招待了兩位。

“羅市長,對於設備方麵我們公司當然願意提供,但是這段時間好象碰到了些麻煩,其中的原因我想羅市長應該很清楚。”

哈泊苦笑的說道,就在前段時間,大幫和地獄天使都曾聯係過他,希望哈泊可以為他們提供開采設備。哈泊在W市呆了十多年,對這兩個黑道社團是非常的了解。特別是地獄天使,可以說,那些人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很少有人敢得罪他們。特別是三年前發生的一件事,讓哈泊更是記憶猶心。

三年前、哈泊剛剛從一間酒吧裏走了出來,就在他準備取車時,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嗡鳴。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從路口急速駛了過來,坐在車上那人直接停在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邊,車手不由分說,直接拔出了手槍對準那人的腦袋連開三槍!中年男人血濺當場、幾乎半個腦袋沒了蹤跡。車手在殺死了這人之後,直接騎車離開。直到警察趕到時,哈泊懸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那個被殺死的中年男人叫迪安、是W市一間酒店的老板。好象是因為迪安不同意地獄天使在他的酒店裏販賣“糖果”,所以被人滅口。地獄天使手段毒辣、而且很少留下線索,警方根本就拿他們沒有辦法。在W市,幾乎大部分的家長都會用地獄天使來嚇唬那些不聽話的孩子。

這次金礦的生意、哈泊可謂是提心吊膽,一邊是有權有勢的羅品信、一邊是殺人不眨眼的黑幫。如果可以的話、哈泊願意把生意讓給別人來做。

“哈泊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完全可以放心。”羅伯特笑道。哈泊打量了眼這個H國人,他之前並沒有見過。“羅市長都不敢肯定、你憑什麽?”哈泊有些不屑。羅伯特笑了笑:“哈泊先生,隻要你跟我們把合同簽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你若是擔心、我相信羅市長可以為你提供全天侯的保護。是嗎?羅市長?”

羅品信點點頭:“沒錯,金礦生意一直都由當地的政府負責、黑幫是永遠沒有機會的,除非他們敢和政府作對,當然和政府作對的黑幫沒有一個有好的下場。”哈泊麵露難色,他暗想,那些家夥可都是亡命之徒,說不準他們連市長都敢殺。迫於兩股壓力、哈泊隻能先接受再想其他辦法。在臨走時,哈泊道:“我會將設備提供給市政府、但是我的人身安全必須得到保證、不然,我寧可離開W市。”

“放心吧,你一根汗毛都掉不了。”說罷,羅品信二人離開了辦公室。哈泊歎了口氣,就在他準備聯係屬下時,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請問是哈泊先生嗎?”電話裏的那人語調陰冷,讓哈泊汗毛豎起。“你是誰?”“不管我是誰、總之若是讓我們知道你和羅品信簽署了合作協議,我保證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於非命!我可沒有撒謊。”說完電話就斷了,哈泊一身冷汗、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著額頭。

“怎麽辦?”哈泊無奈的仰麵長歎。下了班、哈泊焦急的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當他準備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時,突然發現房門竟然是虛掩的。推開門,哈泊見屋內無人,他頓時有些緊張:“伊蓮娜!你在哪?”哈泊喊著自己的妻子的名字。但是屋裏沒有人回應。突然,哈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了個哆嗦、拿出電話:“哈泊先生、為了防止你有其他的企圖、我們隻好先把你的妻子請到咱們這住幾天,等事情解決了,我們會把她送回去。”

“你們是誰!你最好放了我的妻子!”“哈泊先生、明天早上你會收到一份合同,隻要你簽了字,下午就能見到你的妻子,否則、你將永遠失去她。”掛了電話、哈泊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斯坦福、你覺得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嗎?”黃亦超望著坐在對麵的斯坦福笑道。

“黃先生、我們地獄天使做事從來都不會留下麻煩,除非哈泊願意見到他的妻子死在別人手裏。”

“萬一他還是拒絕呢?”黃亦超追問道。斯坦福冷笑了幾聲:“若是他執迷不悟、我想克來士公司恐怕就會從W市的版圖上徹底消失了。”

夜間淩晨兩點、羅品信被手機吵醒,當他聽到電話裏的內容時,他忽然直起身子道:“半個鍾頭後、你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