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洋樓門外的幾個保鏢閑來無事,幾人點了根煙,悠然的吞雲吐霧,突然,從洋樓斜對麵的角落裏冒出一條人影,那人從暗處走出,臉上的笑容極為詭異。見到有陌生人,保鏢們扔掉煙頭,全身貫注的盯著他。

那人步伐穩重,走到距離保鏢們大概不到二十多米時,忽然做出了一個意外的舉東。一把烏黑的手槍握入那人掌心裏,他抬手就是三槍。三聲槍響劃破了本是沉寂的夜晚,三顆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擊中了三名保鏢的腦袋!一時間,其他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動,洋樓裏人影竄同,不到片刻,有超過三十多人衝到了洋樓的門口。

“殺了他!”保鏢們大聲吼道,偷襲那人轉身就跑,對方射出的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身體飛過。保鏢們端著槍追了出去,洋樓的門前頓時安靜了下來。

“BOSS,你別擔心,那些人傷不到你的。”在洋樓的某層臥室裏,一個叫馬賽的保鏢望著坐立不安的裏昂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受傷,那些人肯定是想殺我!”裏昂臉色鐵青,他總是擔心哪天突然被人暗殺。馬賽走到窗邊往下掃了眼,他掏出槍,心想,有種就來。

追出洋樓的保鏢們發現偷襲那人沒了影子,他們臉上掛著憤怒。就在這時,突然從這些人的頭頂上傳來怪響,一條黑影端著突擊步槍出現在保鏢們的上空,當保鏢們抬頭的刹那,黑影手中的突擊步槍瘋狂的噴出火舌。密集的子彈無情的掃向下方的保鏢,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短暫的槍聲過後,地上倒下了數不清的屍體。那人從高處跳下,冷眼望著斷氣的保鏢,他衝著無線對講道:“我這邊都解決了。”

“看來餘老大的效率還真夠高的。”趴在天台邊的張挺笑著說道。劉福瞄著洋樓,他低聲道:“接下來該誰了?”

“他們怎麽還沒回來?是不是都死了?”裏昂坐立不安,他的背上全部汗濕。馬賽道:“我下去看看。”“不,你必須留在這裏。”裏昂激動的說道。

在洋樓的每層裏,還分別留有數名保鏢,他們端著手槍,精神高度集中。三條黑影摸到了洋樓的門外,其中一人從包裏掏出枚閃光彈,在洋樓大門被踢開的刹那,宋烈將閃光彈扔了進去!撲的一聲悶響,守在一層的保鏢被那刺眼的光芒照的是痛苦不堪,沒等段玉剛和宋烈開槍,手握金刀的仇三眨眼便竄了進去!房間裏不停的傳出身體被斬斷的悶響。

段玉剛和宋烈二人臉色複雜,他們覺得和仇三呆的時間久了,肯定會不同程度的折壽。這家夥簡直就把人當畜生宰。

守在二樓的保鏢聽到了一樓的動靜,他們全部來到樓道口,數把槍齊刷刷的瞄準樓梯拐角,哪怕是出現一隻蒼蠅,都不會輕易的放過。段玉剛和宋烈二人端著突擊步槍,宋烈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喝完的空酒瓶拋了過去。突然間,樓道上槍聲密集,啤酒瓶被打得四分五裂,散落滿地。保鏢的注意力完全被樓下吸引,他們此時察覺不到,有個人已經從他們身後的窗子無聲無息的翻了進來。那人提著金刀,神情冷酷的望著那些背對自己的保鏢,仇三嘴角一挑,眼神裏陡然閃過兩道濃濃的殺意。

“什麽聲音?”坐在臥室裏的裏昂忽然站了起來,他臉上殘留著驚恐,他剛才好象聽到了一些慘叫聲。馬賽端著槍道:“BOSS,我馬上就回!”接著,馬賽不顧裏昂的阻攔衝出了臥室。裏昂嚇得躲在了床底下,他手裏緊緊的捏著一把槍。

當馬賽帶剩餘的保鏢來到二樓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有些人直接大口的嘔吐,場麵令人觸目驚心……這不是謀殺,而是屠殺!

“誰!滾出來!”馬賽憤怒的朝著樓下開了幾槍,但是卻聽不到絲毫的動靜。一滴冷汗順著馬賽的眉角滑到了臉頰,保鏢們呼吸沉重,神經就像拉緊的琴弦繃緊。

“嘿!”突然間,從馬賽的頭頂上傳來一聲冷笑,馬賽當既抬頭,瞳孔劇烈收縮!那人從天而降,同時房內閃過一道金光。

段玉剛和宋烈趁保鏢們驚魂未定的機會,從樓下竄了上來,二人端著步槍一陣狂掃!仇三心裏大罵,他就地打滾,閃到了一側,不然自己恐怕會被流彈擦中。

“要是打中我了,你們倆都得死!”起身的仇三將金刀收回盒內,段玉剛和宋烈不約而同的哼了聲。

藏在床下的裏昂已經是滿頭大汗,他握槍的手不停的顫抖,突然,他見到房門被人推開,一雙腳出現在眼裏。那雙腳直接走到了床邊,和裏昂的眼睛不到十公分。裏昂努力秉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好象不在。”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算這家夥走運。”說罷,這雙腳似乎就要離開了。裏昂心裏長籲了口氣,他打算等天一亮,馬上逃離這裏。本以為自己可以躲過這劫、但是不到一會,裏昂突然張大了嘴巴,原本要走出臥室的那雙腳忽然返了回來,床下的裏昂聽到一聲怪響,應該說是一陣嗡鳴聲。撲的一聲悶響,裏昂已經沒有了呼吸。仇三握著金刀冷冷笑道:“我仇三殺人也是用腦袋的。”

一夜之間,H國國內的三大“糖”販巨頭之一的裏昂被人殺死在自己的洋樓裏,警方光是清理那些保鏢的屍體都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時間。當地的警察局長走出洋樓時臉色鐵青,他幾次都差點吐了出來。

“頭,怎麽辦?”手下問道。局長撇撇嘴:“還用想嗎?黑幫仇殺,和咱們沒有關係。”“那些屍體怎麽處理?”局長抬頭望了眼塞滿殘肢的卡車:“推去燒了。”

古堡。卡西走到父親的書房裏,他恭敬的說道:“父親,裏昂死了。”埃斯克巴並沒有因為死了一個買家而有任何的不適,他隻是輕聲道:“那個膽小鬼遲早要死,有空在去找一個買家。”卡西道:“父親,您不覺得裏昂的死是衝著我們來的嗎?”

埃斯克巴道:“哼哼,那個家夥以為幹掉了這些“糖”販就能引我出去嗎?他的計劃太天真了,像裏昂那樣的“糖”販隨手一抓都是大把,我就不信他殺的完。”埃斯克巴猜中了劉衛東的計劃,隻要自己不離開古堡,就算是美利堅總統來了都拿自己沒法。

“大哥,你說埃斯克巴會有反應嗎?”張挺道。劉衛東直接搖頭:“不會。”“那為什麽我們還……?”張挺有些不懂了。劉衛東道:“像埃斯克巴這樣的“糖”王,不少人都排著隊向他買貨,裏昂隻是其中一個代理,他死了,自然會有人接替。”

“那咱們不是白幹了?”段玉剛道。劉衛東笑道:“當然不會白幹了,我真正的意思是,要讓其他的“糖”販意識到,若想替埃斯克巴賣命,他們的下場隻有死!”

“哼哼,我算是明白了,到時候沒人敢從埃斯克巴那裏買貨,這個老家夥肯定要急瘋了!”

裏昂死後,卡西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名為莫倫特的替代者,莫倫特起初非常的樂意,因為隻要成為了埃斯克巴的生意夥伴,這鈔票就會像潮水般湧入自己的口袋裏。這個消息同樣被劉衛東察覺到,他心想,看你能高興幾天?

“卡西先生慢走,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重托。”莫倫特必恭必敬的送走了卡西,他回到房裏興奮的搓著手。這下好了,自己也成了“糖果”巨頭,哼哼,今後這美女鈔票是用之不完、享之不盡。想著想著,莫倫特居然一個人跳起了探戈。

夜間,莫倫特帶著兩個手下來到了一間夜總會裏,他打算今晚找些樂子。在VIP包廂裏,幾位身材火辣的女郎盤坐在莫倫特的身邊。茶幾上放著美酒,莫倫特叼著雪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來今後咱們的日子都好過了。”“是啊,跟著老大混,不賺錢都不行。”門外的兩個保鏢笑嘻嘻的談論著。這時,有個女人從走廊裏的盡頭拐了過來,女人身材高挑、有著東方女人特有的魅力,高挺的鼻梁、清澈的雙眸,嘴角邊的笑意令人如癡如罪。兩個保鏢見到美女,都顯得十分有興趣的樣子,一人吹了聲口哨。

女人走到兩個保鏢的麵前刻意停下,其中一人道:“小姐,呆會有沒興趣跟我聊聊?”女人微微一笑,將嘴湊到那人的耳邊低聲道:“好啊,我最喜歡像你們這樣的男人了。不如就現在吧?”

大漢心中竊喜,沒想到自己還碰上了豔遇,都說東方女人風情萬種,今天就要體驗體驗。

女人帶著其中一個保鏢來到了衛生間裏,保鏢迫不及待的將女人壓在牆上。女人仰著下巴,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不到一會,保鏢停止了呼吸。

守在包廂門口的另一個大漢見到那個女人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大漢有些奇怪,怎麽自己的同伴沒有跟出來。

“你的朋友說他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女人輕聲笑道。大漢微微皺了下眉,他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氛,突然,女人手裏多出了把匕首,女人臉色陰冷,大漢的喉嚨到死都發不出半點聲響。

包廂裏的莫倫特正壓在一名女郎的身上,以至於房門被人推開了,他仍然毫無察覺。赫櫻走到了沙發邊,臉上掛著副冷笑。突然,包廂裏傳出一聲悶響,緊接著女郎感覺到有股熱流灑在了自己的臉上。女郎睜開眼,忽然臉色大變,喉嚨裏發出刺耳的尖叫,趴在自己身上的莫倫特一動不動,明顯已經死了!

赫櫻在離去時,留下了一句話,她冷冷說道:“告訴卡西,凡是有人敢繼續替他們賣“糖果”,下場就會像裏昂和莫倫特一樣、死!”

次日清晨、卡西見到了莫倫特的屍體,包廂裏的女郎仍然驚魂未定,當卡西問是誰殺了莫倫特時,女郎隻是哭著說道:“是個女人,東方女人。而且她還說,今後若是有人再幫你們賣“糖果”,下場都會像莫倫特和裏昂一樣。”

卡西的臉色當場冷了下來,身邊的手下隻覺得房間裏的氣溫陡降。“我們走吧。”卡西帶著人離開了包廂。上車後,他望著坐在副駕駛的一個大漢道:“找出那個家夥,幹掉他。”大漢點點下巴,道:“包在我身上。”說罷,大漢露出冷漠的笑容,在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鑲有紅色寶石的項鏈。

裏昂和莫倫特接連被殺,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H國,不少“糖”販都在議論,到底是誰幹掉了這兩人,居然敢和“糖”王埃斯克巴做對,那家夥是活膩了。不少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H國當局更是高度關注,但是並沒有具體的行動。

“父親,事情有些變化。”卡西低聲望著埃斯克巴說道。這個年滿六十多的“糖”王笑了笑:“殺雞儆猴,哼哼,虧他們想的出來。”卡西道:“父親,現在有很多“糖”販雖然沒有表明態度,但是我看的出他們目前不敢同我們合作。”埃斯克巴道:“另外兩家怎麽說?”卡西道:“費勒和克勞德沒有提出異議,他們兩人都增派了人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埃斯克巴閉上兩眼,他全神貫注的凝想片刻,突然,他睜大了眼睛,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恩格在哪?”卡西道:“恩格好象此時正在國內。而且我的人查到,恩格好象和劉衛東有些交情,之前劉衛東在T市的“糖果”都是恩格提供的。”

“非常好,你幫我約下恩格,就說我想見他。”卡西點點頭,立刻去安排了。

“放我出去!!”在古堡的牢房裏,瑪莎使勁兒的踢著鐵門,她已經被關了幾天幾夜了。見門外沒有動靜,瑪莎無奈的走回到床邊,她心想,自己一定要離開這裏。“頭,我算是犧牲大了。”

戴維突然失去了和瑪莎的聯係,他讓哈裏去調查,結果都指向了埃斯克巴。

“頭,我們之間打算搶走埃斯克巴的貨,而且他的兒子也死了,他會不會因此殺了瑪莎?”哈裏推斷道。

戴維摸了摸下巴尖,他說道:“不會,依我對這家夥的了解,如果瑪莎真的死了,那我們就會收到她的屍體。”

“瑪莎若是沒死,為什麽不和我們聯係呢?”戴維道:“肯定是被關了起來。那個老家夥想留著她的命,關鍵時刻可以充當人質。”

“那我馬上帶人去把她救出來!”哈裏急忙道。“不!你若是去了,瑪莎就死定了。”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戴維皺了下眉,他腦袋裏想了想,低聲道:“若是劉衛東真的做掉了埃斯克巴,犧牲一個瑪莎也未必不可。”對於情報局而言,隻要能夠除掉埃斯克巴,那將是旗幟性的勝利。犧牲個別人,是在所難免。隻是哈裏的表情有些難看,畢竟瑪莎是他的同伴。哈裏咬了咬牙,他打算暗中親自救出瑪莎。

住在莊園別墅裏的恩格忽然見到手下跑了進來,從手下那匆忙的臉色可以看出,外麵來了個大人物,不知為何,恩格的心裏有些發緊,一股不安的情緒悄然生出。

“恩格先生,我們好久沒見了。”卡西自己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的恩格並未起身,因為從輩分來說,他高於卡西。

“哼哼,上次見到你,你還是個童子軍呢。”恩格故意擺出高傲的姿態,畢竟在H國,除了埃斯克巴之外,就屬恩格了。而且從心裏來說,恩格一直都想超越埃斯克巴,如今劉衛東來了,這個理想說不準就能實現。

在恩格的別墅裏,卡西倒顯得一點都不緊張,在他眼裏,除了父親之外,其他的“糖果”大亨連父親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恩格先生,我聽說你和劉衛東的交情不錯?我想知道有這回事嗎?”恩格笑了笑:“我的生意同樣遍布全球,一個劉衛東又算得了什麽?”卡西道:“你的生意怎麽做我們不會管,但是這個劉衛東必須要死。”

恩格臉色一冷道:“他死了,我的生意怎麽辦?你們來買單嗎?”卡西忽然大笑:“隻要恩格先生肯幫我們除掉劉衛東,他每年買你多少貨,我願意支付雙倍的價格來償還。這筆買賣恩格先生是不會虧本的。”

恩格哼了聲:“讓我殺掉自己的客戶不就等於自斷一條胳膊,抱歉,你的要求我不能接受。”

卡西語調突然冰冷:“恩格先生,難道你是想和我父親作對嗎?你應該很清楚,跟我們作對的下場。”

恩格嘴角一挑:“我恩格還從未怕過誰,我勸你們還是先想辦法把生意繼續做下去,據我所知,現在好象沒人敢接你們的生意了。”卡西突然起身道:“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也無話可說,告辭。”

望著卡西離開了別墅,恩格的手下道:“BOSS,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恩格道:“殺了他容易,但是接下來的麻煩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你去幫我訂張機票,我今晚就離開這裏。”

走回到車邊的卡西望著手下道:“今晚動手,不要留下任何線索。”“是!”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大漢低聲回道,這人叫比亞雷,是埃斯克巴軍團中的雇傭軍首領。

劉衛東接到了恩格的電話,得知卡西找過他,劉衛東道:“恩格先生,這件事和你無關,若是有必要,我可以給你提供保護。”恩格笑道:“多謝你的好意,我已經訂了機票,今晚就走,我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埃斯克巴那個老家夥死無全屍!”劉衛東暗想,埃斯克巴老謀深算,不難猜出自己和恩格的關係,還是提前做點準備,比較放心。

掛了電話,劉衛東回頭望向段玉剛:“段兄,還是得麻煩你走一趟了。”段玉剛笑道:“劉衛東,和你做生意的人還真是有福氣了。”劉衛東笑道:“買賣不在仁義在。”

半個鍾頭後,段玉剛帶著黑虎和沙明前往了恩格的別墅,他們務必要將恩格活著帶回到大使館裏。

回到古堡的比亞雷親自挑選了一組精英,他們全副武裝,駕駛著三輛越野吉普車前往了恩格的別墅。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比亞雷帶著紅色貝雷帽,他嘴裏叼著半截煙,眼神裏的冷酷赫然乍現。

傍晚、別墅的上空彌漫著沉悶的氣息,四周沉寂、陰森無比。“BOSS,需要我跟你一塊走嗎?”恩格的保鏢吉格斯凝重的問道。恩格道:“不用了,多人反而不好。若是有情況,你知道怎麽聯係我。”恩格簡單的整理了些隨身物品,他將一把上了膛的銀色手槍揣在了腰間。若是一切順利,三個鍾頭後,恩格將出現在A國的領土上。

“我送你去機場吧。”吉格斯提著恩格的行李去外麵取車,當他剛剛走出別墅的大門時,忽然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氛,突然,吉格斯兩眼圓睜,他扔下行李飛身撲向一側,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射入了身後的門內。

“有埋伏!”吉格斯高聲大喊,很快就吸引了眾多守在別墅裏的手下們。二十多個端著衝鋒槍的大漢從四麵八方湧來,吉格斯退回到別墅內,望著神情冷靜的恩格道:“看來BOSS要暫時取消航班了。”

“哼哼,今晚你們都得死。”比亞雷端坐在車裏冷笑道:“給你們十五分鍾。”隻見從身後的越野吉普車裏跳出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雇傭軍人,他們清一色穿著迷彩服、頭帶貝雷帽,他們端著槍,行動有素的朝著別墅摸去。

恩格的手下發現別墅外圍的草叢裏有人影閃動,他們端槍一陣狂掃。槍聲過後,草叢裏死一般的沉寂。突然,草叢裏閃出一道微弱的火光,接著恩格這邊的手下突然從眉心出迸出大量的鮮血,整個人向後仰了下去。比亞雷的手下都曾經在各隊裏服役,雖然退役,但是軍人的氣質和沉著的應對能力仍然保持高狀態。最起碼在槍法上,就比恩格的人強上一大截。他們每開一槍,都能給對方造成嚴重的打擊,不到兩分鍾,恩格這邊就倒下了七八個。

“回到別墅裏!!”手下們邊掃射邊朝著別墅裏跑去,當他們衝入別墅時,無疑給了對方一個圍剿的機會。

“上。”雇傭軍團從草叢裏冒了出來,他們很快就包圍了別墅。其中一人解下顆手雷、啪的一聲,手雷從窗外砸了進來,直接滾到了那群打手的腳下。

打手們臉色驚恐,喉嚨裏發出怪叫,轟隆一聲巨響,有一人被當場倒下了。

“別讓他們進來!給我守住!”吉格斯掩護著恩格,他端著槍,神情緊張。數把槍口都瞄準了別墅的大門,隻要有人出現,會馬上將他打成篩子。

比亞雷穿著那雙高底的軍皮靴走到了別墅的門口,他將煙頭扔在地上,嘴裏冷冷笑道:“不出來?那就死在裏麵吧。”比亞雷抗起了一支火箭筒,埋伏在別墅大門兩側的手下突然踢開大門,比亞雷扣動扳機,火箭彈頭直直的飛向了大廳裏!

守在別墅裏的槍手們見到彈頭飛了進來,他們一時間不知所措!“趴下!”吉格斯摁住恩格的腦袋,就聽到一聲巨響,和數名手下傳來的慘叫聲。

煙霧散去,藏在沙發後的吉格斯抬起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下都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中,被炸爛的大廳不時冒出絲絲火苗。

“哼哼,出來吧,你藏起來是沒用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數名端著槍的雇傭軍人從他身後閃出。吉格斯咬了咬牙,他低聲道:“BOSS,我來吸引他們,你趁機會從後門逃走。”恩格沒想到卡西的人會這麽快就殺過來,而且他也沒有想過,對方會真的對他動殺心。

“恩格、別在藏了,後門我已經派人守住了,別白費心思。”恩格無奈之下突然起身,保鏢吉格斯端著槍瞄準了幾米開外的比亞雷。

“是卡西讓你們來的?”恩格冷冷問道。比亞雷道:“你得罪了埃斯克巴,就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

恩格哼了聲:“以為殺了我事情就完了嗎?”比亞雷道:“我沒有興趣,我隻是來取你的腦袋。”

吉格斯腦袋裏飛速運轉,如今被二十多個雇傭軍包圍,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希望不大,但是若能擊斃比亞雷、說不準還有希望。

比亞雷忽然笑道:“你想殺了我,那就盡管開槍吧,身為雇傭軍,隻要完成任務就能拿到錢,即使我死了,其他人同樣會幹掉你,結果還是一樣的。”

比亞雷的一番話,讓吉格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瞄準比亞雷道:“既然你們是雇傭軍,無非就是替錢辦事,卡西給你們多少錢,我們可以翻倍的給你們。”

“哈哈哈!”比亞雷大笑了幾聲:“隻可惜,你的錢好象不夠我花的。幹掉他們!”比亞雷突然下達命令,就見到身後的那些人齊刷刷的抬起槍管對準了吉格斯和恩格。

望著瞄準自己的一排槍口,恩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憤,他心有不甘,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在了對方的槍口下。

“趴下!閉眼!”突然間,從門外傳來兩聲大漢的吼聲,而且用的還是G國語言。恩格同T市天道盟的交道打多了,這G國語倒聽的真切。他忽然抱住吉格斯,兩人同時摔倒在地,而且兩眼閉的緊緊的。

比亞雷詫異的回頭,就見到兩顆黑色的物體飛了進來,撲撲兩聲悶響,別墅的大廳裏頓時被刺眼的強光塞滿,不少雇傭軍人都發出痛苦的叫聲,他們頃刻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雖然被閃光彈奪去了視線,但是這些人的頭腦仍保持清醒,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他們沒有亂自開槍,盡可能的減少誤傷。趴在地上的比亞雷努力睜開眼,他看到三條模糊的人影從門外竄了進來。

“跟我們走。”段玉剛一把拽起恩格,沙明拉起吉格斯,在黑虎的掩護下,幾人跑向了別墅門外。

“媽的!別讓他們跑了!”比亞雷氣極敗壞的吼到,不少手下從地上站起,借著剛剛恢複的視線追了出去。

兩人剛剛衝出別墅大門,忽然迎麵飛來兩顆子彈,彈頭精準的打中了二人的要害,兩人聞聲而倒。

“開車!”黑虎將身體探出窗外,凡是有打算衝過來的槍手都會被他用火力壓製,望著轎車的背影逐漸遠去,站在別墅大門外的比亞雷氣憤的長嘯一聲!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他的拳頭在發抖。

“你們是誰?”對於將自己和恩格救出的段玉剛等人,吉格斯並無印象,恩格道:“他們都是劉衛東的人。”“劉衛東,T市的“糖果”販子?”在吉格斯的心裏,劉衛東也就隻是一個來自於T市的“糖果”販子,若告訴他劉衛東此時真實的背景,恐怕他會當場驚訝的跳起來。

恩格在心裏長籲了口氣,看來過了今天,自己將成為埃斯克巴的敵人,若是他不死,自己的“糖果”生意就會受到大大的限製。思來思去,也隻有把希望寄托在劉衛東的身上。

在劉衛東的擔保下,恩格獲準進入了H國大使館,在房間裏,恩格笑道:“劉衛東,看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劉衛東笑道:“咱們都是朋友,何必計較太多,偉人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恩格苦笑道:“看來你也認為我現在是埃斯克巴的敵人了。”劉衛東道:“恩格先生長年呆在H國,應該對埃斯克巴十分的熟悉,若是我想幹掉他,不知恩格先生有沒有好的提議?”

恩格忽然露出一副詭異的神情,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上了劉衛東的賊船。恩格點了根煙,他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目前的情況,你間接的影響了埃斯克巴的“糖果”生意,凡是替他賺錢的人都會被你幹掉,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想引他出來,這樣總比硬闖那棟古堡要輕鬆許多。”

劉衛東道:“看來恩格先生的頭腦也令人欽佩。”恩格道:“別給我戴高帽子,你別忘了,是誰讓我在大冬天裏遊了十多公裏。”劉衛東哈哈大笑道:“恩格先生,你的記性真好。”

恩格哼了聲,突然臉色一變,低聲道:“你既然幹掉了埃斯克巴的小兒子,那就做得徹底點,讓他們家族斷子絕孫!”

劉衛東兩眼眯成縫,在G國、孝為先無後為大,要是連卡西也殺了,埃斯克巴恐怕會陷入瘋狂當中,俗話說,上帝要滅亡一個人,必會使其先瘋狂,失去了理智,就容易掉入對方設計的圈套。

“哼哼,殺掉傑克完全是意外,殺掉卡西恐怕沒那麽容易吧。”恩格道:“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即使你不出擊,他們自然會找上門來。隻要你遠離埃斯克巴的勢力範圍,他們是不敢出動軍隊的。”

劉衛東道:“看來恩格先生的建議我要認真考慮下了。”恩格點點頭道:“還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在卡西的身邊,除了雇傭軍首領比亞雷之外,一個叫蘇克的家夥你必須注意。”

“蘇克?幹什麽的?”恩格道:“我隻見過他一麵,你還記得當年被你手下幹掉的格列夫嗎?和蘇克比起來,他差的太遠了。”

劉衛東心中一怔,格列夫他當然記得,那個差點幹掉了餘文光的家夥。若不是餘文光洞察先機,後果還真不堪想象。

“謝謝恩格先生的提醒,即使他很厲害,但是我劉衛東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劉衛東露出自信的笑容,在他的身後站著一排生死與共、身懷絕技的兄弟們。

“怎麽搞的?居然讓他跑了!你這個首領是怎麽做的!”在古堡裏,卡西憤怒的訓斥著比亞雷。

“下次我不會再失手,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比亞雷心裏極其憤慨。“不用了。”卡西轉過身,背對比亞雷道:“我已經讓蘇克接手了。”比亞雷臉色一沉,那個蘇克的實力他固然清楚,看來自己是沒有希望一血前恥了。

“查到他們藏在哪沒有?”卡西冷冷問道。靠在石柱邊的蘇克笑道:“H國大使館。”

“有問題嗎?”“沒問題。”

深夜、大使館的周圍死氣沉沉,劉衛東靠在臥室的**抽著煙,這間房有扇窗子,掛著一道金色的窗簾,劉衛東喜歡開半扇窗,那樣可以保持房間裏的空氣流通。在隔壁房裏,餘文光坐在床邊,他將一顆顆子彈塞進PSS微聲的彈匣。“餘老大,你說那個家夥會來嗎?”在房間的角落裏靠著一個男人。餘文光低聲笑道:“來不來咱們都要做好準備,一次疏漏,將對我們造成永久的毀滅。”餘文光固指劉衛東,要是他死了,自己辛苦這些年都白費了。男人笑了笑:“我還指望他給我找到仇家呢。”說話這人正是段玉剛。

“劉福,你那邊情況如何?”蹲守在大使館一樓的張挺通過無線對講問道。在大使館的斜對麵,是棟樓高十二層的辦公樓。劉福穿著黑衣,戴著鴨舌帽,手中的狙擊步槍不時的尋找可疑目標。

“暫時沒什麽動靜。”劉福回道。張挺笑了笑:“小福子,萬一你把蒼蠅放進來了,小心咱們會拆了你的骨頭。”劉福撇下嘴:“怎麽每次吃虧的都是我。”“誰讓你是咱們這些人當中槍法最準的呢。”劉衛東的聲音忽然傳出,劉福一笑,道:“嘿,還是老大識貨!”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眨眼便到了淩晨兩點,這個時候是人體最為困乏的階段,包括劉福的眼皮都有些開始發酸,他揉了下眼睛,隻是刹那間的功夫,有條黑影在大使館旁邊的小道裏閃了下。

黑影嘴裏叼著根沒有點著的香煙,他抬頭望了眼辦公樓,嘴裏念道:“哼哼,這種程度的防守以為難得住我嗎?”說罷,黑影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帶有瞄準鏡的手槍。

蘇克從兜裏掏出了一枚煙霧彈,他果斷打開保險栓,朝著大使館的門口扔了過去。察覺到異常的劉福立刻打起精神,隻見大使館的門前忽然被白色的煙霧籠罩。

“哼,看你能玩什麽花樣。”劉福聚精會神的盯著瞄準鏡,突然他的眼角被某個刺眼的光點所吸引,當他明白過來時,整個人臉色大變,身體隨即翻轉。啪的一聲,劉福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當場裂開,破碎的玻璃渣刺傷了劉福的臉頰,血絲滲了出來。

劉福不敢冒頭,對方的槍法極準,根據自己的回憶,剛才對方開槍的位置距離自己超過了百米開外。蘇克借著機會,三步並兩步竄到了煙霧中。由於劉福沒有了瞄準鏡,他隻能憑肉眼去判斷殺手的位置。

大使館的門被人推開,守在一樓的沙明同黑虎提槍就射,槍聲過後,二人都不敢大意,因為他們沒有感覺到有人被子彈打中過所產生的任何動靜。突然間,一支槍口從煙霧裏探出,隻是眨眼的功夫,連續閃出兩道火光。若不是沙明反應快,急時撲倒了黑虎,恐怕二人都會就此喪命。兩顆子彈全部打中了沙明的後背,雖然穿有防彈衣,但是近距離的開槍,仍然會使沙明如同被重物擊打,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軟弱無力。

煙霧中的黑影如同閃電般竄了出來,趁著沙明和黑虎不注意時竄上了二樓,整個過程似乎在大腦裏提前演練,時間把握的非常精準。

“餘老大、我失去目標了。”劉福無奈的說道。收到消息的餘文光回頭望了眼段玉剛,隻見他冷笑聲,接著便門而出。劉衛東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從樓道口去到劉衛東那中間有大概三十多米的距離。就在這三十米的範圍內,守著餘文光和段玉剛,這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能夠應付任何突發事件。想要穿透這兩人的防線、恐怕並非易事。

段玉剛走出房間,他提著槍豎在走廊的中央,兩眼直直的盯著樓道口。藏在樓梯間的蘇克微微皺了下眉,在他看來,走廊裏未必太過安靜了。為了保險起見,蘇克又掏出一枚閃光彈,他拉開保險栓朝著走廊裏扔了過去。蘇克掐準時間,就在他聽到閃光彈裂開的瞬間,他忽然竄上走廊。本以為閃光彈會讓埋伏在走廊裏的人出現混亂,自己便可趁機殺之,但是當蘇克閃到走廊口時,臉色忽然一沉。隻見一個大漢端著突擊步槍,槍口已經瞄準了自己,那人臉上掛著冷笑,像是在嘲諷蘇克那無用的伎倆。

“媽的!”蘇克反應神速,他閃退的同時不停的扣動扳機,段玉剛毫不示弱,子彈刷刷的射向了對手。蘇克退回到樓梯間,臉頰上的火辣令他氣憤不已。段玉剛端著槍,他肩部的傷口已經在往外淌血。

“沙明你沒事吧?”黑虎檢查著沙明的傷情。一顆子彈卡在了防彈衣中,但是另一顆卻傷了沙明的背部,索性傷口不深,不會有生命危險。黑虎將沙明拖到牆角邊,他說道:“你在這呆著,我上去包抄那個混蛋!”

“你要小心點!”沙明低聲叮囑。黑虎點點頭,握著槍小心翼翼的摸向了樓梯。蘇克忽然回頭,感覺身後有人靠近,他腦袋飛速運轉,不到一會便想出了一個對策。他輕手輕腳的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將一顆手雷打開扔向了走廊裏!段玉剛兩眼圓睜,急忙閃入一間臥室裏,砰的一聲巨響,手雷在走廊裏爆開。其威力之強大,仿佛讓整個大使館都在顫抖。

聽到爆炸聲,黑虎一急,端著槍往上衝,但是剛剛冒出身體,迎麵就是兩顆子彈!黑虎臉色大變,急忙翻了下去,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胳膊。摔在樓梯下的黑虎冷汗倍出,他捂著中彈的胳膊,臉色極為難看。

蘇克跳了下來,朝著大使館的前門飛奔而去,看來,對方是等著自己送上門,若是硬拚、兩敗俱傷的結果是他不願意見到的。就在蘇克剛剛閃到門口時,突然覺得腦後生風,他下意識的往前撲倒,子彈擦著他的頭皮掠過。

靠在牆角的沙明喘著粗氣,手裏的槍還在冒著青煙。“那麽想死、我就送你一程!”蘇克翻身而起,轉身的同時瞄準了無處躲避的沙明。

“沙明!!”黑虎驚聲大喊,此時的沙明臉色陰冷,瞳孔裏閃出無謂的眼神。“去死吧!”蘇克瞄準沙明的要害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以高速飛向了沙明的腦袋。沙明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平靜的等待生命的終結。

電光火石間,飛向沙明的子彈忽然被某個東西彈開,空氣中爆出火星,這令蘇克詫異萬分,如果判斷的沒錯,是有人用其他子彈攔下了自己打向沙明的子彈,但是自己並未聽到槍響。

就在蘇克楞神的間隙,餘文光從樓梯上翻了下來,他手裏的PSS微聲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蘇克在沒有聽到槍聲的情況下再次被子彈打中,彈頭直接打穿了蘇克的一條胳膊,劇烈的疼痛讓他臉上的肌肉扭曲。

無奈之下,蘇克掏出最後一枚閃光彈,他朝著地上一扔,接著轉身就衝向了門外。餘文光用左手擋住眼睛,右手仍然憑著直覺開槍。閃出大門的蘇克當既心中一涼,他忘了在天台上還埋伏著一個狙擊手。

“哼哼,我福大爺等侯多時了。”劉福果斷開槍,蘇克就地一個翻滾!由於沒有瞄準鏡,子彈飛行的軌跡稍微有些偏差,眨眼間,距離蘇克腦袋不到兩公分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彈坑。

“媽的!”劉福再次拉動槍栓,但是蘇克卻趁機連爬帶跑的竄入了胡同裏。逃到胡同深處,蘇克扯掉衣上的布料用來給傷口處包紮。他嘴裏喘著粗氣,道:“這次算你們運氣好。”

就在蘇克打算離開這裏暫時養傷時,一條黑影從天而降,借著昏暗的光線,那人身材魁梧、兩眼閃著寒光,他步伐穩重的朝著蘇克走來,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誰!”蘇克端起槍瞄準那人,多年的殺手生涯還從未體驗過這類令人壓抑的氣氛。那人走到距離蘇克不到十米的位置停下,他慢慢的將手伸到背後,突然往外一抽,黑暗中閃過一道刺眼的金光,那陣令人頭暈目眩的嗡鳴聲似乎在向蘇克預示著他最終的下場。

蘇克眉間一緊,他抬手就是一槍,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蘇克如同墜入冰窟。那人竟然直接用刀刃擋住了子彈,並且邁出兩腳朝著蘇克走來。子彈打在刀刃上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跡,可見這把刀的堅固程度。

“哼哼、殺人還是用刀比較靠的住。槍這個東西,容易卡殼。”仇三語調嘲諷的望著蘇克說到。情急下,蘇克再次開火,但是仇三的那把金刀就像一道屏障將子彈全部擋開。

“你做好了死的準備沒?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當仇三走到距離蘇克不到幾米時,蘇克忽然咆哮一聲,一把短刃握入掌心,他就像一條獵豹迅猛的撲向了近在咫尺的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