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鼎雲紋香爐青煙嫋嫋,陽光從窗子透進房中,縷縷暖光映著了**的人兒。

“再動我就開槍啦!……別動!我爹是首領,你們惹我就死定啦!啊!”寧語淳猛得醒來,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

一位身著青色長裙的婦人婉秀對丫環紅繞哀愁的說:“我真的不放心,這個傻女兒嫁入皇宮會被人欺負。”說著,眼淚也落下來。

紅繞抿著嘴唇:“夫人您放心,有我在,就是死也不讓別人欺負小姐。”

寧語淳騰的坐起來,疑惑且不解的看著她們,試探的問:“你們……哎?我不是應該在遊艇上嗎?”前一刻還在遊艇上和一幫反對爸爸當首領的人打起來,她甚至還開了槍,之後,她暈眩過去,好像是受了傷掉進了海……

“這是哪裏?”

“你看,語淳又發病了,傻得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認得了。”婉秀無奈的搖搖頭。

“小姐,這是您的房間啊。”

寧語淳越想越不對,她跳下床,看一眼房中的擺設,古色古香,一件現代用品都沒有!還有黃黃的銅鏡裏,那張漂亮的臉蛋兒是自己嗎?

她跑到門外,赤著腳丫站在滿是鮮花的庭院,呐喊道:“怎麽……我為什麽會來這裏?誰來告訴我這是哪裏!”

紅繞跟在身後,婉秀也跟出來:“隨她去吧,我隻願明天的皇後進宮儀式不要出亂子,老爺遠在西北大營,陣守邊關,不能回來風光風光,可是我真怕從此以後,寧將軍府的傻小姐成為皇後會被天下人恥笑啊。”

寧語淳回頭看著兩人,能說話能交流的隻有她們兩個了,她一定要問明白不可。

婉秀還要給女兒置辦嫁妝,於是先行離開。

寧語淳看著紅繞,死盯著她。

紅繞被她盯得有些心頭發麻,“小,小姐?你想吃東西嗎?”

“說!這是哪裏!”

“是您的房間,我叫紅繞。”順便介紹一下自己。

“我又是誰?剛才那個人呢?”

小姐真是犯傻了,病情越來越嚴重,也難怪契國上上下下,從老弱病殘,到街頭小兒都知道寧將軍家裏生了下傻女兒,年芳十九了還沒嫁出去,性情軟弱,如果不是被寧府這道牆圍保護起來,大概小姐早被嘲笑死了,可是外人都以為小姐醜,其實她認為沒人比小姐更好看。

“你說話呀!”

“啊,小姐,你是寧易大將軍的獨生女寧語淳,我是您的丫環紅繞,剛剛走的是您的母親。”

“怎麽可能!那這裏是哪個朝代?”

“契國。”

“沒聽過!”寧語淳看到地上投的影子,長發飄飄,袖子又大又長,“不會吧,我穿越了?”

……

經過一個晚上,寧語淳終於認了這個事實,她穿越到了一個叫契國的地方,曆史課本上可沒學過呀,問了紅繞一些關於傻寧語淳的事,多少了解一二。

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張臉和身材,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順滑,閃著絲綢般的光澤,膚光勝雪,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櫻桃小嘴不點而朱,小巧的臉型,真是美人胚子。

可是!這個身體的身高遠遠比不上她原來的,以前她一米七三,現在呢,瘦弱的身子隻有一米六三吧,她大大的不平衡。

“小姐,早早睡下吧,明天我們就要入宮了。”

“宮?哪個宮呀。”

“明天您就要成為萬眾矚目的皇後了!”雖然對未來非常擔憂,紅繞依然覺得自豪,她家小姐是明天的皇後哎。

“什麽!”

……

第二天清晨,寧語淳無奈的被紅繞和婉秀操縱式的換上鳳袍,戴上鳳冠,耳邊還聽了不少婉秀的啐啐念。

來迎親的隊伍有些死氣沉沉,這是寧語淳在上轎前的觀察。

轎內有紅羅茵褥、軟屏夾幔,其它的裝飾再無,然後轎子左晃右晃,坐習慣了車的她很難適應,她把鳳冠上遮在眼前的珠簾勾到耳後,露出一雙精明的雙眸,含著危光,現在她滿肚子的氣,穿越過來已經讓她難以接受,第二天這個傻語淳就要嫁人,因為傻的出名吧,所以受到這樣的對待嗎?

一點喜慶的意思的都沒有,前後隊伍的人個個臉色凝重,好像奔喪似的,嫁的是什麽人也沒見過,連個健全的戀愛都沒有,她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認命呢?

可是沒辦法,現實就是現實,在這裏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人,沒有她熟悉的一切,有的,可能隻有今天剛剛登上的皇後地位。

快要在轎子裏睡著的時候,隊伍到了宮門外。

外麵的紅繞說:“小姐,您該下轎了,紅繞陪您進殿吧。”

寧語淳撩開轎簾,瞅見外麵冷冷清清的站著四個守門的,連個紅地毯也沒有?真不把她這個皇後放眼裏是不是!不給點厲害給他們瞧瞧,以後恐怕連個掃地的都要給她甩臉子看,就讓今天的大婚成為她寧語淳的翻身紀念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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