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歌環抱住她,其實自己心裏也很痛,等待愛情,又無法自拔,那種隻有寧語淳才能救自己的恐懼令他不安,他怕守護不了她,然後自己沉淪而死。

他輕輕吻她的發,再靠近她的唇。

寧語淳抗拒,推他也不及他的力氣大。

“你不可以這麽對我!”她以為,他對自己是尊重的。

“如果你要恨我,就恨吧。”他再也不能隱忍下去,腦海裏隻想得到她。

橫抱起他到房中,壓到身下去解她的衣服,吻落到她的頸間,他要的狂野。

“不要!”寧語淳哭了,她真的以為自己真的逃不過今晚了。

忽然,柴晏歌倒在自己身上,一動未動。

寧語淳看清床邊的人,竟是步傾灃。

她推開柴晏歌,上前抱住他,委屈的淚默默的流出。

“為……為什麽走了又回來?”

步傾灃抱住她,“先帶你離開這裏。”他把雪隱抱到**,牽著寧語淳的手離開了。

有侍衛發現了他們,好在步傾灃輕功好,順利的帶她離開了納雪國皇宮。

兩人跑到樹林中,安卉接應他們。

寧語淳抱住安卉。

安卉拍拍她的肩:“沒事了。”

步傾灃把玩著麵具,眼睛再次模糊,他強忍著不落下來。

寧語淳揪住他的袖子,“好久不見。”真的好久好久了,隔了千年的時空。

步傾灃戴上麵具,可是麵具下卻有淚珠滴下來。

“傻瓜,哭就哭了,還戴麵具擋著以為我不知道?”寧語淳捶打他一下。

隻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柴晏歌帶了許多人追來。

寧語淳和步傾灃,以及安卉坐上馬車,立即往契國方向行去。

可惜馬車比單馬跑得要慢,柴晏歌很快就將馬車包圍。

步傾灃還未解下麵具,正好他也不願與柴晏歌真麵相見。

可是他獨自下了馬車。

柴晏歌用劍指著他:“哼,步,傾,灃。”就算他戴著多少張麵具,他也認得出來。

步傾灃沒有說話,雙眸閃著銀光,他剛要用掌,卻連咳數下,急喘不已。

“怎麽,喘病發作了。今天你必須死在我的劍下。”柴晏歌朝他刺去。

步傾灃盡力的躲開,與他簡單過了數招。

柴晏歌的劍法卻極是精妙,加上他現在是憤怒加身,功力比之前多出幾倍。

一劍刺到步傾灃的麵具,劍鋒直刺進麵具,在步傾灃眉心的位置。

“住手!”寧語淳及時的出來,用匕首刺在自己的頸間。

柴晏歌收劍,“語淳,隻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不為難任何人。”

“如果你讓我跟你回去,好,你可以拿回去一具屍體!”寧語淳用匕首就要刺進頸中。

“不要!”柴晏歌大聲製止。

步傾灃急促的喘息著,揭下麵具,握住她的手,把匕首奪了過來。

“你若傷分毫,我要納雪國陪葬!”

寧語淳看向柴晏歌,“不要再對我用情了,藍子魚她一直喜歡你的,隻是嘴上不說,那麽好的女子你為何看不見,而我,就如你說的,步傾灃也是我的命運。”

利用他的話來說明她的心,柴晏歌哈哈狂笑,心痛到無法正常呼吸了。

“好!既然我柴晏歌無法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一輩子擁有,今天開始,納雪國與契國不再結交任何關係!你們就等著滅國的那一天吧。

如果不能愛,隻能恨了。

柴晏歌策馬離開的一個回眸,寧語淳便知道,他因愛生恨,再也沒有耐心等那從份他說的白頭之愛。

同時,似乎自己變成了紅顏禍水一樣,正式的將兩國關係推入冰冷化。

安卉驚呼一下,“呀,皇上的眉心……”

寧語淳拿出手絹,輕輕擦去他眉心的血跡,“你的眉心中間,恐怕要留疤了。”

“沒事。”步傾灃並沒感覺到疼,想來傷口也不深。

“倒像是朱砂妝,美上添美了。”寧語淳調侃他,本想安慰他,可是越看這細小的紅色傷口越是配他了。

不過剛剛好危險,一把劍再深一些,步傾灃一定會沒命的。

三人再次坐馬車離開,兩日後回到了契國。

廣陵殿

紅繞歡喜的去迎接皇上,看見寧語淳的時候笑容僵硬了。

寧語淳見到她,看了看步傾灃,很想朝他翻一個白眼。

步傾灃尷尬的看著寧語淳,溫柔的說:“累了吧,在殿內休息吧,朕陪你。”

安卉請旨:“皇上,皇後娘娘回宮了,奴婢怕鳳來宮人手不夠,還是請紅繞回宮侍候吧。”

紅繞的眉心一擰。

“好。”步傾灃正有此意。

“謝皇上。”安卉起身,示意紅繞離開。

紅繞不情願的跟著去了。

步傾灃收回目光專注看寧語淳時,發現她正審視似的瞪自己。

“怎……怎麽了。”

“在客棧的時候,我都知道了,紅繞真的陪過你?”

步傾灃吞吞口水,“這……是我喝醉了,以為她是你……”

“男人永遠是這一套。”寧語淳嘖嘖搖頭,正要回**休息時,看見了杜鵑琴。

步傾灃也想到了其它話題,忙問:“對了,你為何明明是你自己,卻要假裝雪隱呢?”

“是啊,本來想見你,可你和紅繞背叛了我,讓我怎麽能麵對你們?”另一個原因她沒說。

步傾灃暗罵自己,問的問題又把話題回到了紅繞身上。

“那……你為什麽藏起了蝴蝶項圈?”

寧語淳嚴肅的問:“你想知道嗎?”

步傾灃點點頭。

“我是一個來自千年以後的人,穿越到了寧家小姐的身體裏,當我被毒死掉,靈魂已回到未來,我也知道了是什麽原因讓我穿梭來回,你對玉袖說過,聽到的傳言就是蝴蝶項圈杜鵑琴,一遇殷紅越千年,我記得自從兩樣東西彼此靠近開始,我的眼睛就開始不好,總是看到未來的一片海。”

“你是說,現在的你,不是寧語淳,隻是身體卻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