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到她胸前露出了一隻紫色蝴蝶紋身,他更是震驚,不知為什麽。

抬眸迎上她的雙眼,那麽的熟悉,步傾灃的心裏瞬間閃過無數個幻想,但發現她眼中盡是嫵媚便打消了所有的想法。

他心裏的人,不會用這種嫵媚的眼神。

正要轉身離開,寧語淳發話了:“這個公子真是無理,把我的衣裳扯下來,就一走了之?”

步傾灃回頭,眼裏充滿冰霜,“抱歉。”

寧語淳看著他一會兒,發現他也是一身紫色,“行,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擠入人群,認真的看人家畫畫。

李方走到她對麵的桌上,一直盯著她看。

寧語淳對李方笑了,“這位爺爺這麽大年紀也來湊熱鬧?”

李方尷尬的收回目光,回到步傾灃的身邊,“皇上,我瞧著她的眼睛長得……”不知該不該說寧語淳的名字,因為寧語淳的名字這兩年的時光幾乎成了禁忌。

“她就是雪隱。”步傾灃懷疑,雪隱不是被柴晏歌殺了麽,怎麽會在宮外,難道柴晏歌沒舍得殺她,才放她走了?

步傾灃說:“走,我們就住到初七那天。”

她的舞,她的臉,他看定了。

已是初七時,唐玄鏡必會來雪迷館,他總是一臉微笑的托著腮,像個大孩子似的盯著台上的寧語淳。

步傾灃坐在他隔壁桌上。

兩人幾乎同時的看到對方,因為模樣有些相似,都不禁一驚。

唐玄鏡知道,寧語淳複仇的時候到了。

寧語淳出現站在台上,麵紗下的她已揚起嘴角,卻在意料之外的沒有跳舞,驚人的說道。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要為我心愛的男子揭下麵紗,然後嫁他為妻。”

台下的人歡呼聲一片,大家都想看看這個雪隱的真麵目呢。

唐玄鏡望了步傾灃一眼,寧語淳是要說為了他?她要幹什麽?

步傾灃冷漠的看著她,並不在乎她說的事。

寧語淳緩緩的揭下麵紗,在眾人麵前露出燦爛的笑容。

所有人都驚豔到了,有的甚至拍起掌來。

步傾灃看癡了,太多與寧語淳的回憶一齊回到腦海,他兩年來用酒色麻痹自己的事統統都回來。

是雪隱?

李方下巴都快掉了,這個雪隱比以前漂亮多了,他悄悄的瞅著皇上,猜想他的心思。

寧語淳緩緩走下台,走到步傾灃和唐玄鏡中間,她微笑著看了步傾灃一眼,那眼神是那麽的意味深長。

正當人們以為她愛的男子是步傾灃時,寧語淳卻轉身麵對唐玄鏡。

“唐少,你願意娶我嗎?”

唐玄鏡睜大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寧語淳握住他的手,“你,願意娶我嗎?”

唐玄鏡睜大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寧語淳握住他的手,“你,願意娶我嗎?”

唐玄鏡知道她在利用自己,不過沒有怪她的意思,配合的說:“我當然願意。”

步傾灃看著兩人深情相望的樣子,轉身離開了雪迷館。

李方跟著他,隻看他背影也不知道他心情怎樣。

經過一家茶樓,步傾灃便坐了進去,“來一壺酒。”

小二一聽,“不好意思這位少爺,我們這裏是茶樓,不售酒。”

步傾灃看看飄搖著的牌子上寫著大大的茶字。

李方知道他心不在煙,“那上一壺好茶。”

“是。”

步傾灃端起茶喝的時候,被燙到嘴唇,他蹙眉,“這茶這麽燙怎麽喝!”

在座的客人都望向這邊,李方這回確定,剛剛的雪隱要嫁別人已深深影響到皇上了。

“皇上,我們回宮吧。”

步傾灃什麽也不做,隻是靜靜的坐著。

眼神忽然的變得柔軟,“李方,你說,她在哪裏。”

在失去她的兩年多時光裏,他每天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雖然知道沒有答案。

他不敢去找她,也覺得不不配去找她。

愛她,卻沒有守護她,頻頻傷害到她,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過得怎麽樣。

李方也說句老實話,“皇……少爺,您這樣老奴看著心疼啊,這兩年裏您縱是有十幾位妃子了,可是她們都仍然比不過一個沒在您身邊的寧小姐。”

步傾灃想到了什麽似的,“雪隱應該是認得我的,為何她卻裝作不認得我。”

“是啊,怎麽說也曾陪伴過少爺的。”

步傾灃站起來,“我們不回宮,住進雪迷館。”

“啊?”

……

麗棠收了重金,把步傾灃安排在偏院裏住下,隻是一個黃昏的功夫,雪迷館的女人都結伴去偷看步傾灃。

“聽說他長得可俊美了,天下第一美男子。”

“可是他的眉心為什麽有道短小的紅印?”

“誰知道啊,反而更好看,更特別了。”

“不知他有沒有妻妾啊。”

“你想好事吧。”

嘻嘻……

李方公公從外麵買了飯回來,看到好些女人站在樓下張望,勸道:“各位小姐請回吧,我們少爺要休息了。”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瞎來湊熱鬧。

那些女子識趣的離開,步傾灃卻從樓上走下來。

“少爺您去哪兒?”

“一會兒回來。”

李方想,問了也白問,還不是去找雪隱了。

步傾灃繞著雪迷館的院子找,正好遇見了從外麵回來的寧語淳,她手裏抱著一匹紅緞子。

“是做嫁衣的?”

寧語淳微笑的說:“是啊。”她欲走。

步傾灃拉住她的胳膊,“不許嫁給他。”

“你是什麽人,管起別人的事了。”

“你知道我是誰。”

寧語淳沒有露出一絲蛛絲馬跡,大笑起來,“我知道呀,你就是昨天扯下我衣服的人。”

步傾灃眯起雙眸,像狼的眼睛在審視她說的是真是假。

“你說你叫雪隱,為何會不認得我?”

“原來你認得我?你是我什麽人?因為我幾年前傷了頭,所以有些事情就記不清了。”

步傾灃略信了她的話,“如果我說,你是我的妻子,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