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傾灃令人賞了許多珍寶送來,寧語淳隻看一眼,謝了恩。

“皇上,雪隱一直好奇,你眉心怎麽有一個細細的紅印?”

步傾灃用手摸摸眉心,“說來話長,來,把這個景泰藍手鐲戴上。”

“其實我更喜歡蝴蝶狀的首飾,皇上有沒有?”寧語淳意指蝴蝶項圈。

“沒有。”步傾灃非常迅速的回答了她。

步傾灃聽見外麵鴿子飛來飛去的聲音,“你養鴿子做什麽。”

“喜歡啊,什麽鳥兒我都喜歡,鴿子全身雪白,多招人喜歡啊。”寧語淳領著他的手到籠子下。

步傾灃沒什麽興趣,打算回廣陵殿。

“皇上,你真的不想去看看您的生母?”

“朕的事情你不許過問!”步傾灃有些不悅了。

“我隻怕你後悔而已。”寧語淳背著手進屋,砰的關上了門。

步傾灃有種特別的感覺,剛剛雪隱的語氣是那麽的像寧語淳,可是最後他不相信寧語淳還會回來,有什麽理由要以雪隱的身分回來。

唐府

整個府內披了一片紅綢,來往的賓客快要擠暴唐府的大門。

唐玄鏡身穿新郎服卻一臉的沮喪,人家讓他幹什麽他就無精打采的照辦。

不知不覺已拜了堂,領著新娘入了洞房。

送完賓客,唐玄鏡略有醉意的回到房中,天知道他有多不情願,可是大哥親自把他送回來的,他能怎麽辦。

一進門,就看到供桌上能吃的全被吃的亂七八糟,新娘自己掀了蓋頭正喝著水呢。

楊柯伶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隻是眼中充滿了淘氣,令人看著年齡比唐玄鏡還小。

“喂!看什麽看啊。”

唐玄鏡一聽,指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你怎麽能吃這些東西呢?”

“你們在外麵吃喝快活,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不吃等死啊。”楊柯伶打了個飽咯。

唐玄鏡說:“我等半夜以後去書房睡好了。”

楊柯伶三步奔到他跟前,揪起他的衣領:“小時候你沒少和我打架,怎麽,想去書房,有情人?”

“你胡說什麽,你也知道你小時候是怎麽欺負我的嘍。”唐玄鏡不敢看她,因為她的皮膚的確很水嫩,眼睛也亮晶晶的。

她一把抓他到**,一屁股坐他的肚子上,“我告訴你,每晚你也不準出去,所有應酬都必須帶我去,不準有女的,不準喝酒,不許賭博,事事要為我考慮,若是你對不起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幹脆把我殺了!”唐玄鏡被她坐著,真是自尊心受創。

楊柯伶狠狠的掐他的大腿一下,惹得唐玄鏡痛叫一聲。

“小唐,不許和我頂嘴!”說完,又甩給他一個耳光。

唐玄鏡堅決不再受她擺布,也掐她的大腿一下,楊柯伶也痛叫一聲。

兩人開始你來我往的互掐。

“啊……啊啊……”

“啊,好疼!”

唐存鏡和管家站在院裏,聽見裏的聲音。

“哈哈哈哈,我們玄鏡也太不收斂些了,看來他和楊小姐很情投意合啊。”

管家也笑著說:“這下老爺的心事就放下了。”

“嗯,晚了,我們回吧。”

第二天,唐玄鏡就在酒樓裏請一幫朋友喝酒,如他平常一樣的生活。

有人碰到他的胳膊,他發生痛苦的表情。

朋友問:“唐少,你昨晚是不是和唐夫人鬧得不輕啊,怎麽今天碰哪哪疼?”

說完,大家哄然而笑。

“哪有,她嫁過來就要聽我的,昨晚也服服帖帖的。”唐玄鏡自斟一杯。

“昨晚是誰先認輸的!”一道響亮的聲音穿透整個酒樓,他的朋友都安靜下來。

楊柯伶衝過來,揪起他的領子,“說啊!昨晚被我打得認輸,這麽快就忘了我昨晚說的話了?今天你第一次饒了你,若有第二次,就像這個這個板凳一樣!”

她一腿踢過過去,板凳碎開花。

眾人看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楊柯伶看了看唐玄鏡的好朋友,裏麵也有女的,她說:“以後不許你們和小唐來往!除非是談生意,但也要我在場在才可以!若是還來這裏吃喝玩樂,你們也跟這板凳一樣!”

酒樓老板上來,“哎喲,我的板凳啊。”

“老板!一個板凳是你爹啊,哭什麽哭,不許哭。”她掏出小碎銀,交給了老板。

老板從未見過這麽霸道的女子,隻好夾著尾巴走人。

然後,楊柯伶擰著唐玄鏡的耳朵離開了酒樓。

一路上,眾人的眼光沒離開過他們。

唐玄鏡苦悶著臉,他知道自己風光的時候結束了,從今以後自己一定會死在楊柯伶的手裏。

他多少年的風流名聲,唐家少爺的美名從此變成了妻管嚴。

突然,唐玄鏡撞上一個人。

他抬頭仔細一看,眼前的男子居然這麽冷峻,頭發還有縷妖嬈的紅。

楊柯伶鬆開唐玄鏡,打量過紅衣男子,“真不知道你們誰走路不長眼睛。”

“哎,我是被你拖著走的好不好!”他哪裏有仔細看路啊,唐玄鏡揉著自己的耳朵。

被撞的人正是柴晏歌,他比兩年前看著要蒼老了,淡淡的胡渣,眼神也異常的堅定沉穩。

他對唐玄鏡說:“你長得真像我一個故人。”

唐玄鏡是非常聰明的人,他見過與自己長得的像的人不就是步傾灃嗎?想來,這個紅發男子來曆也一定不簡單。

柴晏歌微微一笑,繼續走他的路。

唐玄鏡根楊柯伶說:“你先回去,我要看這人是誰。”

“不行!你還有這嗜好呀!”楊柯伶堅決不讓,強挽著他回府去。

楊柯伶知道柴晏歌也不是簡單的人,唐玄鏡若過去,她怕他有危險。

雪迷館

柴晏歌一踏進去,麗棠也一眼認出他絕非泛泛之輩,上前打招呼:“這位貴客也喜歡舞藝?”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叫雪隱的。”他環視周圍,麵無表情。

“前陣子進宮了!”麗棠以為又是個慕名而來的。

柴晏歌走出雪迷館,自言自語道:“雪隱?她可是被親手毀了臉以後親手殺死的女人,你不是雪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