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總管一把老骨頭在身後追,寧語淳拉著王爺跑。

“喂,你叫什麽,叫步什麽。”

“步離雪。”

“雪?像個女人的名字!”

“你也這樣認為……”

“這有什麽,還有叫曹雪芹的呢,他也是男的啊!還有什麽西門吹雪也是男的!”

“噢,果真有麽。”

“當然了!”

說到這裏,康總管叫來了人,好多下人都想攔住寧語淳。

步離雪揮揮手,都讓他們讓開了路,一直跟著她跑。

整整跑了兩圈,兩人停要樹下,氣喘籲籲。

“看,你的臉都紅潤了。”寧語淳用手扇著風,還以為夏天來了呢。

“你也是……”步離雪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了,比頭頂上的櫻花還迷人。

“你不要笑了!”寧語淳可是對這種笑容沒有抵抗力的。

不過對步離雪印象不錯,步傾灃,還有那個什麽柴晏歌笑起來都是假情假義的,這個王爺倒是性情中人。

步離雪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到湖麵,波光粼粼,“淳兒,你一來本王的病就好了許多,可否多留幾日?”

寧語淳假裝為難,又說:“這個……也好,有讓王爺病情有所起色,我當然願意啦。”其實她是想說,可以多玩幾天,太好了!

當天夜裏,步離雪坐在櫻花樹下獨自飲酒。

“你居然喝酒?是真病還是假病啊。”寧語淳走過來,坐在了草地上。

“地上涼。”步離雪不知為何脫口而出,心底竟然漠漠的關心她!

“那我能坐哪兒。”她拿過酒壺,“你病著是不能喝酒的,酒傷身,連小孩子都知道。”

說著,她自己喝起來,像喝水一樣。

“你為什麽要喝。”

寧語淳瞄他一眼,隻喝不回答。

明月清冷,淡淡光輝映著寧語淳紅撲撲的臉。

她看著月亮,眼睛忽然紅了,“每當中秋,爸爸總是很晚也不回來,不是家仆陪我過,就是家教老師好心的陪我一會兒。”

說到這裏,她流下眼淚,步離雪凝神望著她,默不作聲。

“爸爸是混社會的,媽媽被連累的間接出了車禍死了,所以,我一直在不安全的環境中長大,從小隻有家教老師,沒有同學,沒有朋友,什麽都沒有,長大了,我多想結束這種生活,幫著爸爸打理事情,別人總是想害我們,所以我懂得要自保就要先下手為強……老天爺可能看我可憐,想讓我重新活一次,可他沒有讓我投胎,而是讓我來到了這裏。”說完,寧語淳閉上眼睛倒在草地上。

步離雪站起來,輕輕抱起她,向她的房間走去。

“淳兒,你可知你喝的是府裏最烈的酒。”

放下她,擦淨她的淚痕,他不想她第二天醒來發現淚痕,就會記起自己這樣訴說自己的痛楚。

可是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