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簾子,對紅繞說:“告訴他們,我愛幹淨,我走的路上要鋪上紅地毯。”

紅繞一聽,小姐這是什麽意思?聽著不像犯傻,要怎麽辦才好?

李方公公著急的跑出來,“哎喲喂,你們怎麽還不讓皇後入宮呀!”

“回公公,為何沒有地毯呢?小姐……愛幹淨。”紅繞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了,生怕李方公公生氣。

李方聞言,臉上不悅,但還是恭敬的對轎中的人說:“寧小姐,吉時快到了,冊封儀式延誤不得呀。”

“沒聽到我的話是不是?當奴才首先就要耳朵好使,沒有地毯,休想讓我下轎,如果你敢讓人強行拉我出去,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到你墳前給你燒柱香。”

此話一出,李方公公全身滲出一陣冷汗,眼珠子一轉,二語沒說返回宮裏去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幾十個太監抱著嶄新的地毯一路鋪好,李方公公急的冒著汗又來說:“寧小姐,來不及了,請快下轎吧。”

不是說寧小姐傻嗎?今天這是怎麽愛折騰起人來了。

“文武百官都在?”

“呃……在大殿中候著呢。”

“三宮六苑的嬪妃也在?”

“在,在。”

寧語淳慵懶的倚到軟墊上,“讓他們一個不落的出來迎接。”

“哎呀,寧小姐,這……”其實按禮,確實應該這樣,隻是皇上沒特意下旨這樣做,百官們自然沒出來迎接,他今天怎麽負責這門苦差喲。

“你不怕延誤吉時,我更不怕。”

李方公公豁出去了,再次返身入宮。

紅繞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小姐這是怎麽了,她想做什麽?萬一惹皇上生氣了,以後可怎麽在宮裏過太平日子?

廣陵殿,六條巨龍盤踞而上的金柱分別豎立,殿頂雕梁畫棟,繁花似錦,別具一格,整個室內氣派無比,威風凜凜。

李方公公稟報的話令百官議論紛紛,目光最後集中在背對著他們的紫衣男子身上。

紫衣男子沒有轉身,漠然的語氣道:“出去吧。”

文武百官,加上後宮嬪妃,一起出了大殿,看到了喜轎的時候,一齊喊:“恭迎皇後娘娘!”

紅繞被這陣式差點嚇得掉眼淚,“小姐,小姐,快出來吧。”這還沒冊封,大臣們都改了稱呼了,今天真是露臉啦。

寧語淳用腳挑開一點簾子,望了一眼才算滿意,她緩緩的下了轎,身姿優雅,自然的走在中央,透過珠簾掃過幾眼,瞧這些官員和嬪妃的眼神,好像讓他們出來委屈了他們似的。

進入大殿,隻有太後與太妃坐在空空的龍椅兩側,靠!讓她一個人結婚是不是?給她個下馬威是不是?讓天下人再次恥笑她是不是?ok。

寧語淳深深的呼吸,反正她也不想和皇上有什麽瓜葛,他跑就跑吧,省麻煩了,不過她也不會心慈手軟的讓他擺一道兒,她要告訴這個皇帝,她也不是吃素的。

“冊封儀式開始吧。”說話的人是太後,滿身珠寶玉飾,不顯俗氣倒是華麗貴氣,金色的頭飾似乎象征著她的最高身份,但是她身姿雖好,模樣比起太妃稍遜色些,太妃的皮膚像是牛奶滋養過似的白,看上去較顯年輕,身上衣著同樣華麗無比,好像在和太後攀比似的。

李方公公拿出一卷冊子,念了一通類似文言文的話,寧語淳站在台階下,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李方公公話剛說完,文武百官和後宮的人再次跪下,“賀喜皇後娘娘!”

太後微笑著說:“既然禮成,李公公帶皇後到鳳來宮吧。”話未落她便起身離開了。

寧語淳自己摘下鳳冠,在手裏掂量掂量,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像踢足球一樣把鳳冠踢上了龍椅,令所有人乍舌。

太妃嚇了一跳,意外的看著下麵的寧語淳,難道這皇後開始犯傻了?

何止她這麽認為,所有人都這麽認為。

寧語淳大步邁出大殿,丟下一句:“莫名其妙!”

李方公公在前方引路,來到鳳來宮,笑著說;“皇後娘娘,這是您的寢宮,今晚請在宮中的仙月池內沐浴,還要篩選蝶幸呢。”他剛要告退。

“什麽蝶幸,你在說什麽東西!”

“呃?娘娘不知嗎?每位妃子頭上戴朵鮮花,蝴蝶在後宮嬪妃中穿梭,看蝴蝶落在誰身上就臨幸誰,這是每月十五,十六才這樣選**妃子的。其它日子便看皇上意思了。”

———曆史上真的有蝶幸的事例噢,親們往下看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