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頃灃起身,略微不悅的離開。

步香涵哭了,“他變了,他以前說愛我的!”

太妃問:“你不知道他是你哥哥嗎?”她隻怕香涵已知道身世,所以先這樣問。

“是又怎麽樣!你說我**也好,說我無恥也罷,我就是愛他嘛!他以前也說愛我,可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寧語淳,他對我就不像從前了!”

太妃癱軟在地上,頭暈的很。

“你是想把你自己給毀了嗎?馬上給我找一個男人嫁了!你決不可能和皇上在一起的!”

“非他不可!如果不是他,我寧願現在就死!”步香涵激動,自從受辱,她一直活在死亡的邊緣。

太妃痛呼一聲,狼狽的跑去廣陵殿。

李方阻止:“太妃請改天再來,皇上累了。”

“你好大膽,敢阻止太妃?”太妃一把推開他,衝進了寢宮。

步傾灃正站在何秋水的靈位前。

太妃跪下來,“皇上,你是為了報複我嗎?才騙弄了香涵?”

“起初朕以為是愛她的,可是後來,對她的感情隻是比兄妹好一些。若不是香涵,你早就死了。”

“可是香涵現在為你可以去死。”

步傾灃也無可奈何,今後還是少見她,斷了她的情思。

太妃站起來,看著何秋水的靈位,“你為什麽還不殺我。”

她知道他會報仇的,自己一直在等著,隻是不舍得香涵和離雪。

“朕會馬上下旨,讓香涵暫住容王府,等她情緒好些,再指婚,你就放心吧。”

太妃明白了,香涵一走,她的命也不長了。

獨自離去。

李方公公進來稟報:“今天娘娘和玉妃走得近,兩人還在宮裏縫衣。”

“讓玉妃來服侍吧。”

“是。”

當晚,玉袖又做了一份鬆仁鹹味粥,看著步傾灃喝完,一臉的高興。

“你今天都去哪了。”

“在攬月宮附近走走,後來去了皇後宮裏,她說想學著做小皇子的衣服,讓臣妾教她,可是臣妾竟不知道皇後對針線一竅不通,最後連一隻袖子也沒做出來。”玉袖歡笑的講著。

步傾灃也露出笑容,嘴角下的梨渦不知給他添了多少的魅力,加上他歡喜的笑容,連外麵的陽光都比不上的明媚。

“朕能想像得到,她有多笨拙。”

“雖然皇後不懂女紅,可皇後卻還會唱曲呢,唱的很不一樣。”

“是麽?朕怎麽從來沒有聽過,她唱的什麽,說來聽聽。”

玉袖愣住,笑容漸漸不如方才,因為她發現,步傾灃找她來,一直在談著寧語淳的事。

談到她,步傾灃才會這樣的笑。

如果他這麽喜歡她,為何不去寵皇後,要通過她這個第三人來知曉呢。

玉袖看一眼何秋水的靈位,便心知肚明了。

皇上這是,想愛卻不能愛。

可是唯有這份愛才能滋潤他的心,拚湊著皇後的一點一滴,他的心才能活著。

體會到這一點,玉袖才裏好痛。

裝著沒發現,笑著說:“皇後好像唱的詞兒也不一樣。有什麽……這一生的美好……手相握眼相看,多麽想捕捉你溫柔氣息,一千次輪回裏要找到你,手相握眼相看,潮**去……哪怕會分離,也要努力。”她隻記得這些了。

步傾灃仔細的記著,嘴裏暗念著,詞意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朕有折子要批。”他走到書房坐下。

玉袖幫忙研墨。

兩日後,香涵身子基本好了,她被送到了容王府。

向晚妝待她很好,香涵和她相處了半天。

不料當晚,香涵就發現他們分屋睡。

不過,她也懶得管哥哥,他本來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美男子,向晚妝嫁來之前想必就知道,她想管也管不了。

……

太後召見寧語淳,天氣酷熱,太後坐在涼亭內。

“皇後啊,本宮的身子不如從前了,許多後宮的事你要多打理,多為皇上考慮。”

“是。”

“最近宮裏出了不少流言,真真假假,你也別往心裏去,本宮也沒有往心裏去。”

一個是指何秋水的事,一個是柴晏歌的事。

太後極力要撇清自己,打造著與她無關的形象。

“太後好好養病,語淳會打理後宮,決對讓後宮清靜,不再烏煙瘴氣。”

“好,本宮放心了。”

太後走遠幾步,想起一事:“聽說你與玉妃走得很近?”

“語淳正向玉妃請教如何縫衣呢。”寧語淳偏要說,太後想利用玉妃,她偏要太後與玉妃有間隙。

再說,玉妃看上去,也並不想和太後走得太過親近,太後這棵大樹太有心機了。

誰會願意受製於太後呢。

太後讓玉袖忙著契邊以北幹旱的祭天儀式準備。

玉袖本來推托,覺得那應該是皇後來做,逾越身份可不好。

太後卻以皇後懷孕怕她累著為由硬安排她。

還囑咐了一句,皇上的心思多揣摩著,有什麽不對告訴本宮,也好及早勸他。

當晚,玉袖和寧語淳在攬月宮。

“玉妃的宮裏真漂亮,人人都說攬月宮優雅高貴,果然是這樣。”寧語淳也是給她麵子,送了些禮,賀她入住新宮。

“可我還是覺得皇後的鳳來宮素雅溫馨。”

寧語淳摸著肚子,若有所思。

“對了,妹妹愚鈍,今天太後說讓我把皇上的事告訴她,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做好,姐姐可否指點。”若是讓皇上知道自己打小報告,一定厭煩自己。

“無關緊要的要說,重要的就當自己不知情。”

“妹妹懂了。”玉妃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安心了不少。

寧語淳暗想,太後是拿玉袖當眼線,了解皇上的一舉一動,開始怕皇上要殺她為母報仇了吧。

可她也不知道,步傾灃還會不會殺了太後和太妃,為母……想到這裏,殺害他母親的不正是自己嗎?

“皇上駕到!”一聲高喊。

寧語淳有些不知所措,與玉袖一同跪下迎駕。

步傾灃一進來,一眼就看到寧語淳低著頭。

他走過去,一隻手扶起玉袖,可是眼角餘光未放過寧語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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