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傾灃直視著她,還病著,嘴巴也這麽惡毒,挑釁自己的心。

“她不是故意的。”他覺得香涵沒有理由這們做。

“是我故意的。是我故意摔倒的。”

“你在說什麽傻話。”步傾灃不解。

寧語淳苦笑,“所有的事她都沒有錯,錯的隻有我,隻有我。”

“你在賭氣嗎?朕不是不在乎孩子!”

寧語淳長歎一聲:“皇上,臣妾有事相求,住在宮裏,總會讓我想起孩子,可否讓我出宮幾日小住。”

“好,隻要你想要,朕都允你。”

“謝皇上讓臣妾住在容王府。”

步離雪猛抬頭,自己沒聽錯吧,寧語淳要住在他的王府裏?

步傾灃生氣了,寧語淳竟然用這方法讓他答應。

“離雪新婚不久,還是別找住處吧。”

“臣妾與王妃上次見麵感情很不錯,皇上不會反悔吧,剛剛還說可以呢。”

步傾灃站起來,“好好好,住幾年也沒關係!”

他憤憤離去,把屋內僅存的溫暖也帶走了。

寧語淳起身倚著枕頭,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在這裏,她隻看到步傾灃對香涵的嗬護偏袒,自己真的不如香涵重要。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王爺,要一顆全心全意的心是不是很難,還是我太貪婪了?”

步離雪走近她,愛憐的望著她:“你多看看身邊的人,也許會找到一個對你全心全意的人。”

她可否發現自己是這樣待她?

寧語淳說:“恐怕要打擾王爺幾日了,如果王爺不方便,請幫我安排一個清靜的住處,隻在不在宮裏,哪裏都可以。”

“王府雖不如宮裏大,你住進去,晚妝也有個說話的。”

以後常常能見到她,步離雪心底有多麽歡喜。

寧語淳安心的點點頭。

……

安卉和紅繞簡單的收拾幾件衣物,準備和寧語淳一同離開宮裏。

“你們跟著我,總是這麽不安定。”寧語淳對她們二人抱歉。

“安卉以前服侍過的主子從沒有讓安卉付出一顆忠心,隻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的侍候著,可是娘娘不同,安卉從心裏敬娘娘,所以,無論娘娘在哪裏,安卉都願意在側服侍。”

紅繞也重重的點著頭:“我也是啊,從府裏的時候跟著小姐,紅繞沒想過再分開。”

寧語淳與她們相抱,“有你們真好。”

廣陵殿

步傾灃不讓人侍候,獨自一人喝酒。

步香涵走進來,一身豔紅的衣裙,頭發綰起來,她想讓步傾灃看看自己不是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女人。

她從身後摟住他,臉貼著他的臉,“從今天起,我不再叫你灃哥哥,因為我不是你妹妹,以後我就叫你傾灃。”

步傾灃喝的醉意朦朧,似是聽懂,又似沒有聽懂。

步香涵以為他接受自己,說:“我讓你沒有了第一個孩子,所以我願意為你生一個孩子。”她說完就熱吻著他的唇,手探入他的衣衫,挑起他的欲-望。

步傾灃無意識的接受著,可腦海中不斷浮現寧語淳和步離雪在一起的樣子。

他突然的推開步香涵,狂奔去鳳來宮。

寧語淳三人剛走沒多遠,就聽到好多人喊:“皇後娘娘!皇上說請你留下!”

“皇後娘娘,皇上說請你留下!”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喊聲,寧語淳納悶的回頭。

步傾灃喘息著追過來,來到她麵前,一把抱她入懷:“你敢走試試。你敢到別的男人那裏住你試試!”

“皇上應允過的,怎麽說話不算話。”寧語淳有些動容。

“朕要反悔!答應你的不是皇帝,而是你的夫君,沒有什麽金口玉言,你不要走了。”他抱她緊緊的,剛才跑的很累,一直在喘息著。

“你有香涵,她更重要些。”

“她就在廣陵殿,我卻滿腦子是你,誰輕誰重,你還不明白嗎?求你,留下來。”步傾灃在她耳畔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寧語淳忍著眼淚的笑了,她用拳頭打著他的胸膛。

步傾灃輕咳了幾下。

“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喘病又發作了!”寧語淳很懷疑他的咳嗽是裝的。

步傾灃咧開嘴笑了,比夏花燦爛,比月色還妖冶:“寧語淳,你多次讓朕喘病發作,罰你守在朕身邊,直到朕的喘病全好為止。”

“我又不是太醫。”

“那……咬過朕的事還記得吧,損傷龍體,膽大妄為,必須留下。”

“咬你?”寧語淳真的不懂他在說什麽。

步傾灃湊過臉去,指指自己的嘴唇,“傷口雖然好了,但有時候還會疼!”

寧語淳記起來了,看到安卉和紅繞她們,已經偷著笑死她了。

再看剛剛幫忙喊的侍衛們,老遠的也在笑。

步傾灃再次摟住她,“從現在起,母親的死我會與你一起承擔,若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寧語淳也抱住他,現在都不必解釋,將來他會明白的。

“皇上,可我還是想出宮,我娘在邊境受苦,我要去陪她。”

“不是說不許走嘛!算了,朕念寧將軍戰功無數,允許他家人留在京城,隻是收將軍府邸,扁為庶民。”

“謝皇上。”寧語淳眼珠轉得極快。

步傾灃牽著她的手,“今晚住在鳳來宮。”

紅繞看著皇上對小姐的用情,羨慕的說:“癡情的男人最好,一個皇帝能這麽用情,更好。”

“你是不是也想找個專心的男子啊。”安卉調侃她。

紅繞臉微紅,“有何不可,將來有機會總要嫁人嘛。”她捂著羞紅的臉歡喜的回鳳來宮去了。

**的兩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寧靜。

寧語淳快睡著了,卻含糊的說:“明天我要出宮,你不要跟來。”

“為什麽要出宮,為什麽不讓我跟著。”

“不是去邊境了,但還是要出宮的,不讓你跟是怕又連累什麽人。”她暗指香涵的事情。

步傾灃輕吻她的額頭,“上次的事情果然讓你記在心裏,落了傷痕。朕錯了,不該把錯怨到你頭上。”

寧語淳用食指點點他的嘴唇:“知道就好。”

步傾灃握住她的小手,邪惡的笑了:“我還知道你的身體恢複得不錯,再要一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