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嚇得也跟著跪下。

“老伴啊,這是皇上?”鄰居大媽問。

“噓!沒見識的婆娘,當然是皇上,別說話,當心被割舌頭!”鄰居大媽的老伴正經的說。

寧語淳望著華麗的儀仗,道:“進宮?”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剛脫狼口又入虎口。

“朕請你到納雪國皇宮做客,想要改變身份的話,隻需要你一句話。”他發誓,絕不會逼她。

他以往自信能夠駕馭很多女人,可是遇到她之後,才知道什麽叫用不上力,對自己來說,她永遠是那麽的虛無縹緲,觸摸不到。

“若我不答應呢。”

“那我還會做我想做的,一直等你。”

寧語淳猶豫了。

鄰居大媽著急了,喊:“我說寧姑娘,這樣好的男子你打著燈籠也難找啊,還不快答應?”

其它鄰居也有些讚同的起哄。

柴晏歌眯著笑眼專注的看著她。

寧語淳終於點點頭,“好,我隻是做客。”

柴晏歌卻高興的忘乎所以,抱起寧語淳原地轉了好幾圈。

納雪國的皇宮也是奢靡,金磚綠瓦,雕梁畫棟,無可挑剔的大氣,威嚴。

波雲殿是柴晏歌的住處,而寧語淳被安排到了鸞鳳宮。

藍子魚一身利落的裝束走進來,環視了四周,笑著說:“你還是住進來了,他一直做夢都想讓你住進來呢。”

寧語淳倒不習慣鸞鳳宮的張揚豔色,比鳳來宮還要華貴。

藍子魚單膝跪下,“今後有什麽事,吩咐我便可。”

寧語淳扶她起來,“你倒是忠心對他。”

“他值得,而你以前對他憎惡至極,現在不也是漸漸發現他的好了嗎?”藍子魚的眉宇間總是透著一股英氣。

寧語淳未回答,好與不好,從來隻是一念之間。

契國

燭火微閃,床帷輕掩。

“啊!灃……啊……”步香涵在步傾灃身下呻=吟著,纖纖細指緊緊抓著他的背。

步傾灃大汗淋漓,在她的身體裏肆意狂動。

可是,他會把床下的人看錯,一會是香涵,是一會兒是寧語淳。

他抓起衣服披上,下了床。

步香涵也披了件衣服,從後麵抱住他,身體緊緊貼著。

“灃,為什麽停下,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她的手在他胸膛上撩撥他的身體。

步傾灃閉上眼睛,喃喃道:“你一定要抓住我的心,取代她的位置。”

步香涵的手停下來,“你竟然要這麽努力的去忘記她?”她低估了寧語淳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與我,本是兄妹之情,若不是那日我酒醉,你也不會成為我的妃子。但我還是想試著忘記她,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寧做不孝的兒子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卻一直做我不喜歡的事情,說我不喜歡的話。”

“她……她從來不為你著想,讓你有煩惱,隻有我,不會讓你不開心。”步香涵不敢想,若是步傾灃知道無鏡夫人是自己害的,景妃也確實是自己毒死的,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她說的沒錯,愛一個人真的很累。”步傾灃的眼睛一下子濕潤起來,看不清任何東西。

步香涵鬆開他,自己一直想拉近與他的感情,可是他的嘴裏,腦海裏似乎一直在想寧語淳。

死如果是解決一切的方法,她不介意手裏再多添一條人命。

翌日

步香涵知道步傾灃下朝的必經之路,所以呆在那裏裝作碰巧遇見。

手裏還藏著一封信。

步傾灃看到了,問:“你藏了什麽東西?”

“沒……沒什麽。”步香涵有意的將信往袖裏藏,卻還是讓信掉了下來,落在草地上。

步傾灃撿起來,展開一看,眼睛睜的很大。

步香涵跪下來,“姐姐對我無情,我卻不能無義,父親……心裏念著她,我隻好派人打聽著姐姐的消息,沒想到……”

“沒想到,她在納雪國活得開心快活,還被柴晏歌接進了宮。”步傾灃將信收起來,眼睛惺紅的呆滯離開。

步香涵跟著他,因為自己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重要的。

廣陵殿

步傾灃將那封信看了半天,一動未動。

李方擔憂,但他也不想求步香涵勸慰皇上。

因為不喜歡步香涵,她變化很大,還不如寧語淳性格爽快。

步傾灃將每一個字刻在心裏,柴晏歌一人為她送花,雨中為她撐傘,為她放煙火,把她接到鸞鳳宮住。

“李方,派朗將軍前去納雪國接皇後回宮。”

他一聲令下,讓李方有些措手不及,剛要走。

步香涵說:“等等。皇上,皇後性子倔強,你確定她肯回來了嗎?如果她有一絲想回來的意思早就回來了,都快一個月不回來,就是她心裏和皇上有隔閡,朗將軍畢竟是去納雪國,柴晏歌也會玩花招把她藏起來也有可能,所以不如讓她自己回來。”

“自己回來?”

“嗯,鳳來宮不是還住著安卉和紅繞嗎?”

步傾灃看著步香涵,沒想到她也懂得如何利用人了,一時的陌生擦過腦海。

步香涵說:“李方公公,有勞你帶人把紅繞和安卉綁在城樓上,讓誰都能看到,放消息到納雪國宮裏,皇後一定會回來的。”

李方看看步傾灃,還是聽他的意思。

步傾灃一直在同意與不同意之間,最後他沉默,代表同意。

消息精心傳入納雪國,柴晏歌先知道了。

他妖媚無比的眼尾輕輕掃過藍子魚一眼,“他總是想奪走我的語淳。”

“皇上不必理他們。”

“可是步傾灃這步棋走錯了,果然關心則亂,愛之切,則心亂,他這樣做反而讓寧語淳惱他傷害身邊的婢女。”

“她會為兩個奴婢回去?”藍子魚不信。

“她會,如果你走進她的心,就知道她的心中是一片紅色,無論外表掩飾的多麽毒辣。”就如自己,柴晏歌非常了解自己是個什麽人。

所以說,他一直認為寧語淳是和自己最像的人。

“你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藍子魚不理解,皺眉問:“為什麽!”主上好不容易得手了,為什麽還要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