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玩味地著看向發話之人,這是一個彪形大漢,淩飛也從來沒見過。此時的他正一臉狠辣地盯著自己,而他身後則站著清一色黑衣黑褲的壯漢。一個兩個目露凶光地盯著他。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大吼一聲:“除了對麵那兩個小子,其餘不相幹都給大爺我滾遠點。”

幾個賓客正想上前套近乎,一下子被那小頭目吼得心驚膽跳。戰戰掠掠地退入大廳之中。但是還有一些膽大的站在不遠處翹首望向這邊。

有人把呂筱華等人帶離出大廳,但她們也是心驚或歡呼又或是擔心地看著酒架後方。

容富平向一個腳下有點打顫的男子使了個眼色,正想開溜的時候。

那個小頭目怒哼一聲,吼道:“cao…倒在地上哀嚎的趕緊拖出去,要死往外邊死去,別在這裏阻手礙腳的。否則別怪我把這罪怪到他隨同而來的人身上。”

容富平聽到之後,忙把將要抬起的腳步放下,滿臉愁苦地和另一個男子拖起還在哀嚎不己的候場走向廳中圍著的人群。略帶病態的臉色更顯泛白。

場中唯獨高承爵臉露喜色地走到對方身前,恭聲說道:“傑哥,你來了,你也和這個小子有舊仇?”說完指著微笑不己的淩飛。

傑哥斜眼瞄了一下高承爵,鼻子裏哼出一聲‘嗯’後,不再搭理他,最後冷著臉對淩飛說道:“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李成棟李公子嗎?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傑哥我,在杭州絕對蹦達不了幾天。今晚就是你停止喘氣的日子。”說完雙手向前一揮,圍在身後的黑衣壯漢紛紛赤膊露臂地散圍在淩飛的麵前,個個表情凶狠地呈半月形將淩飛以及王建圍在沙發中。

看著場中十幾條彪形大漢,王建在心裏飛快地閃動著思緒,剛露出殺機,淩飛就伸手攔住了他。淩飛嘴角輕輕上揚,臉上的笑容卻是燦爛無比。他淡然地說道:“哦,原來你是李成棟的人,那時我有提醒過他,讓他不要太過於囂張,你看,怪隻怪他不夠聽話,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我麵前囂張。所以,我一向對在我麵前裝13的人都不會手下留情,當然,我那時隻不過是收個利息。”

傑哥不怒反笑:“小子,在杭州,還從來沒有人在我麵前提囂張兩字。看來,你不單有恃無恐,反而目中無人。”

高承爵他們聽了淩飛和傑哥的話都覺得暗暗吃驚,看來這小子還不簡單。難道是過江龍不成?不過,就算他是個強龍又如何,且看他如何個猛龍過江。就不信憑著高、李兩大勢力還不能夠讓他累死在半江之中。就算不把他累死在江邊,那也一定會讓他死在岸邊,這次,看來高承爵是對淩飛動了殺心。

“哎呦呦,想不到在這杭州你有這麽厲害,現在杭州的老大是飛龍幫,你是什麽人,敢這麽囂張。”王建陰陽怪氣的說道。

傑哥臉色微變,旋即冷笑道:“飛龍幫是飛龍幫,我是我,在杭州得罪了我和我的朋友,比得罪了斧頭幫的下場還慘。”

王建嘿嘿冷笑,“是嗎?那你有什麽手段盡管受出來,看看你有沒有飛龍幫李虎的手段,嗬嗬,當然如果我怕你,我就不姓王。”

最先發話的小頭目雙眼一瞪,出聲喝道:“李虎算那根蔥,他見了我們傑哥,還不也得乖乖地叫聲大哥。”

王建怒目回敬著,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著激烈的火花,氣氛再次出現緊張的情緒。雙方一觸即發。

傑哥也不去理會兩人的目光交戰,他略微沉思一會,才對著王建說道:“王建是吧,別說我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打電話讓李虎過來一趟。我就瞧瞧他到底敢不敢袒幫這小子。”說完單手斜指著淩飛,一臉傲氣地說道。

王建二話不說,暫時放過和那小頭目的目光激戰,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開始給李虎拔打電話。

他將眼前的情況和李虎簡短地說了一遍,李虎二話不說就表示馬上來,半響,王建收了線。看著那傑哥道:“傑哥,李哥他說一會就到,並且他讓我先代傳一句話,他希望當個中間人,做一次和事佬。”

傑哥聽完之後,什麽也不說。隻是潮笑一聲說道:“我就坐等看他怎麽來做個和事佬。哼!”說完示意身後的黑衣漢子搬張椅子過來,眼神先是激烈地注視著淩飛,半響,他才坐了下去。

當淩飛在聽到王建的話後,心裏也是一片詫然,李虎吃錯藥了?竟然會為了這傑哥而當起和事佬,這太陽該不會打西邊出來了吧。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這嗎?這事可能嗎?難道這傑哥有特殊的身份?

嘿嘿,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今晚,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熱鬧。

就在傑哥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李虎才堪堪趕到。他在全場的注視之中走到王建的身邊。先是對著淩飛笑了笑打著招呼。並且和聲地說道:“淩少,這傑哥身份特殊,暫時不易得罪過頭,等這事結束了我再與你細說。”

等到淩飛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李虎才坐到淩飛的身旁。從終至終,李虎都沒有向傑哥以及高承爵打過招呼,似乎,他已經決定了什麽。

李虎和淩飛認識,而且關係親密,這一切落入傑哥的眼中,他心裏也是暗暗錯覺,看得出來,李虎這家夥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了,以前雖然大家沒有什麽多大交情,但是現在飛龍幫和自己即將展開合作,難道李虎不怕合作。

但是,瞧他現在這樣的情形,看來是想撐淩飛撐到底了。想到這裏,傑哥心裏不由一沉,飛龍幫在杭州的影響力是不容置疑的,任誰也不敢輕易地去碰撞,就像王建說的那樣,無任是誰也得墊量一下。傑哥不由得在心裏思量一番,是不是應該去個電話向上麵請示一番。

李虎坐定後,從兜裏掏出一包限量版的黃鶴樓,抽出幾根給淩飛先遞過去一支,並為他點上火之後。才給王建丟過去一根。然後自己叼上一支點燃,邊吐著煙圈邊說道:“喲,傑哥,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瞧你,興師動眾的,你也就不怕警察臨檢呀。瞧你身後一個個地紋身彪形大漢,明眼兒一瞧,就知道是混道上的兄弟吧。雖然這裏是五星級酒店,但是如果被有心人舉報。難免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警察跳出來,到時候給傑哥你添麻煩就不好了。”

王建雙手接過李虎丟過來的香煙,放在鼻子仔細地聞了聞,接著李虎的話說道:“嗨,還是丁哥大方,連限量版的黃鶴樓都掏出來了。嘿嘿,整整8500元一條呢,黑市上都賣到了10000元,娘的,這煙他太好抽了,今天抽了不知幾時才有機會,李哥你回頭你一定要給我送一條啊!李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一定會答應的,這杭州沒有人會比李哥更大方。”

一番話,王建的馬屁功夫就立馬表現得淋漓盡致,如果杭州要是評個馬屁獎狀什麽的,非王建不屬。

胖子說完,也不去理會傑哥身後黑衣大漢對他露出崇拜的眼神,自得地把那根香煙放到口中,點燃美滋滋地吸上幾口,然後學著李虎的吐煙圈法,竟然讓他學得唯妙唯俏。

傑哥心裏雖然怒氣功心,但是他到底還是看在飛龍幫的份上。並沒有過多去理睬王建對自己這邊人的無視。作為一個上位者,並不是別人三言兩句的表現就可以令自己失去耐性。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虎,然後示意手下從酒架邊上拿出一支紅酒。

傑哥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紅酒之後,隻見他不需要任何的開瓶器,直接用兩根手指彎曲放在酒瓶蓋上,輕輕一提,瓶蓋應聲而起。

做完一切後,他才往嘴中狠狠地灌了一口,等他抹了一把嘴角溢出來的暗紅之色。他才沉聲說道:“李虎,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飛龍幫的意思。”

不由得傑哥不問清楚,如果是飛龍幫的意思,那他傑哥就真的是要墊量一下,至少他也要向上麵匯報一下,再選擇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如果隻是李虎自己的想法,那他今晚無論如何也是要教訓淩飛他們。

高承爵一直站在傑哥的身後,從王建打電話給李虎到現在,他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場中的情況有點讓人玩味,這個宴會完全是高承爵一手舉辦的,但是從現在看來,場中最沒有份量的卻是他自己,就連那個才是財經大學的學生的淩飛,也能安然地坐著自己的對麵。而他卻一直站在傑哥的背後。

雖然心裏憋著一肚子怨氣,但是高承爵卻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過是因為父親高禦坤的關係,但是那又怎麽樣,一個市委書記的公子有能力與杭州的黑勢力去爭鬥?就算你能砸出個幾百萬甚至幾千萬買對方一個人頭,但是善後的事呢?自己又以什麽來收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思想至今還一直深深地保留著。

所以,高承爵隻能穩忍,華夏有句恒古不變的說法: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淩飛現在有李虎相護,那一年後,五年後,十年後呢?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有誰會知道呢?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當然,性命比之利益還要寶貴,高承爵的陰狠毒辣,作為市委書記公子哥,高承爵多多少少還是清楚的。所以,他隻能像一條惡狼一樣潛伏著。等哪一天,再給對方一個全力的擊殺,讓對方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