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不要瞎攙合!”一個嬌小的身影衝過來,拿起手中的武器向上一舞,幫淩飛擋了一把,另一隻手卻推向淩飛。

稍稍適應了一下小巷內的昏暗光線,結合眾人的反應,淩飛立刻判明了敵友。

先動手砍自己,快要傷人才出聲的卑鄙畜生自然是日本人之一,另幾個圍在一旁,揮舞著日本刀的不良分子,自然是他的同夥。

推了淩飛一把,聲音清脆的女人,則是被一群日本人圍攻的華夏人。

最先對淩飛動手的日本人明顯是一群日本人中功夫最好的,他的動作非常流暢,身法敏捷,他的第一刀被那女人擋住,並不繼續追殺淩飛,而是就勢一翻,刀子滾了一滾,在女人身上擦了一下。

日本刀顯然夠鋒利,隻是這麽一擦,就給那女人足足割了了一道四寸多長的大傷口。

淩飛略微估量了一下形勢,便向左前一衝,貼到一個日本人懷裏,左手一拉一帶,隨後右膝跟上,在那日本人小腹上**。

本來以為淩飛隻是個愛管閑事的普通人,所以對於淩飛的防備不怎麽強,所以受到淩飛的突然攻擊,那日本人受力不過,立時蝦子一般彎了腰,淩飛左手順手在那日本人手上一切,奪過日本刀輕輕一引,碰了那日本人頸部一下。

那日本人蒙著黑巾的臉上看不到什麽表情,隻能看到他雙目圓睜,寫滿了不可思議,左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喉嚨,發出輕輕的“咳咳”聲,似乎還有什麽遺言卡在了喉嚨裏。

兵器在手,淩飛動作不停,左腳一撐地麵,微旋四十五度,刀交右手,挽了一個刀花,那日本刀便換了個姿勢,刀柄握在淩飛手中,隱約露出一點,刀身全都貼到了淩飛手臂上,一直延伸到肘部。

便是保持著這樣的拿刀姿勢,淩飛墊起腳尖一陣旋動,又解決了一個日本人。

電光石火的功夫,一個突然闖入者輕鬆幹掉兩個日本人。

這下子,不管是日本人一方,還是受傷的那個妞,兩方人都愣在當場。因為淩飛的反應讓他們太難以置信了,這還是人嗎?既然這麽厲害,這麽強。

不過到底都是訓練有素之人,兩方麵隻是微微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全都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和淩飛的距離。

開玩笑,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剛剛那幾分鍾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震撼了,從奪刀到殺人,再到幹掉身邊最近的第二個日本武者,整個動作渾然天成,簡直就像是事先演練過許多便一樣!

這樣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們,真是太容易了,所以在沒有明確敵友關係之前,最好還是保持距離!日本人這麽想,不過更多的已經把淩飛劃歸到了敵對方,畢竟,他是對自己一方動手,而不是對那個華夏女子。

同樣蒙著黑巾的受傷女人也是一臉警惕,是友是敵他不清楚,隻是眼中不時滑過幾絲痛楚。

小巷裏的幾人陷入到了短時間的沉默,三方人彼此注視著,卻都沒有再動手。

淩飛是因為動手的突然性已經失去,再尋找著更好的動手機會,而其他兩方則是有著其他顧慮。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幫我?”到底還是受傷女人先開了口,這個時候,最需要幫手的是她,而不是日本人一方。

“華夏人!”淩飛淡淡的回答道。

對於日本人,沒有一個華夏人不痛恨的,所以當知道對方是日本人的時候。無任是對還是錯,他都會對付日本人。

“那咱們一起殺了他們!”受傷女人的熱血也被點燃,一時豪氣衝天。

淩飛微微點了點頭,迅速動了起來。

“八格牙路,阿納塔嘎支那撕拉撕拉地!”帶頭的日本人又是一通怒吼,用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日本刀。

散在淩飛身前呈扇形站立的三個日本人也是一通怒吼,咿咿呀呀叨叨了幾句鳥語,同樣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日本刀增強氣勢。

然後,四個日本人分作兩路,分別迎向淩飛和那個受傷女人。

主動出手總是要占便宜一些,淩飛衝到半途,突然一個急停,衝在最前麵的日本人以為淩飛要和他硬碰硬,自然沒有料到這一變故,因此微微愣了一下。

便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那日本人喉嚨便被突然出現的日本刀劃了一下。

錯身而過,第一個日本人仍然站著,緊跟其後的日本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淩飛,也是一愣。從同伴變成敵人,過程隻是一刹那,日本人有些反應不及。

順手又割了第二個日本人的喉嚨,淩飛終於來到自己麵對的最後一個日本人麵前。

這個日本人有了兩個同伴緩衝,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對,沒有再繼續向前衝,而是選擇了雙手握刀,叉開兩腿繃起馬步,來了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淩飛微微一哂,向右一踏,使了個假身,晃的日本人迅速劈了過去。迅速貼上,淩飛右手一帶,割開了第三個日本人的喉嚨。

這邊清理幹淨,淩飛搖了搖頭歎道:“這些垃圾,比昨天的忍者差多了!”

前後不過幾分鍾的功夫,淩飛輕鬆收了五條人命,卻還在歎息這些是垃圾,正和受傷女人鬥作一團的日本人氣得差點吐血。

“該死的東亞病夫,居然侮辱大日本帝國武士,我要殺了你!”最後一個日本人嘶吼著撇開受傷女人,衝向淩飛。

“居然會說華夏話?”淩飛瞳孔一縮,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寒光閃爆。

事情果然不像自己最初預料的那麽簡單!淩飛知道自己踏入到了一個漩渦之中,他顧不了去想更多,此時腦中隻有一個想法:“滅了這個日本人!”

迅速迎了上去,淩飛的動作比那日本人快了幾分,很快就占了上方。

隻是這日本人似乎瘋了一般,不顧自己的安危,拚了受傷也要刺淩飛一下,這倒讓淩飛有些投鼠忌器。

“那妞怎麽不過來幫幫手?”淩飛有些不悅地望了巷口一眼,卻見那受傷女人身子一晃,摔倒在地上。

“糟糕!肯定是那丫頭流血過多,沒有及時止血,現在暈過去了!”淩飛略一思量,便想通了個中關鍵。

左右沒有第三者在旁,昏倒的女人可以忽略,淩飛微一凝神,手一伸,一道銀光從他手中射出,射中日本人。

那日本人手中的日本刀正要劈向淩飛腰腹,卻突然感覺一道耀眼的寒光射來,眼前一陣搖晃,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覺自己的脖子濕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體內流了出去,用手摸了一下,粘粘的

淩飛拿著手中的刀子,挨個又在地上的日本人身上捅了一下,然後把一群屍體踢倒一起,這才幫受傷女人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手中暫時沒有傷藥,淩飛隻能割破女人的衣袖,用她的袖子簡單的幫她紮了一下。然後才抱著女人離開。

淩飛抱著傷者,原路返回到謝淑芬居住的小區附近,那是恰好有一家小型診所。

將傷者丟在診所門口,確認了醫生將其收治,淩飛這才離開。

淩飛並不知道,在他將受傷女人放在診所門口的時候,那女人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在他口袋裏輕輕摸了一下。

等到淩飛離開,那女人也一直沒有動彈,直到護士將自己推進急診室,這才猛的坐起來。

“啊”

正要給受傷女人檢查傷口的醫生,站著一旁幫忙的護士全都嚇了一跳。

“你們不用麻煩了,給我準備點雲南白藥和繃帶,這點傷我自己能解決!”女人展開右手,事先護士怎麽都那不下來的匕首,在她手中輕快的跳著舞蹈。

救人救來一個煞星,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看女煞星的架勢,若是不趕緊滿足她,說不定她會殺人的!

“馬上拿!馬上拿!”醫生趕緊給小護士使了個眼色。

不一刻,受傷女人要的東西都拿了來,她一把扯過塑膠袋,說了聲:“錢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們送來!”說完便離開了醫院。

閃到一個隱蔽處,就著燈光,女人攤開了一直握著的左手,裏麵有一張已經沾了點血的硬紙片,皺巴巴的,顯然已經握了不少時間。

“淩飛?哼哼!真有意思!”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受傷的左臂似乎一點都不疼痛似的。

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女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一棟掛著國徽的建築前。

對警衛亮了一下證件,女人直接衝進了院內,一直上了三樓。

來到一間辦公室前,擰開房門,走了進去,女人這才鬆了口氣。

房內的燈亮著,裏麵坐著一個身著便裝的中年男子。

一見這男子,女人扯下麵巾,立正站好,敬了個禮:“特勤SS組,陳怡芬向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