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傑的話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畢竟政府要麵子,如果許家全部用外人來幫忙,那麽就是掃了他們的臉,能讓許家自己找人來幫忙,其實已經很難得了。而且眾人也都偷樂一把,要是這人多,獎金也會分得少,五個獵頭人還加上那麽多警察,還怕抓不住一個小賊嗎?而且許文傑也給足了麵子,沒入圍也能得兩萬,還能在這景色優美的城市裏白玩幾天,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所以,眾人也都紛紛表示願意接受這條件。不但有錢賺,還能在這樣多的同行麵前顯臉,那就是抬高自己的江湖地位的好機會啊。當下還摩拳擦掌,準備接下來大幹一場。

“嗯!大家少安毋躁。下麵我向大家介紹一位德高望重地老者,那就是金曲,金老爺子。想必大家都認識或者聽說過吧!”許文傑微笑地請上光頭老漢,底下的人紛紛表示出心服口服的神情。

“這次金老爺子能屈尊來助我許家,實在是令文傑驚喜萬分。所以文傑已經任聘了金老爺子作為本次5人特衛的組長,我想大家應該沒意見吧!”

開玩笑,底下的人鬱悶地想到,自己怎麽可能有意見,憑心而論,金老爺子就是國內獵頭人的招牌,名躁一時的魔鬼盜竊團夥唯一落網的二頭目,就是金老爺子一年前,單槍匹馬在挪威的黑森林裏抓獲的,當時老爺子身中數彈,可是硬憑借著一口氣,將二頭目扔進了巴黎警察總部,使得整個國內獵頭人水漲船高,價錢眼見著往上漲,其實他們見到老爺子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地將名額算成四個。

見到眾人如意想中的安靜沉著,許文傑大為滿意,趁機與陳怡芬點點頭,然後指著淩飛說道:“政府的陳怡芬小姐推薦一名朋友,淩飛先生直接入圍,所以剩下的三位名額,將從下麵各位中選出,作為本次五人特衛成員!”

許文傑的話一出口,立即就引起了極大的**。什麽時候又少了一個名額,眼看著機會又減少了一些,這些平時就桀驁不遜的人紛紛不滿地叫嚷開來。就連淩飛也是一驚,隨後釋然地想到,原來陳怡芬所謂的驚喜,就是和許文傑敲定了自己的名額,看來這個陳怡芬想非讓自己動手,吃定了自己。

淩飛想不到,陳怡芬的心機這麽深。更想不到自己無意間救了個人卻救出個大麻煩。

“這就是你地驚喜?”帶著些不滿,淩飛不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別人掌控。可是陳怡芬蔑嘴一笑:“如果這也算驚喜,那不顯得我陳怡芬太俗氣了麽?”

淩飛愴然一愣。

“!這個小白臉也能抓賊!那我家老二的小孩都能抓賊了,你當是在玩過家家嗎?”

“就是,來抓賊也走關係,就不怕被賊砍死嗎?”

眾人紛紛開罵起來。大為不服。自己的老遠的跑來,看著花花綠綠的票子就這樣被人坑走,自然是不服氣。雖然他們知道人不可貌相之說,也深得其道。可是畢竟淩飛看上去很年輕,比起別人比起來,他就顯得很稚嫩了。

當然,自然更不服氣的還有陳怡芬,不過許文傑介紹陳怡芬是政府這次專門派來的,他們不好說什麽。

眼看著局麵有些混亂。陳怡芬卻狡黠地在淩飛身邊輕輕說道:“淩飛!這驚喜不錯吧!”

淩飛猛然醒悟,臉上浮出一股異色,這陳怡芬心機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不過這個時候恐怕想退出是不可能了,隻有勇往直前的麵對,至於被陳怡芬算計,那就隻有等以後再說了。

一改本要拒絕陳怡芬靠著裙帶關係拉來的機會,淩飛站了出來,挺起腰板。冷眼一掃群情激動的這些凶悍之輩,一絲壓抑在心裏的暴虐感就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對著許文傑點點頭,無視他那客套微笑下地輕視,淩飛蔑笑一下,走到那些**著怒視自己的人群麵前,冷哼一聲:“不服氣,你們可以來挑挑!”

邊說還邊篩選著估計能和自己過上幾招的人,他那深邃淩厲的眼神掃過眾人,居然能讓人覺得心裏一寒。開始重新掂量起這小白臉的深淺了,可是他地話實在是很傷人,仿佛自己在他前麵就象一隻隻待宰的綿羊一樣,這些原本就粗豪的漢子哪能忍受他這樣蔑視的眼神,一個個強忍著怒火看著他,卻沒人先動。

這些精到頭油的老狐狸,那一個不是一泡爛屎憋在褲襠裏都能忍住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地主,當出頭鳥這樣的傻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做,所以場麵一下變得古怪一起,一邊是群情激動的漫罵著要教訓他,一邊卻一個個就是不出列,憋得手癢腳麻地淩飛就想虎撲羊群一樣殺進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看著黑壓壓的幾十個高手站在自己麵前,自己卻不能動手的那痛苦感覺,就好象脫光了衣服爬到女人雪白的身體上,什麽前奏都做了,想要深入的瞬間,女人卻告訴自己,老娘今天來大姨媽,如果想要,你就必須闖紅燈的滋味。

“如果誰能在我手底下走過百招,那我淩飛這個位置就讓出來!”沒有經過許文傑允許,淩飛酷酷地一撇嘴道。

“許總,您放心。我陳怡芬拉來的人肯定不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差。如果誰能贏了豪哥,這位置恐怕是牢牢地綁定了!”陳怡芬滿滿地一聲笑,對著不滿的許文傑低聲說道。

遲疑了一下,許文傑無奈地搖搖頭:“陳小姐的話,就是我許文傑地話!”這一下不但給足了陳怡芬麵子,也讓早已按奈不住的一名大漢怒吼一聲,從分開的人群裏衝出。

“來了!”淩飛大喜,這漢子的馬步很穩,脖子青筋暴出,一看就是一副彪悍勁頭,這樣的人,力量絕對恐怖。

也不多話,兩人對眼一望,猛然朝著對方撲去。

“呀!”猶如蠻牛的大漢,連擋淩飛兩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痛得臉一青,直退兩步,暴怒地吼了一聲,一腳橫蠻的劈腿,朝著淩飛追來的手臂一掛,卻被淩飛四量撥千斤地兩指一頂他的小腿肚子,順勢一記淩厲地掃腿,重重地掃在大漢單起撐立右腿上,劈啪一聲皮綻肉裂的聲音讓眾人覺得渾身一酸。

“呀!”大漢猶如瞪目金剛一般被淩飛一記凶狠地掃腿重重地踢在腿肚上。渾身一顫,雖然臉上抖動的肌肉告訴了對手自己是多麽地痛苦,卻依然聳立不動,右拳一揮,一道勁風直淩飛麵部,淩飛一拽拳頭。左手掌心頂住了大漢這一擊,大漢卻順勢一轉身,霸道凶狠的連環轉身踢猛踹而出,呼呼聲響的甩腿,卻沒有沾住靈活躲閃的淩飛一絲衣服,趁著大漢一式野蠻凶狠的公牛鳴角,屈膝矮身地瞬間,淩飛遊龍戲鳳般輕巧地一轉,猛然騰身而起,躍過大漢身體上方的刹那。雙拳朝下狠狠一旋,猛拍一下大漢雙耳。

“啪啪”兩聲,淩飛的雙手就在大漢兩耳留在兩道紅淤的痕跡,也打得他兩耳轟鳴,雙眼昏花不已。淩飛冷笑一下,落身一貓腰,右腿雷霆萬鈞般地一記橫掃,狠狠地踢到他雙腿上,將體型龐大的大漢瞬間掃飛。未等摔落,自己撥身疾衝一步,一招凶悍的馬步頂肘。膝蓋與雙肘快如閃電一般迅猛地擊向了大漢的背部及肩膀兩側,嘭地一下,眾人眼一花,隻聽三聲清脆的骨骼開裂炸響,大漢瞪著痛苦萬分的大眼,張著大嘴發出一絲嘶啞的呻吟,爛泥一般地倒在了地上。

狂風暴雨般淩厲凶殘猶如颶風掠境一樣地攻勢瞬息而過,大漢就已經失去知覺趴在地上抽搐,眾人見此場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男人的凶狠與他的外表實在是相距太大了。一時間,整個庭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原本喧鬧的草坪寂靜得讓人害怕。

“媽地!銀槍蠟燭頭!”淩飛意猶未盡地舔舔。大拇指。

陳怡芬得意地看著臉露喜色的許文傑哼哼幾聲,手一揮,幾個瞠目結舌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過一邊的醫護人員將對方抬走,大笑著拍起了手。

這時,眾人才麵色古怪地吐出一絲長氣,有些詭異地看著有些冷俊地站立在草坪中央,斜視著他們,嘴角抽出一絲譏諷之色的淩飛,麵對他那古井無波地眼神,忽然覺得心裏泛出幾許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