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芸的的眼神淩飛自然是看到了,他輕呼了口氣,他能感覺到那炙熱的目光,如針芒刺背一般地讓他坐立不安。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看自己了,這個病懨懨的小美女,這幾天從來就不曾放過自己,找了無數次機會來接近自己,可是他卻是沒賊心也沒賊膽。東方晴就在一旁警惕地防備自己偷腥,而從現在來說,除了驚豔許茹芸那絕色迷人的美麗之外,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無緣無故的拈花惹草了。

呼嘯的狂風足以掩蓋一切細微地聲音,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地心髒也就愈發跳得厲害。看看表,已經接近10點了,此時屋外漆黑一片,淅瀝的雨點在狂風中劈裏啪啦地打在窗外,淩飛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恍然間,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出,眾人嘩地一下繃緊了肌肉,虎視眈眈地看向廚房過來的方向。

沒人出現,不用金曲揮手示意,一名特衛早已敏捷地躍起衝到廚房邊,就在這瞬間,二樓傳出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夜貓子的驚呼聲後一腳踹開房門的炸響。

金曲猛然跳起,猶如鬼魅一般彪向二樓,悍僧噌地從懷中取出一對閃著寒光的手釜護在了許文傑身前。其餘幾人閃電般地衝上樓,淩飛卻按兵不動警惕地掃視四周。

“是風吹打窗台地聲音,不是人為的!”迅速地衝下樓,金曲話才一落,嗖地一聲輕物落地的細微聲響從裏間的廚房裏傳出,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淩飛獵豹一般地衝出,明亮的大廳卻忽然一下漆黑一片,緊接著一聲驚叫和嗬斥聲響起,衝進裏屋的淩飛憑音辯位,一腳掃向黑暗中聲源處,漆黑中,一道寒光閃過,砰地一聲,一腳踢飛一塊迎麵飛來的鐵皮,一道黑影幽靈般地掠出房間,朝著大院外拚命逃竄。

“啊──!”屋外一聲恐怖的尖叫,震撼人心,僅僅是這一頓,淩飛就錯過了追逐黑影的機會,自己才一衝出,就撞飛了一個人,乒乓幾聲鍋碗炸裂地聲音傳來。正送來消夜的許家廚娘張嫂,被黑影一嚇,再被自己一撞,暈到了在地上,手中的消夜灑落一地。可是就是這一撞,讓淩飛失去了追捕的機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二樓再一次響起野貓的怒吼和拳腳相擊的聲音,返身退回地淩飛猛然撲回的瞬間,刺眼的燈光匡地一下亮起,讓人眼前一暈,眼裏金光四射,不可見物,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燈光又一黑,許文傑發出一聲慘叫後倒地的聲音讓淩飛驚出了一身冷汗。

“攔住他!!”黑暗中金曲狂暴地怒吼了一聲。眾人頭皮一麻,紛紛朝著兩道破空而過的身影襲擊而去。

“淩飛!大門!”近似淒慘的尖叫響起。

樓梯口閃過幾道寒光,燕南天呼嘯而下,蚱蜢一般彈起躍下雙腿呼呼有聲地踢向一名黑衣人,在黑暗中。隻有他才能清晰視物,左右兩道黑影他隻能撲向一個,下意識地吼出聲,是為了讓淩飛幫助他攔截下另外一名黑影。

顯得有些慌亂,撲向大門的黑影被比他更快的淩飛一記飛腿退。身後隱僧張風一記悍馬撅蹄將黑影掃落在地,眼看就要擒住黑影,淩飛卻忽生警兆。硬生生地折退滾落,砰砰地兩聲,火光四濺,一道勁風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淩飛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臨敵經驗夠多,黑暗中嗅到一絲火藥味,恐怕現在早已命喪黃泉,來不及多想就地滾到沙發後,又是一聲槍響,借著火光,淩飛看見一個麵帶頭套的黑衣人敏捷地從大門口衝出後,眼看舉槍就要擊向省廳來地一名特警,不由火燒眉毛般地掠起,手一揮,將沙發坐墊飛向黑影,砸落了他的手槍,可是黑影卻趁機折返掠向了二樓,沒人想到黑衣人還會跑回來,眼看他就要衝上樓,一道寒光閃過,黑衣人悶哼一聲落地,黑暗中,一直沒有出現的海蛇草忽然出現在樓。梯口,手中鋒刃一閃,將黑衣人刺傷,而追向另一人的燕南天同樣發出了歡呼的一聲,眾人心一鬆,樓上傳來了許茹芸淒慘地哀號。

淩飛在這瞬間心一寒,這才想起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考慮不了許多,一個箭步與金曲同時掠上二樓,漆黑的樓道中傳來一聲嗚鳴,待兩人衝到許茹芸的房間時,卻發現黑黢黢的房間裏,嘉穎倒在地毯上,而許茹芸卻暈到在了窗台旁。

“樓頂!”淩飛探了下嘉穎地呼吸,猛然一指窗台沿角,會意的金曲猶如迅雷一般衝出房間,趕向樓頂。

淩飛正要呼喚來人。

“啊!”暈倒在窗台下的許茹芸悠悠轉醒,卻見一黑影站在自己身旁,不由尖叫一聲。

“是我,許小姐!”淩飛地話才一出口,許茹芸那顫抖的身軀就停止了抖動,畏畏縮縮地詢問了一聲,得到肯定後,嗚地一下撲在了淩飛的懷裏,噴香的身軀帶著劇烈的顫抖依偎在心急如焚的淩飛身上,柔軟綿嫩的她隻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透明睡衣,房間的空調還在吹拂著熱氣,可是敞開地窗台卻呼呼地灌著冷風,渾身顫抖地她不顧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將高聳綿軟的胸脯毫無顧及地擠在淩飛胸膛上,雖然已是春季,隔著厚厚一層衣物,卻依然能感覺到她那豐滿的山峰給男人帶來的刺激感。

“許小姐,這是怎麽回事?”淩飛著急地吼道,什麽時候了,這個女人還在花癡著。雖然這軟綿綿的滋味很是刺激,可是他卻沒心情享受這個了。如果讓飛賊跑了,前功盡棄的話,臉就丟盡了。

“他們搶走了玉扇!嘉穎受傷了!”

一句話驚得淩飛渾身寒毛倒豎,沒想到許文傑如此大膽,竟然將玉扇放在了許茹芸的香閨中,這不是引狼入室嗎?嘉穎傷了,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錯誤地認為她是內應。最重要的是,玉扇被搶了。

一個黑影從櫃子裏炸出,熟悉的景象讓淩飛下意識地撲倒許茹芸,就地翻身一滾,哚哚數聲尖銳的呼嘯飛濺在地毯上,淩飛雖然摟住許茹芸避過這牛毛細雨般的襲擊,地上的嘉穎卻躲不過,身體被射中了幾針,使得她痛苦地哀號出聲,借著瞬間的空隙,黑衣人順勢一躍而出,從窗台處飛躍而下。

“嘉穎!”剛剛衝上來的燕南天看到此情此景,痛得是心肝俱裂地慘叫一聲,雙眼猛然一片猙獰血紅的他,啪地一下猛然彈起樓房,夜梟般飛躍而下,朝黑衣人衝去,淩飛一驚,馬上跟著追出,對著許茹芸大吼一聲:“快救人!”

大院亂成了一團,淩飛在衝下樓底的瞬間看到了兩個黑影猶如蝙蝠一般展開雙翼,居然從樓頂一躍而下,不由一愣,耳邊就傳過了金曲怪嘯:“小淩!他們分散了!分頭追,玉扇在他們手中!”

眼看著黑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朝著地麵落去,海蛇草與另外兩名特衛拚命地追趕,砰砰幾聲清脆的槍響,一名黑衣人慘叫著墜地,卻在東方晴等人趕到前踉蹌著彈躍而起,朝著後山衝去。

快速地奔下樓,樓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飛賊沒有按照一貫的潛伏進入手法,而是野蠻地進行掠搶,兩名被製服的黑衣人被反扣在那幾名從省廳派來的大漢身下拚命掙紮。

“砸暈他們!追那幾個!”淩飛毫不猶豫地下令。幾個大漢一愣,隨即凶狠用手肘狠狠朝黑衣人頭上一砸,起身跟隨在淩飛身後,拚命地朝D區趕。

沒有人會想過出現這樣地情況,先前的計劃沒有一項得到成功,淩飛追出了數十米。卻忽然一愣,懊惱地扇了自己的一耳光。呼住了幾名莫名其妙的大漢朝更是拚命地朝回奔。

在這瞬間,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都是男人,而血色鬱金香呢?從身材上看,隻有那名從櫃子裏炸出來,與上次在密室裏出現的女飛賊一樣的黑衣女人一樣是女性以外,其他都是男人。為什麽一貫以潛入偷盜為榮地盜賊團體會愚蠢地硬碰硬,這完全有失金曲和自己談論過的盜賊精神,他們是來示威的。是來向同行展現自己實力的,如此愚蠢與警察和賞金獵人正麵衝突,那豈不是犯賤嗎?肯定是認為自己被人發現了,而迫不得已地出手。那慌亂地逃竄讓淩飛想起了自己在窺視東方晴時的情景,沒錯。肯定是被人發現而且暗中阻止了他們,才會引得他們驚慌失措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地四處亂竄。而許茹芸暈厥過去了,醒來自然認為是她們竊走了,可是既然已經搶走了玉扇,她們仍有足夠的時間逃脫。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