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其實從錢淑英醒來之前,就已經清醒了,由於不知道怎樣麵對錢淑英,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假裝睡覺,直至感覺到錢淑英離開了後,淩飛才從**坐了起來。

看著淩亂不堪的床鋪和床中間留下了鮮紅的血跡,和身體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淩飛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望著下麵還在慢行的錢淑英,淩飛感覺到心裏堵的非常難受,回想起昨夜在酒吧裏,如果自己從一開始,就出麵製止了那倆人,那也就不會發生這樣不幸的事情。

現在的淩飛真的想不懂,為什麽當時自己會坐在那裏,看著事情的發生,而沒有去製止,而就在事情發生前心裏想的卻是想著等事情發生後再去救人,現在回頭卡審視自己,難道這就是平時的自己嗎?自己怎麽會變的個人英雄主義起來?

想想這些年來,自己這一路走來,一帆風順,而且還成就了自己一生的夢想,可是淩飛沒想到在夢想成就的背後,自己卻忘了自己還是位平凡的人類,也有著人類的七情六欲,一種無形中的虛榮心,讓他變的盲目自大起來,總覺的自己是人類的救世主,在這世界上自己無所不能,幾乎沒有什麽事情是他辦不到的,總覺的無論是什麽事情,自己都會把握的很好,能掌控全局,可卻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些虛榮的自信,讓他在昨夜卻害了一位少女的清白,而毀了她的一生。

淩飛望著錢淑英消失在別墅門口的背影,想象著她離別時的眼神,和樣子,淩飛的心簡直恨死他自己了。

想到這裏,淩飛覺得自己真的要好好的反省下自己這些年來的變化,現在他感覺到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這些年身上高處的生活,已經將他徹底的改變了,一次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是因為他的自大,讓他真真實實的發生了。一個女孩的一生就這樣因為他的自大給毀了,畢竟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這個東西,淩飛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對她表示他深深的歉意,隻能希望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向她求贖他的罪過。

淩飛走進浴室裏,站在鏡子前,看著昨夜錢淑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道道抓痕,淩飛心想著,看來自己與錢淑英之間,以後還有數不盡的恩恩怨怨。

簡單的洗了個澡,在櫃子裏找了套衣服穿在身上,淩飛就走出了家門。

走出家門,淩飛沿著小區的小路向著小區隔壁的公園走了過去,時間已進九月,此時的天氣,秋風已帶來了寒意,公園中多種鮮花漸漸的凋落。它們被無情的寒氣所驅趕,告別了暫短的青春期,慢慢走向衰老。然而,隻有少數花卻在這時大顯神威,昂首怒放了。菊花就是這少數花中的佼佼者。

菊花,花中隱士者也。她有鬆樹般的風格,有著梅花似的品行。古往今來,曾被世人所讚許。它沒有過高的要求,隻要紮根於土壤之中,它就能茁壯地成長著。它的枝幹挺拔直立,葉片鬱鬱蒼蒼,足能給人美的享受。

最使人欣賞不夠的是它那盛開著的鮮花。爬上山坡,走進公園,邁進庭院,那盛開於凋謝的百花叢中的菊花,散發出沁人的香氣,置身於菊的海洋中,有誰的心不能被陶醉呢?你看它,五彩繽紛,落落大方,爭芳奇豔。白的、紅的、紫的,那成百上千的花啊,足有碗口大。片片彎曲的花瓣,團結緊密,顯得高雅純潔。萬紫千紅的菊花啊,你羞羞噠噠地低著頭,顯示出你特有的文靜莊重,如火如荼的菊花啊,你不畏寒意,堅強不屈。

菊花,你給九月帶來鮮豔,菊花,你給大自然帶來無限的生機、美感。

淩飛沿著公園裏的林間小路,向著公園中心的湖泊慢慢的走去,一路走來,小路兩旁種滿了一朵朵怒放的菊花風情萬種,極盡妖嬈,黃色的菊花代表著淡雅、白色的菊花代表著高潔、紫色的菊花代表著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遠遠望去,這些菊花好似在向世人展示它的一身傲骨,已經那難得可貴的奉獻精神。

淩飛走出林蔭小路,在湖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靜靜的坐在那裏,望微波粼粼的湖麵,回想著這幾年來的事情,從美國開始,到回到華夏,一直以來做什麽事情都順風順水,幾乎沒遇到什麽難事,讓自己不知不覺的,變的自大起來,總認為沒有辦不到的,隻有想不到的,隻到昨天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大錯特錯。

想著想著淩飛漸漸的進入沉思中。

錢淑英坐著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脫下身上的衣服,躺在了**,默默的流著眼淚,現在的她心裏很亂很亂,不停在問著自己,“怎麽辦?”

雖然跟她發生關係的男人是淩飛,而不是那兩個流氓,但是那畢竟是女孩最美好的第一次,沒想到就這樣糊理糊塗的沒了,這讓她怎樣也無法接受。

無論淩飛的身份是什麽,是誰的弟弟,跟自己之間有什麽曖昧的關係,她都無法接受沒有愛情的第一次,不明不白的第一次,眼淚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心裏很痛,很亂,從小繼承了母親傳統思想教育的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麵對跟她發生關係的淩飛,想著淩飛的笑容,她無法衝破世俗的眼光,跟一個是自己好姐妹的弟弟結婚,千頭萬緒,讓她越想越亂,現在她非常向往母親的懷抱,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隻有哭才是現在的她,最好的發泄方法,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哭著哭著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淩飛一直就那樣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太陽已經開始西落,公園裏遊玩的人群漸漸的減少,終於胃中的饑餓感把他從入定中,拉回到現實。

淩飛看了看手表,沒想到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心想:“自己竟然坐了快八個小時!時間給的真快啊!”

想到這裏,淩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伸腿,走出公園,回到別墅,飄雪和謝茹已經從公司回來了,看到淩飛回來,都不由好奇的向淩飛問道:“淩少,今天一天你去哪了?”

淩飛自然不會回到自己在公園發了一整天的呆,隻是笑了笑說自己出去散步去了。然後向飄雪他們問道:“最近公司的情況怎麽樣?”

飄雪白了淩飛一眼,說道:“華美集團已經倒閉了。”

“啊?”淩飛愣了愣,吃驚的看著飄雪,笑道:“飄雪,不會是你攜款私逃吧?”

“淩少,你難道不怕我真的攜款私逃啊?”飄雪反問道。

“怕,怎麽不怕?華美集團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我怎麽會不怕呢?”淩飛神情嚴肅的說道。

飄雪和謝茹兩人聽了撲哧的一笑,飄雪說道:“淩少,世界上最懶的董事長是你,世界上最不懂賺錢的董事長也是你,世界上最逍遙自在的董事長也是你,可以說,你是這世界上最不負責任的董事長,你還沒好意思說華美集團的每一分錢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

“為什麽要不好意思?這是事實。”淩飛說話的說話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神情嚴肅的說道:“真正的老板不是如何如何的賺錢,而是怎麽用人,這人用好了,才能賺更多的錢。如果華美集團的總裁不是林雅婷,現在的華美集團會有如今的實力?如果飛龍幫沒有李虎,飛龍幫能高速發展嗎?這就是用人,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就是這個道理。”

飄雪和謝茹雖然知道淩飛說的有道理,但是看不得淩飛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美目不由白了淩飛一眼,嬌嗔道:“淩少,你就自戀吧,我看啊,淩少你別的本事沒有,泡妞到是一絕,現在不知有多少女人已經沒落你的魔掌了?”

淩飛笑了笑,沒有回答飄雪的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飄雪。

淩飛的眼光仿佛有魔力一般,看的她心慌意亂,飄雪強壓著自己的心神,說道:“淩少,你這麽看著我幹嗎?難道我說錯了嗎?”

“對,你沒說錯,我是一個風流的色魔,所以以後你要小心了。”淩飛嗬嗬笑了笑,接著問道:“飄雪,現在公司的業務有沒有向上海發展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