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區裏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甚至連對麵樓頂上都被布置了狙擊手,見到這個情況,心亂如麻的胡葆森,連忙轉身跑回房間,隨手提起桌麵上的包。如同驚弓之鳥般的向著門口走去,但是當他透國貓眼見到大門外地士兵時,剛嚇的嘴唇發青,雙腿發抖,渾身哆嗦,不知所措。

“啪!”瞬息之間幾枚閃光彈從窗戶飛進房子裏,緊接著幾個士兵同時從不同的方向破窗而入,而大門口傳來一聲爆炸聲,整扇門平平的倒了下來。一群士兵蜂擁而入,在胡葆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槍托一紮胡葆森的後腦勺,胡葆森突然感覺腦袋一痛,雙眼發黑,就立刻暈了過去。

另外一組紅箭特戰大隊的隊員們火速趕到吳裕泰提供的桑拿中心,並嚴密的包圍了桑拿中心地組要出口,考慮到裏麵有許多平民。害怕那些殺手最後狗急跳牆脅持人質,所以幾名特站隊員當即跟民警對換衣服。化裝成來洗桑拿的客人,晃悠的走進桑拿中心內。

十幾名特戰隊員分批的進入桑拿中心,就在裏麵迅速分散開來,開始尋找藏身於人群中的三個殺手,經過一番尋找和排查之後,最後一名特戰隊員在桑拿中心的蒸汽房內發現正在幹蒸的三名殺手,於是他立刻用手勢通知周圍的隊員們,裝做沒事人似地走進幹蒸房內。

對於外人的進入,三名殺手警覺地看了那名特戰隊員一眼。當見到他進來之後就拿起一瓢水澆在焦碳上。就不但一回事三人彼此交流起來。

接著沒多久又有幾名特戰隊員進入幹蒸室,這時其中一名殺手從一名特戰隊員身上那隆起的肌肉上感覺到什麽,就對身邊的兩位同伴講了兩句話,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向著幹蒸房外走去。

這時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幾名特戰隊員突然動了起來。幾乎同時向著三名殺手攻去,經管這些殺手已經產生警覺。但是他們在這個突然變故下,反應還是慢了半步,三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遭受到幾名特戰隊員的連續打擊,同時幹蒸房外又蜂擁的衝進幾個拿槍的特戰隊員,一起將正準備反抗的殺手按倒在地,直到三人被嚴實的背拷上後,才被紅箭特戰隊員套上頭套,挾持著走出幹蒸房。

整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紅箭特戰大隊地隊員們隻用了不到三十秒地時間,由於實現淩子風下了死命令,隻要殺手活著,不管下多重的手都可以,而參加抓捕的幾位隊員們昔日都和淩飛同一個排並同一間宿舍的,所以這些隊員們下起手來,招招斃命,其中兩個殺手在被製服的時候,肋骨就已經被打斷了幾根。

當三名殺手被套著頭套帶離桑拿中心後,等候在外麵地警察就跟著進入桑拿中心,開始進行清場並查封這家桑拿中心,同時淩家為淩飛報仇地萬人大行動宣告正式的結束。

中午在軍區地審訊室,淩子風,錢熙經,宮少朋三人坐在審訊室裏,看著拷著手銬和腳拷,麵無人色的胡葆森被兩名紅箭特戰士兵押進審訊室裏。

胡葆森看著眼前兩位穿中將服的中年人,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我的待遇蠻高的,竟然有兩位中將親自審問,看來這位的身份一定也不簡單了。”

淩子風見到胡葆森竟然在這個時候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經管他知道剛是因為害怕才故意這樣說,但是他還是被胡葆森的態度搞的勃然怒起的拍桌子站起,大聲的斥責道:“胡葆森!看來你很享受這個待遇,既然這樣待會我就讓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胡葆森聽到淩子風的話,心裏極度的害怕,但是他的臉上卻仍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笑嗬嗬的說道:“既然您這樣說了,如果我不好好的享受享受,那不是愧對了這個高規格的待遇。”

淩子風見到胡葆森額頭上清晰可見的汗花,冷笑道:“好啊!我不但會讓你好好的享受,另外我會讓你兒子也好好的享受,到時候我會讓你們父子在地獄見麵。”

胡葆森聽到淩子風的話,原本高度緊張的心理算是徹底的崩潰了,他害怕的對淩子風大聲吼道:“你們有種就衝著我來,我兒子是無辜的,再說你們沒有這個權力。”

淩子風冷笑的哼了幾聲,大聲罵道:“你兒子是無辜的,那我兒子就是罪有應得嗎?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淩飛的父親,從我兒子被你顧凶殺死的時候開始,你注定要斷子絕孫為我兒子陪葬,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那讀大學的兒子,我們會以國家的名義應征他入伍,剛好這段時間索馬裏海盜非常猖獗,我們會對他進行一番訓練之後就把他派到那邊去,到時候是福是禍就看他自己的照化了。”

胡葆森聽到淩子風的話,整個人突然癱倒在地上,他不是不相信淩子風的話,他知道淩子風說的是事實,他一個公安局的政委都可以濫殺無辜,更何況淩子風他們,所以此時他害怕了,聲音顫抖的說道:“我兒子是無辜的,殺手雖然是我顧的,但是我也是受人指使,為別人辦事情而已,求你們放過我兒子。”

淩子風聽到這話,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他還是對兩名士兵命令道:“給我把他攙扶起來。”說到這裏,淩子風問道:“你是受誰指使的?”

胡葆森顫抖的靠在椅子上,害怕的回答道:“淩將軍!當初我的不夜城被抄的時候我確實起了報複的心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淩飛,因為淩飛雖然抄了我的不夜城並命令紀委抓我,但是那是因為他被黃希文利用而已,所以我真正想報複的是黃希文,直到那天黃希文和姬終生兩人突然出現在我躲藏的房子外麵…”說到這裏!胡葆森開始回憶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淩將軍!當時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保險櫃裏放的是那些東西,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幫助姬終生去保管,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兩人表麵上相互爭鬥,其實兩人都已經被外國間諜給控製了,而保險櫃裏的那些東西裏其中有一份是我們市及我們省的一些為外國間諜服務的人員名單,當時他們以為張凱將名單帶著去省委,害怕事情,所以才會讓我安排人做這事情,那時候如果我不做,他們會當場就把我殺了,我為了保命,所以才不得已將三名越南人的聯係方式告訴他們,後來的事情我並沒有直接參與。”

此時胡葆森的這番話無疑讓在場的三人都不由的感到震驚,宮少朋一下子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吃驚的對胡葆森問道:“你說黃希文和姬終生被外國間諜控製,這怎麽可能?”

胡葆森看著突然站起來的宮少朋,忐忑不安地回答道:“說實在的我也不相信,但是這是他們親口說的,絕對是千真萬確的,而且黃希文是黃氏家族黃誌鵬的弟弟,黃氏家族也對這件事有關係,淩將軍!從我被抓的那刻起,我就沒想過自己能活著,因為這些年我的身上背負的罪孽已經足夠讓我死上好多次,也許是那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我根本沒必要騙你們。”

宮少朋聽到這個消息,就認真的考慮一會後,對淩子風商量道:“淩將軍!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不過我認為他的話可信,所以我想把這個情況上報上級,您看可以嗎?”

淩子風雖然急著報仇但是他並沒失去理智,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幾天內仍舊這麽平靜,此時就算宮少朋沒有提出,他也會自己提出暫緩審訊,現在宮少朋首先提出來,他自然點頭答應道:“國家的事情重於一切,我都已經等了怎麽多天也不在乎再等幾天,等案件水落石出了,我要親自為淩飛報仇!”

淩子風和李如兩人,甚至所有人都沒想到案件的最終樣子的,胡葆森的口供讓國安局看到了另外一些東西,也是讓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慢慢地發生了。

淩飛失蹤後的一個星期地早上,在高速公路上,淩飛出事的那個地方高速交警遠遠的就拉起隔離帶,十幾輛車子停靠在路邊的隔離帶裏,眾人身穿著黑色的服裝。看著站在海邊的李如,錢淑英。淩燕等人,心裏在默默的緬懷著淩飛。

李如和錢淑英他們幾人靜靜的站在那裏,潮水湧到她們地跟前,打濕她們的腳,濺濕她們地褲角,可她們絲毫沒有覺察,此時她們連哭都忘記怎麽哭,隻是咧著嘴抽泣。她們望著腳下那激著白沫的海水。將手裏的鮮花灑向大海,疾湧而來的潮波帶走了鮮花,傳來“澎湃澎湃”的鳴叫,使她們悲哀怨恨的心緒,在這裏找到了淒慘的諧音。尋到了安慰的絮語。期盼著親人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