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西邊的殺喊聲在與林淵相呼應。

兩人不敢走小路,小路裏麵太複雜,一進去就要被繞的頭昏腦漲。

從北大路跑到中央威嚴圖騰,再繞過恩賜圖騰,路過東城門時幾個士兵跑了過來,有一個還在半路摔倒了,隻聽他們喊道:“林淵將軍,亡靈軍團又來攻了!”

林淵大驚道:“帶我上去看看。”

一登上城牆,放眼看去,亡靈大軍已經慢慢在逼近。

“不好,沒想到遠古軍團和亡靈大軍同時進攻1林淵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怎麽辦,隻剩下這麽幾個牛頭人了!”炘兒緊張地說道。

“將軍,我們怎麽辦好?”牛頭人們顫抖著聲音。

“十萬惡魔……三萬亡靈……”林淵不斷地搖著頭,心裏不知怎麽辦。

“將軍你可不能走啊!現在全部守軍都被調去了西門與十萬惡魔大軍決戰,剩下我們幾個萬萬守不了東門啊1一個牛頭人跪著說道。

林淵扶了他起來,道;“我自有辦法。”

其實他心裏在抉擇:“我該去找大哥二哥,還是死守在這裏?”

炘兒緊握住林淵的手,輕聲道:“來了。”

亡靈大軍今天排得十分整齊,前麵幾百個食屍鬼為先鋒,快速而且安靜地前進,後麵是肥胖的憎惡推著雲梯前進,以較慢的速度跟在食屍鬼後麵。

再後麵,是混合大軍和幾十輛戰車。

“將軍快救救雷霆崖啊!若是東門一破,湧到西門去,到時候兩麵夾擊,牛頭人就要被滅族啊!將軍,快救救我們啊1牛頭人們見林淵如此躊躇,大軍又不斷逼近,情急之下齊齊跪在他麵前,齊聲哭喊,又跪又拜。

“這可如何是好?”林淵見情況危機,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好。

“淵哥不要慌,一定有辦法的,要相信自己。”炘兒鼓勵道。

“對,不能慌。有辦法。有辦法。”林淵緊緊抓住炘兒的手,能感覺到她傳過來的愛意。

林淵站到城牆邊上,看著他們越來越近,眼下不知幹什麽好。

“淵哥,快點噴火,別讓他們靠近!”炘兒著急地叫道。

林淵心想不管了,先救急再說!

林淵點了點頭,經過炘兒的加強鍛煉後,自己已經能熟練吐出魔法火焰和淨火的混合火焰,這一次一口龍炎全力吐出,城下立刻遍布火海,燒死一大片食屍鬼,頓時慘叫聲四起,火焰立刻建功立業。

“那邊1炘兒見東北邊的食屍鬼衝了過來,急忙喊道。

林淵心裏想著卡爾所幹的壞事,又是一口混合火焰吐出,將膽敢靠近的食屍鬼燒成灰燼。

“這邊1炘兒指著東南邊。

林淵想再吸一口氣吐火時卻發現筋疲力盡,差點就站不住,幸好炘兒即使扶住他,嘴裏是一點火也吐不出來了,驚慌道:“炘兒,我吐不出來火了,好像是魔法用完了。”

眼前,食屍鬼們踩著同伴的屍體,衝過火海,憎惡們的雲梯越來越近。

“淵哥,我把我的魔法傳給你。”炘兒脫下林淵的頭盔,露出一個長滿鱗片的臉,嚇了眾牛頭人一跳。

“怎麽傳?”林淵疑惑道。

“你張開嘴。”炘兒臉上緋紅,雙眸極快地眨了好幾下,電得林淵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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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

“張開?”林淵順著她的意思,張出啊的口型。

炘兒抿了抿嘴,吞了口唾沫,跳起來抱住林淵的頭,雙腿夾住林淵腰,對著林淵的嘴就咬了下去。

林淵張大了雙眼,眼前的炘兒忘情地吻著自己,口內有一條濕滑的東西在遊來蕩去,和自己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一股又一股的能量像潮水一般從炘兒的身體湧到林淵的體內,慢慢地,林淵十分享受地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這一刻的激情。

林淵此刻能感覺到體內的火焰越來越多,多的放都放不完一樣,心裏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我要噴火!”

炘兒突然身體一軟,雙腿夾不住,手也鬆了,林淵趕緊雙手一抱,抱住了炘兒的小蠻腰,橫著抱起炘兒,彎下腰想吻她的唇,炘兒一巴掌輕輕拂過。

她嬌斥道:“這時候還耍流氓!”

林淵見她滿臉潮紅,可愛至極,還是忍不住親了她的臉頰才把她輕輕靠在牆壁坐下,眾牛頭人大驚,親眼見到男女親熱之事在牛頭人這裏是有罪的,他們隻好死死捂住眼睛,看都不敢看一眼。

“看我的!”林淵跳到城牆的垛子上,一聲龍吟衝天起,驚住所有亡靈。

所有亡靈往上一看,他們早已經認識這個家夥了,心裏都預感到了以後的事情,拚命地往回跑著。

林淵吸下滿滿的空氣,龍炎已經忍不住從口中噴湧而出,似天上銀河落地,東城門下無一處不被烈烈火海吞噬著,所有來不及逃走的亡靈皆被燒得灰飛煙滅,屍骨全無,高溫甚至把還沒靠近的雲梯點著,頓時加大了火勢,亡靈大軍打亂。

克林克茲見林淵站在城牆上,噴起大火,無窮無盡,城下火勢越長越旺,心裏大驚道:“涅殺這個賊子欺我,竟然說什麽偷襲正是好時機,我去他的!正是坑爹才對!什麽空城,空個屁!要是我走近多幾步,那豈不是葬身火海變成骨灰?”

克林克茲還見林淵身後旌旗密密麻麻地搖擺,似乎有大軍守在城牆上,心中更是大罵涅殺,眼見這火勢如此旺盛,隻好鳴金收兵,再次躲入山林間。

林淵這口火吐得痛快至極,整整吐了十幾二十分鍾。

“該停了!”炘兒都恢複好力氣,還見林淵站在上麵往城下吐著烈火。

林淵將火焰周轉全身,再收入心肺,頓時感覺渾身輕鬆舒服,氣力大增。

“炘兒我們成功了!他們退兵了!”林淵高興地拉起坐在地上的炘兒說道。

牛頭人們在炘兒的安排下,揮舞大旗,壯聲勢,見林淵用火焰退敵,心裏也不忌諱他的醜陋麵貌,圍著兩人轉了起來。

林淵見他們如此欣喜,而且一點都不怕自己的麵目,對他們十分喜歡,道:“你們立了大功,他日我定給酋長替你們邀功。你們現在要好好守住東門,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通知酋長,知道嗎?”

“謹遵將軍命令。”他們齊聲說罷,便各自回到位置站崗。

“好了,我們趕緊去找你的哥哥們。”炘兒高興地道。

林淵道:“嗯,東門亡靈軍團來襲,說明他們應該不是從東門走了,我們往南邊看看。”走一步發現炘兒拉著他的手不肯動,問道:“怎麽了?”

炘兒害羞地說道:“我……腿軟了。”

林淵一笑,蹲下身子,轉頭道:“上來吧。”

炘兒趴了上去,摟住了林淵的脖子,親了他一口,而他抱住她的腿,笑嘻嘻往城牆下跑去。

兩人一直找,直到了下午兩三點鍾,仍然不懈地再尋找。

“他們會去哪裏呢?”林淵背著炘兒滿大街地跑著。

跑到了南邊的居民區,這裏的房屋十分破舊,看起來沒什麽人住在這邊。

炘兒趴在林淵背上四處張望著。

炎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毫不留情地灼燒著兩人。

炘兒出自灰燼部落,可以通過調節身體元素比例從而使控製體溫,保持一個涼爽的狀態。

林淵就沒那麽厲害了,他披著厚厚的鱗甲,還背著炘兒,雖然不重而且體香很誘人,但是毛茸茸的身子卻讓他散熱變得困難。

林淵現在的體能已經十分強悍,但是麵對大自然的威力,還是抵擋不住,熱得滿頭大汗,汗水憋在鎧甲裏麵,風吹來還是散不了熱,更是讓林淵不爽。

炘兒低頭一看,林淵露出來的臉盡是汗水,她心裏不忍,給他去下頭盔,汗水突然嘩的一下流了下來,整個頭都流滿了汗。

炘兒捂著嘴笑道:“看你流了這麽多水,我都口渴啦。”

林淵吞了口唾沫,被炘兒這麽一說覺得十分口渴,甩了甩頭,甩去臉上的汗,汗飛了出去,甩得炘兒一臉都是。

炘兒被他這麽一弄樂嗬嗬的笑道:“我給你擦擦就是啦。”

說罷她拿起一條毛巾,給林淵的頭擦了個遍,順著林淵那灰色的鱗甲,仔細地擦著。

“謝謝啦。”林淵背著炘兒走到一個屋簷下,躲避日光。

“好了,你放我下來吧,我還是能走的。”炘兒擦完林淵的脖子,臉靠到他的耳邊道。

林淵嗯了一聲,慢慢蹲下,放炘兒下來,自己靠到屋簷下氣喘籲籲。

炘兒見他這麽辛苦,估計是口渴的不行了,溫柔地說道:“你脫掉鎧甲,歇一歇吧,我去找點水給你喝。”

林淵緩過氣來,拉住炘兒的手,笑了笑道:“我脫光了,你不害羞嗎?”

炘兒抿嘴一笑:“你脫光了不還是滿身鎧甲嗎?我又不是沒看過。”

林淵傻笑道:“不害臊。”

炘兒不理他,樂著往身後的屋子蹦去。

“我還是進去屋子裏脫吧。”林淵微微使勁站了起來,跟著炘兒走進屋子裏,裏麵光禿禿的四個牆壁,還有一個大缸蓄滿了水,還有一個鍋放了點米,幾張椅子和一張小桌子。

炘兒見屋子情況如此,心想:“這家人一定很窮了。”回想起小時候艱難的生活日子,頓時感傷起來。

林淵幾下功夫就脫下了鎧甲,走到水缸邊,一把抱起來往嘴裏倒去。

那水從林淵嘴裏湧出來,淋了他一身,衝走了滿身的汗水,頓時舒爽了許多。

“舒服!”林淵將水倒了一大半,才穩穩地把水缸放下來。

炘兒坐到椅子上,也不用喝水,心裏擔心阿煒,說道:“淵哥,你說西門還守得住嗎?到時候西門一破,我阿哥那得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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