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雷把包袱和紫劍拿下放在了身旁,翻開略有些分量的菜單,和易晨軒臉湊一塊兒看了起來,好歹和夏子宸一起也在這種大酒樓吃過很多回了,楚雷也比較有經驗,他當即就道:“聽說你們這兒的招牌菜是三汁八極鮮……”還沒待楚雷講完,少女就是極為熟練的把這道三汁八極鮮好一通講解,簡直就是吹捧到了天上,使得楚雷的胃口也是被吊到了天上。

“嗯,先點上……”楚雷繼續看著菜單,他對易晨軒道:“易晨軒,既然來了,就盡管點吧。”楚雷粗略地看了看價格,這裏每道菜的價格都比天水樓的要高上不少,不過對於現在的楚雷來說隻是小數目罷了。

很快的兩人就又點了四道菜,少女就下去準備去了。

“大師,上麵請!”

隨著高亢熱情的聲音,一名和剛才的少女同樣穿著的少女,帶著三人上了二樓。這三人,為首的是一名白發灰袍老者,另外兩人,看著像是其隨從似的。

“大師,整個酒樓也就剩下這一桌了,隻能委屈您了。”少女領著三人繞到樓梯的後頭一張空桌子旁,接著用著甜美中帶著恭敬的語氣說道。

“唉,沒事,就這一桌了。”那被稱為大師的老者擺手道。在他身後的兩名隨從立刻給他搬動桌椅,非常恭敬地道:“大師,請坐!”

白發灰袍老者看了看他兩名隨從,笑著道:“你們倆也坐,既然陪我出來吃飯,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們。”

那兩名隨從趕忙拱手謝道:“謝大師。”說著便分別在兩旁坐下。

在這當頭,在座的其他桌子的客人們大多起身向著這老者紛紛問一聲好,顯然這方大師在郴州城很有名氣。

楚雷和易晨軒的桌子就在老者坐的桌子的斜對麵,他倆也忍不住轉頭去看了幾眼。剛才招呼他們的少女就端了個大托盤把菜端來了。

把菜一一端上桌,少女說了聲:“兩位,請慢用。”就轉身離去,在經過老者身旁時還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看著五道熱氣騰騰的菜肴,特別是那道最大的盤子所盛放的佳肴,就是三汁八極鮮。

“楚雷大哥,快嚐嚐吧。”易晨軒邊說著首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就送進了嘴裏。

聞著那香味楚雷就能想象出那味道會有多麽美味,這趕路這麽久肚子早餓扁了,當下就忍不住要吃了,一隻大手很不適宜地抓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兩個小子,可否把位子讓出來給我家少爺坐?”一道有些霸道的聲音響起,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說是在下命令。

楚雷和易晨軒皆是一愣,楚雷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去,隻見抓住他肩膀的是一位佩戴寶刀的侍衛模樣的青年,他的雙眼惡狠狠地看著他,好像若是楚雷不讓會把他吃了似的。

楚雷見狀略微笑了笑,道:“這位大哥,你看我們剛開始吃,要不等我們吃完了再把位子讓給你。”

聞言那青年卻是一瞪眼,抓著楚雷肩膀的手猛地一用力,想把楚雷給抓起來,可沒想到卻是沒能撼動,他心中一驚,想再度用力時,一名站於三尺開外正怡然自得四處觀摩的俊朗白袍青年則轉過目光來說道:“那訇,還沒搞定麽?”

名叫那訇的青年立刻轉身說道:“少爺,這兩小子不讓。”

俊朗白袍青年不滿地看了那訇一眼,就三步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楚雷和易晨軒,俊朗白袍青年從懷中摸出兩張銀劍票往桌子上一拍,語氣不善地道:“兩位,這一桌算是我替你們付的錢,拿了錢趕快給我滾!”

這話一出,在座其他桌子的客人們的眼光就全都聚集到楚雷和易晨軒這兒來,而在看到俊朗白袍青年和其身旁一臉不善的那訇後,那些客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心裏皆是明白了將要發生什麽事。

不過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因為他們都是清楚俊朗白袍青年的身世背景,心中都在嘀咕著估計楚雷和易晨軒會立刻乖乖拿了錢走開,以求能相安無事。

看到這麽多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自己,易晨軒也吃不下去了,他有些緊張地看著楚雷,不知道該怎麽辦。

楚雷兩眼微微眯了起來,盯著那俊朗白袍青年和他身後氣勢洶洶的那訇,心中不禁有了怒氣,兩人剛才的行為已經觸怒了他。雖然他輕易不想惹事,可楚雷早已不是當初的楚雷了,況且人家都欺負到他頭頂上來了,這時再忍就沒有做人的尊嚴了,他不由也冷下了一張臉,道:“不知道兩位這是什麽意思?”

哈,什麽意思?俊朗白袍青年心中不由大怒,他在這郴州城也算是一知名人物,何時被這麽無視過,不由怒道:“小子,我叫你立刻滾出這酒樓,沒聽到嗎?”

“滾我不會,是不是你先給我演示一遍!”楚雷冷笑著說道。聽到這話周圍的客人中有不少人都是笑出聲來,還有些人想笑卻是在極力地憋著。

此刻正坐在離楚雷和易晨軒這一桌斜對麵的白發灰袍老者和其兩個隨從也都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切,尤其是那位白發灰袍老者,在看到俊朗白袍青年的行為後,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他身旁的一名隨從見狀就欲上前要去阻止,卻是被前者示意的眼神給攔了下來。

這當頭,在聽到楚雷爭鋒相對的一言後,俊朗白袍青年不由臉色漲紅,本來的好心情早已煙消雲散。他昨天剛剛糟蹋了一名年輕貌美的農家少女,所以今日心情非常得好,就照例如往常一樣到朝升酒樓來奢侈一番,在聽到樓上包間全滿後,可能是心情太好的緣故,索性就要求到二樓吃一頓,可是二樓也是人滿為患,他放眼一望就看到了楚雷和易晨軒這一桌,瞧著兩人衣著也普通,想來不知是哪個小家族的孩子或者是普通百姓,他就示意那訇把兩人趕走給他騰出位子來,想不到這兩小子還給臉不要臉。

瞧著俊朗白袍青年紅白交雜的臉色,不待他有所表示,那那訇就閃身上前,一拔身側的刀就揮向了楚雷的頭。

楚雷眼中精光一閃,身體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靠近對方的一隻手閃電般地撩起來,五指瞬間探出。

那訇根本沒看清楚雷的動作,他就發現他揮出的刀動不了了,任他怎麽用力,就是無法撼動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