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出場之後,直接便是打敗了華海派的方易,問道宗這便自然是歡欣鼓舞,但是反觀華海派卻是一片惋惜,本以為憑借方易的巫蠱之術足夠戰敗付秋,沒想到最後還是敗在了付秋的手中。

正在這時,華海派中忽然是飛出了一人,此人麵如冠玉,鼻如膽懸,雙唇略薄,一看便知此人乃是一個薄情寡性之人。

這人正是華海派中赫赫有名的拜銘,也是這次向甄薇提親的華海派弟子。

“付秋,想不到多年不見,你居然能戰勝我師弟方易,看來這些年來你也是沒有放鬆修煉啊。”拜銘冷冷的說道。

付秋眉頭一皺,問道:“來人便是拜銘吧?你我十年前曾有一麵之緣,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手下敗將,如今卻有膽子上到我的擂台上來,拳腳無眼,難道你不怕死嗎?”

拜銘哈哈大笑,道:“十年前我不是你的對手,難道你認為十年後我仍不是你的對手嗎?嘿嘿,如今我已經得到了華海派的傳承,修為早就已經進階到了不死境六重,你付秋不過不死境五重的修為,焉能是我的對手?”

拜銘自從十年前敗在了付秋的手中後,回到宗門之中不停的修煉,後來,華華海派的宗主見拜銘刻苦,便將拜銘引到禁地之中,接受了華海派的傳承,沒想到自從得到了華海派的傳承之後,拜銘的修為那是一路飄搖,節節攀升,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便連跳了三級,直接晉升到了不死境六重的修為,在華海派中也是屈指可數之輩。

這此參加甄薇的比武招親,付秋作為問道宗的弟子,自然也是多少了解一點華海派的情況,知道拜銘如今的修為的確是不死境六重,而且因為對方已經得到了華海派的傳承,掌握了樹種威力奇大的神通,所以想要戰勝他,也並非再如十年前那麽簡單,當然,能不能戰勝對方也是一個未知之數,畢竟拜銘如今的變化奇大,不僅掌握了華海派的傳承,甚至他的修為也是進階到了不死境六重,完全可以壓製自己。

一時間付秋憂心忡忡,但是問道宗的那些弟子卻是沒有這方麵的顧慮,見到付秋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方易之後,紛紛開始為付秋喝彩。

“付師兄加油,打敗這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這隻癩蛤蟆真不要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副德行,怎麽有資格娶大師姐。”

“就是,他難道不知道大師姐在我們諸位問道宗弟子心中的地位?居然如此的冒失就來提親,簡直就是找死!”

“付師兄幫我們雪恥,一定要打敗這個家夥。”

眾人的鼓勵之言自然是傳到了付秋的耳中,但是付秋卻並沒有因此生出多少信心,反而更加認真地看著拜銘。

那拜銘聽到問道宗弟子的鼓勵之言,微微一笑,說道:“付秋,想不到你在問道宗的威望如此之高,居然有這麽多弟子為你喝彩,既然如此,我便讓你敗得淒慘一些,也好打擊一下問道宗的士氣,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提一個醒,看看究竟是問道宗的付秋厲害,還是華海派的拜銘略勝一籌,讓他們知道我拜銘究竟有沒有資格娶甄薇。”

說到這裏,拜銘突然便出手,隻見他突然躍起身子,打出數十道手印,這些手印在虛空中形成了一道道殘影,殘影交疊重聚在一起,赫然化作了一方長劍,那長劍全長三尺,劍身輕顫的時候,微微閃爍出寒光。

“太上分光劍!”付秋大吃一驚,頓時便叫出了這把劍的名字。

此劍乃是華海派的鎮宗之寶,相傳乃是上古時期一個大人物太上所留,此劍原本無形,隻是一道劍氣,但是因為拜銘的境界不夠,還無法掌握這道劍氣,所以便隻能用真元將劍氣凝聚成一柄寶劍,雖然這樣會大大的影響劍氣的威力,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被拜銘掌握,否則的話,他絕對無法這道劍氣的。

十年前,拜銘便是已經掌握了太上分光劍,但是當時的他不過不死境三重的修為,還無法發揮出此劍的全部威能,所以付秋當時能輕鬆的戰勝他,但是如今隨著拜銘的修為提升,此劍的威能也是上升了不少,到現在,此劍一經現世,便猛然放射出一道寒光,直衝付秋的心胸。

付秋心中寒氣一起,頓時便有一種不敵的感覺,雙目冷冷地盯著拜銘,道:“想不到你已經將這道劍氣祭煉到了如此的威能,剛剛現世,便已經影響了我的心情,看來這些年來你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拜銘無情地盯著付秋,冷笑道:“自從十年前敗在你的手裏之後,這十年的時間裏,我便沒有一天不想要打敗你,一雪我的前恥,今日既然你要與我為敵,我自然要讓你體會一下我這十年來所受的苦。”

付秋嘿嘿笑道:“十年前你技不如人,敗在我手裏,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你雖然掌握了太上分光劍的大部分威能,但是想要擊敗我,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說道這裏,付秋驀然躍身而起,雙手連連在自己身邊劃動,隻見的他的身體周圍立刻是湧現出了無數的黑黝黝的漩渦,這些漩渦不斷朝外麵釋放著一股股灰蒙蒙的灰氣,那灰氣在付秋的身邊逐漸凝聚成了一隻蟒蛇的樣子。

“無相真魔功!”拜銘看到那條大蟒眼神不善地看著自己,嘴裏喃喃說道。

無相真魔功乃是當年瀛洲域內一個三級宗門的傳承,付秋之所以能成為問道宗的真傳弟子,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麽強悍,而是因為他得到了這個三級宗門的傳承,這個傳承便是這招無相真魔功。

此魔功並非是魔道功法,而是因為功法的性質,所以這樣命名。

無相真魔功可以煉化天下間所有真靈的血脈,將真靈血脈融入到自己的身軀之中,使人能夠掌握那些被煉化的真靈血脈的傳承,得到真靈族的天賦神通。正是由於這個逆天的屬性,所以那個三級宗門才在瀛洲域內曇花一現,便被各大真靈族給滅掉了。

付秋如今已經煉化三四種真靈族的真靈血脈,無相真魔功也已經到了小成的境界。

隻見他催動魔功,將灰氣凝聚成大蟒之後,驀然打出手印,那大蟒便化作一道殘影,飛快地撲向了拜銘。

拜銘眼神一動,將太上分光劍提在手裏,不閃不避,看到大蟒撲向自己,直接便是砍了下去,隻見一道丈許長的劍光驀然從劍尖迸射出來,迎麵砍向了大蟒,大蟒躲閃不及,直接被劍光命中。

頓時之間,天地間飄飛出一陣血雨,血雨散去便看到大蟒已經被斬成了兩段,在空中哀嚎一聲,便化作無邊灰氣悄然散去。

噗!

大蟒被斬,導致付秋心神受創,付秋忍不住便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灰敗無比。

付秋冷冷地哼了一聲,再次打出手印,隻見他的身軀驀然間射出數十道光華,在空中交織一起,逐漸的形成了一個繭的樣子,將付秋包裹在了其中。

繭內忽然傳出一聲清鳴,隨後便看到一隻靈鶴破繭而出,雙翅一震,便飛到了萬丈高空之上。

“化形了嗎?”拜銘冷冷地看著那隻靈鶴,嘿嘿冷笑道:“不過,無論你怎麽化形,終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正當此時,那飛到了青空中的靈鶴驀然煽動雙翅,隻見虛空中立刻便狂風湧現,更有寒冰碎片摻雜在其中,形成了一股風暴,轟隆隆的卷向了拜銘。

天地間寒風驟起,修為低下的弟子立馬便被凍得牙齒咯咯打架,那拜銘見寒風卷向自己,提著分光劍,迅速倒退。

寒風中立刻便飛遁出一條冰晶長龍,此龍長約五尺,龍尾一掃,便轟然地朝拜銘轟擊而去,拜銘眼神一動,提劍斬去,但那冰龍在劍光的斬擊下,居然隻是遁速頓了頓,便再次恢複了過來,足以見這條冰龍的防禦力有多麽的強悍。

轟的一聲,冰龍直接便是轟擊到了拜銘的身上,拜銘吃痛,立馬想要後退,但付秋哪裏肯放過他,隻見那風暴中不斷有各種真靈飛出,足足有十種真靈化形而出,朝拜銘轟去。

拜銘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他根本沒想到,付秋的無相真魔功已經到了這麽高的造詣,頃刻之間,便是召喚出了十種真靈的血脈之力來參戰,讓他對付起來頗為的吃力,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拜銘知道,縱然自己掌握了華海派的傳承,也有隕落的危險。

突然間,拜銘大喝一聲,隻見他的頭頂驀然升騰起了一陣紫色的煙霧,那些煙霧在頭頂形成了一朵巴掌大的祥雲,更是在這個時候,拜銘的額頭上麵忽然是出現了一個有六片花瓣的青蓮虛影。

此青蓮虛影微微一搖,那頭頂的祥雲之中,便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之音,所有聽到這絲的啼哭之音的人,均是感到自己體內的真元居然顫動了一下,隨即便看到那祥雲之中驀然爬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兒。

此嬰兒口鼻皆無,麵容一片模糊,但是他的身體中卻是不斷傳出一陣波動,每當這波動擴散的時候,便會在天地間引起一陣陰風,吹的四周寒氣隱隱,冷意爍爍。

“鬼嬰!你居然修成了鬼嬰!”天空中,付秋大吃一驚,直接驚呼出聲。

拜銘嗬嗬冷笑道:“嗬嗬,本以為用不著使用這招的,但是沒想到你能將我逼到如此境界,不得不摘召喚出鬼嬰來對付你,付秋,做到這一步你也算是厲害的了,畢竟能逼我施展出鬼嬰的人不多,你是那不多的人裏麵有數的第三個。”

付秋當然沒有因為拜銘的這番吹捧而放鬆心情,他看到拜銘召喚出鬼嬰,心中也不禁開始恐懼起來。

這鬼嬰乃是一種十分詭異的神通,他最恐怖的地方並不在於他的哭聲對人的影響,而是那鬼嬰居然可以吞噬掉他人的本命真元,十年前,拜銘就曾憑借這招吞噬了很多修士的本命真元,付秋當時實在是不想看到拜銘繼續作惡下去,所以才仗義出手,解救了那些被拜銘抓到的人,而且也順手打敗了拜銘,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拜銘和付秋才會認識,而且二人之間,也是有一個過節存在。

十年前的拜銘在召喚出鬼嬰的時候,並不能凝聚出嬰兒的樣子,當時的鬼嬰還隻是一團迷霧,每當這迷霧在攻擊人的時候,那人便會立刻化作一具幹屍,被迷霧徹底吞噬掉,而今十年過去了,這迷霧不僅化身成了一個嬰兒的樣子,而且他體內的波動也比十年前更加的駭人,即便是付秋,在麵對鬼嬰的時候,仍有一種恐懼之感。

正在這個時候,拜銘冷冷一笑,掐動指訣,那鬼嬰身體一震,驀然噴出一口黑氣,朝付秋所化身的靈鶴卷去,付秋自然是不肯黑氣近體,操控風暴也越加的用力,將風暴的威能提升到了極致,不斷打出各種真靈的樣子攻擊黑氣。

但是那些真靈在碰到黑氣的時候,被黑氣一掃,便紛紛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了空氣中,隨即黑氣中驀然響起一聲啼哭,便看到黑氣再次壯大了一分。

付秋臉色大變,見風暴無法阻擋黑氣,頓時便想要後退,但那黑氣的速度奇快,付秋還根本來不及催動體內真元逃離,便被黑氣卷到,隨後黑氣驀然將付秋包裹了起來。

隻聽黑氣之中響起一聲慘叫,拜銘冷笑一聲,打出手印,那黑氣便放開了付秋。

嘭的一聲,付秋落到地上,人事不省。

“這次隻是廢去你兩個小境界的修為,給你一點教訓,下一次,我可就沒這麽好心。”拜銘冷冷地對付秋說道。

眾人一聽到他的話,心中頓時便冒起了一股涼氣,拜銘簡簡單單的出手,便鎮住了付秋,而且還輕輕鬆鬆的廢去了對方兩個小境界的修為,這種手段,簡直就讓人不寒而栗。

一時間,廣場上麵鴉雀無聲,問道宗弟子被震懾的呆滯一片,而華海派這邊卻因為拜銘的勝利,而不停歡呼。

“遭了師姐,你未來相公把咱們問道宗的付秋師兄給打敗了,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很輕鬆的樣子,可見他的實力有多強悍,想必除了華師兄出馬,別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戰勝他,你做他的媳婦是坐定了!”正在這時,那一直站在甄薇身邊觀戰的蘇姓女弟子震驚地說道。

甄薇淡淡地嗯了一聲,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蘇姓女弟子見甄薇不說話,接著又說道:“要是那華師兄都不能打敗他的話,師姐,你就隻能是嫁他了。”

甄薇臉色驀然變得大白了起來,喃喃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蘇姓女子看到甄薇不說話,轉頭疑惑地看了甄薇一眼,正好聽到甄薇的喃喃自語之聲,便歎了一口氣,道:“師姐,你該不會還在等你的那個秦師弟吧,都這個時候,他還不來,恐怕也就不會來了,師姐,你還是想想自己吧。”

甄薇臉色蒼白,但還是一言不發,正在這時,那廣場上麵忽然飛來了一個身影,他走到付秋的身邊,將付秋抱起,隨後一臉不善地看著拜銘,道:“哼,你居然敢廢去付師兄兩個小境界的修為,很好,今日我便讓你知道,我問道宗的弟子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哦?你也想被廢去兩個小境界的修為嗎?”拜銘眼神不善地盯著抱起付秋的人,這人赫然便是那厲元。

隻見厲元臉上毫無懼色,淡淡說道:“若是你行的話,可以試試。”

那拜銘便哈哈一笑,隨即驀然間催動鬼嬰,鬼嬰如法炮製,又是噴出了一股黑氣,厲元知道黑氣勢不可擋,躍身便想後退,哪知這個時候拜銘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隨後便看到祥雲上麵的鬼嬰忽然一閃,在天便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是飛到了厲元的身後,隨後轟然張嘴,隻見他的嘴中利齒密布,並且黑氣洶湧,那嘴巴驀然化作水缸大小,直接將厲元與付秋雙雙吞了下去。

拜銘冷笑一聲,打出手印,那鬼嬰又將二人吐出,但是卻看到兩人均是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

一出手,便連連擊敗了問道宗內兩個赫赫有名的弟子,一時間,問道宗內鴉雀無聲,直接被拜銘的手段震懾到了。

“師姐遭了,我看你真是非拜銘不嫁了!所說這場比武招親會比試三場,但若是第一場武試就過關的話,那剩下的兩場,隻需要贏得一場就可以了,我看問道宗內除了你和華師兄之外,別的弟子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這時候,那蘇姓女弟子又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甄薇苦澀了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的命真的這麽薄嗎?秦師弟你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