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到開門聲說:“聶小可,有人來看你了。”

小可站了起來,一眼就看到端木,蒼白的雙頰,布滿血絲的雙眼,眼周發青發黑的黑眼圈,她都有一點不敢相信,才幾天沒有見端木,怎麽變成這樣一個人,他這是怎麽了?小可不由的一陣心痛,都是自己害了他,自己原本就該想到白虎不等於一般的野獸,原本就不能在生活區養,可是自己卻抱著僥幸心理的養著,現在出事了,卻讓端木忙上忙下,造成他這般憔悴,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啊,自己居然還抱怨端木沒有來看自己,真是不該啊?

端木一看到小可,那原本灰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大步的走向小可說:“小可,我接你回家。”

小可一聽眼淚沒由來的一下子流了出來,回家,是啊,自己是有家的人,所以端木來接自己回家。回家,隻有坐過監獄的人才知道回家是一件多麽令人興奮的事啊?

小可馬上跑向端木,一下子抱住他,“端木,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隻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覺得辛苦。”

端木那堅實的肩膀讓小可一下子感到了安心。

端木拍了拍小可的背說:“走,我們回家,現在不哭啊?”

小可點點頭,擦掉了眼淚,看到門外那明亮陽光才發現,原來自由僅僅隻是一米陽光啊。

“站住,誰讓你們放她走的,現在馬上帶她去法院。”一個男聲從後麵傳來,小可一愣,端木更是憤怒。馬上轉身說:“我們手續齊全,怎麽就不能走了呢?”那個男人走了出來說:“我是接到上級的指示,還有傳過來的紅頭文件,白紙黑字的寫著,她蓄意擅養野生動物在生活區,造成一死一傷,這個有十個以上目擊證人,還有大量照片,還有你們暗自用重金收賣死都家屬,造成惡劣影響,那個死方家屬主動提出不要你們的錢而要起訴,所以現在她已被正式起訴,現在不能走了,有什麽事你們可以在法庭見,馬上帶走。”那個憤憤的看了小可一眼後就下了硬性指令。

那兩個女警沒有想到手續這麽齊全的事也會變故,可是看到自己的上司那陰沉的臉馬上把小可一把抓住就往回拖。

端木想要拉住小可,可是那兩個女人的動作還真是迅速,一下子就把小可給拖進了原來的房間,“咣當”一下就把門給關住了。

端木衝進去已與小可隔了一扇門了。

端木馬上對小可說:“小可,你別急,我馬上去想辦法,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你等著啊。”

開庭的時間定在下午二點,端木跟秦輝幾經商量還有那個律師也在一邊說了許多,還是沒有辦法給小可脫罪。

幾個人一籌莫展,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錢辦不到的事。

端木盯著那個自己花了這麽大力氣換來的錢箱,現在正靜靜的放在法官的跟前。

“秦輝,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反悔?”

秦輝搖了搖頭,他也想不明白,昨天還白紙黑字的寫好了,可是人家說那是被他們威脅下沒辦法才寫的,至於錢是怕他們打擊報複才收的,現在一分不少的返還,他們隻要討回一個公道,讓死者安心。

這話說的多冠冕堂皇啊,既然不是要錢當初為什麽開口要一千萬呢,可是這事沒人證物證不能拿到法院上講,現在他們隻能打落的牙齒往肚裏咽。

這時端木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小晶,我聽說小可坐牢了,你馬上跟他簽一張分手協意,我們端木家都是清白人家,丟不起這個臉。“

“媽,你在說什麽,那有這個事啊?”

“我不管,反正你得馬上把這張紙給簽了來,不然我不認你這個兒子。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雪落都告訴我了,我也去看過小可了。”

端木一聽愣住了,原雪落為什麽要這麽做啊?難道是因為上次賭輸了,可是她不是說輸後再也不來找自己麻煩了嗎,怎麽現在把自己的媽也給絞進來了。

原本媽就對小可有意見,隻想著慢慢的時間長了能讓她接受小可,可是現在反而更加激化了。

秦輝看著端木說:“誰的電話?”

“我媽知道了小可的事。”

“她怎麽知道的?”

“是原雪落告訴她的。”

秦輝一聽馬上說:“她家住哪裏?”

端木馬上報了一個地址。秦輝馬上打電話讓人去把原雪落請過來。

沒過幾分鍾就有電話回過來說:“原雪落已經二天沒有回家了。”

端木到現在也明白了這事一定跟原雪落有關,那找到她才是關鍵,可是她為什麽沒有回家,難道是避難去了,或是別的什麽,他不敢再想了。

秦輝看著端木說:“這個事還得你來,她有幾個姐妹,你都可以找找,也許能找到珠絲馬跡。”

端木從來都沒有這麽後悔認識原雪落這個人過,怎麽也沒有想到小可的牢獄之災卻是自己帶給她的。

一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端木馬上打電話各種找人尋問雪落下落,希望能在二點之前找到她。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個隻是匆匆咬了幾口麵包打發了中飯後仍然一無所獲。

當問到安然的時候,她支支吾吾的口氣端木馬上知道她一定知道雪落去哪裏了,馬上開車去了安然那裏,總算是花了一點時間後才知道雪落最後是陪自己的母親去了監獄,看來最後還是要去問母親。

端木想想就頭痛,自己的母親剛才還讓自己簽那個什麽分手協意,現在打電話問她雪落的下落她會說嗎?

秦輝看到端木的樣子說:“我來打這個電話吧,我跟她沒什麽衝突。也許好說一些。”

端木搖了搖頭說:“如果你說不通,最後還要我來說,不如現在就我來說,也許事情還會有什麽回轉之地。”

端木打通了母親的電話,把自己要找雪落的事跟母親說了一下,沒敢提小可的事,母親一聽馬上說:“昨天下午她說要去一個小姐妹那裏就分手了,所以現在她也不知道。”

端木沒有想到找了一圈最後線索還是全部斷掉。

端木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麽無助過,難道自己就要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小可坐牢嗎?

秦輝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這樣,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離開庭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候,他看了端木一眼說:“不論好壞,我們也是準備了律師的,再怎麽著也要說上一回,至於結果,那就看法官怎麽判了。”

端木臉色發白的跟著秦輝一起去了法院,走進去時就已經有一些人了,都是那些死者的家屬和一些目擊證人,端木坐在了後麵,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已才說要好好保護小可,可是才一轉眼小可就要坐牢了。

以前一直以為華宇集團很大很有力量,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會有一天這麽無能為力?

現在想來還是自己太不夠強大了,華宇集團的勢力還是不夠大,所以自己才這麽窩囊的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好。

時間剛到,法官們都陸陸續續的就坐了,然後宣讀了一下小可的罪行,小可就一個人站在那個木欄柵圍著的籠子裏。一臉的無助和傷心,她很想看看端木有沒有找到救自己的方法,可是端木卻低著頭,秦輝也一臉無奈,看來自己還真得沒救了呢?

當法官問到還有沒有疑議時,秦輝請的律師馬上進行了有力的辨論,可是又被原告用事實給駁回了。

小可聽著就知道自己一點有力證據也沒有,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法官看到兩方都說得差不多了,最後仍然是聶小可這方敗北,然後就問道:“事實已經十分清楚,那我就要宣布聶小可的罪行及該受的處罰。”

“慢著,我還有證據。”大家一聽都回頭看去,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小可沒有想到來的會是殷雲,她現在心情十分複雜,既希望自己獲救,又希望自己不獲救,端木救不了自己,秦輝也沒有辦法,可是殷雲來了,一眼就能看出他胸有成竹?

小可轉過了頭,她寧可坐牢也不願意接受殷雲的幫助,誰來救她她都願意,就是不願意這個人是殷雲。

殷雲原本以為會看到小可驚喜,感激的眼神,可是現在看到的卻是她堅決的轉頭,為什麽,自己做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她嗎,她怎麽一點也不領情呢?

端木看向殷雲身邊的那個原雪落,頭發有一點亂,但好在沒有受到什麽傷,但是整個人看起為好象精神不怎麽樣,自己跟秦輝一直在找雪落,沒想到是被他給弄走了,那他現在又把人給送人是什麽意思?

端木看向秦輝很想從他那裏能得到一點自己的猜測?

秦輝看向殷雲,不知道他想弄什麽花樣?

殷雲看了一圈其他人後說:“法官大人,這個案件有一點變化了。”

法官一聽說:“什麽變化,你到是說說原因,不然我還是要維持原判的。”

“因為真正的凶手不是聶小可而是她。”

大家一聽都一下子看向原雪落,大家不明白那白虎不是聶小可家的嗎,再說了大家也是親眼所見,怎麽現在凶手變成這個女人了呢?

殷雲拉了拉原雪落說:“你自己說吧。”

雪落看了殷雲一眼後抖了一下身體後顫顫悠悠的說:“我叫原雪落,我原本就是可能是端木晶的未婚妻,可是這個女人了,她搶走我了的一切,所以我不服氣,我不想讓聶小可成為端木的妻子,不想把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就這麽送給這個女人,所以就每天讓人在她家附近灑貓薄荷,這樣她家的白虎就瘋狂了,然後就咬人了,而那個咬的人也是自己讓灑貓薄荷的人。”

頓時大家一下子沒有聲音,法官也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一起真的蓄意傷人,隻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害人反害已。

“原雪落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

原雪落看了殷雲一眼,定定的點了點頭。

法官馬上跟其他商量,殷雲隻是靜靜地坐著等結果,小可再次抬頭看向坐在後麵的這三個男人,端木和秦輝眼裏充滿喜悅,小可有救了,殷雲卻是一臉的得意,象是在說聶小可,你是我的,所以你永遠也逃不開我的手掌,我等你回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