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留下來等候的第二天,陳淮風也趕過來跟我會合,隻是他臉上並不是很高興:“綺雲,你太胡鬧了,居然一個人跑過來做這麽危險的事情,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麽關係,你一定要救出她?”

“沒關係,我甚至都還沒見過她。 ”我感慨著:“隻是,我有非救她不可的理由。 ”她隻不過是被我的一個失敗的計策所牽累的第三者,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我有義務和責任去保全的人。

“那你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麽嗎?”陳淮風不是在嚇唬我,而是在稱述一件事實:“此事情已經驚動了四福晉的父親,京城步兵統領費揚古。 他已經借著迎皇上進京的口號將兵力部署在察哈爾邊境。 ”

“哦。 ”想不到小小一個後院之爭,居然也可以這樣波瀾壯闊:“我知道會這樣,可是我還要帶走她。 ”

雖然我知道現在按照姐姐的方法,直接滅了那對父女兩是最最保險穩妥的。 可是在事情還沒有到了最後一步前,我怎能就這樣害死一個無辜的女子,而且這個無辜的女子還是一個孕婦。

“你帶不走的。 ”陳淮風又說一句讓我必須重新估計形勢的話:“因為除了你,現在又出現了第四方力量要這對父女,八爺黨不會放過這個興風作浪的機會的——把這樣的女子帶到京城去,將是對雍親王多大的打擊,你說他們會放過嗎?”

“是我疏忽了。 你肯定我做不到,是不是因為……”不要被我猜中,否則事情將向越來越棘手地方向發展。

“不錯。 ”天不從人願,陳淮風很同情的看著我,把我不願意說清楚的話補全:“來的人是你的親阿瑪,還有你養父阿靈阿,他們帶來了火器營。 我們要是想硬搶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

是啊!想黑吃黑的打算徹底告破,看來我隻能從智取這一方麵下手了:“借你的鴿子一用。 我馬上寫信給姐姐向她報告這一情況。 ”

“你是想?”陳淮風丈二摸不著頭腦——如果他沒記錯地話,我此行的目地應該是來阻止姐姐殺人的:“你怎麽又回去找你姐了?”

“嗬嗬,這世界沒有永遠的同盟,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 ”我輕笑了一聲:“既然現在爭奪的力量有四方,而我們的實力又是最弱的,我們除了和別人結盟,又能有什麽辦法?”

“可你姐姐不是要殺了她嗎?”陳淮風更糊塗了。

那有什麽——抗戰時候。 國家告急,連國共都能聯合抗日。 而我現在跟姐姐地分歧不過在於殺與不殺而已,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要最後她落在我們的手裏,誰還能殺?我們要的是幫助,而現在肯跟我們結盟的,也隻有姐姐了。 ” “你是想先下手為強?”陳淮風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我隻是想笑到最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姐姐收到我的消息一定會去通知富察李榮寶。 而李榮寶因為我們是姐妹倆,所以一定會相信我而不是他們兩路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