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無心公子真是看得起妾身,隻是如果妾身說不呢?”雲曦帶著戒指的手再次輕微的動了動,眼中沒有驚懼,反而帶著淡淡的諷刺。

拓跋無心也嘲弄的笑了笑,輕挑道:“雲兒姑娘真是風趣,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吧,誠如你所說,草原那麽大,族內之人根本不知道你們在這裏。就憑你一人,根本無法逃脫,再者即便你們僥幸逃了,拓跋無情也不會說出是我做的,甚至我還可以誣陷你,與其這樣,不若你留下來幫我,他可以給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雲曦微眯著眼,似乎在斟酌一般道:“你是想讓我背棄相公和你在一起?那豈不是讓我守活寡,我雖然和相公沒什麽感情,卻也還是喜歡正常的男人!”

拓跋無心臉色一黑,隨後輕笑道:“這一點你就放心吧,鄭家已經幫我找了名醫,治好了我的病,隻是沒有告訴別人而已!比起這個滿身是毒的怪物,選我可是明智多了!”眼前之女子已經是甕中之鱉,即便告訴她也沒關係。

雲曦眼中閃過一道幽光,臉上出現了些許鄙夷,原來眼前之人已經和鄭家聯合了,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的病情隱瞞,利用拓跋無情的愧疚之心設計他,當真是陰險之極。

“眼下還要考慮嗎?看來雲兒姑娘並不誠心!”拓跋無心揮了揮手。其他的牧族人將她團團圍住,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殺氣,大有一言不合就打上去的趨勢。

雲曦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道明媚,輕笑道:“我們打一個賭如何?看一看相公是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妾身?若是相公依舊相信你,妾身便與你合作,如何?”

“雲兒姑娘是想借機逃跑嗎?今日雲兒姑娘除了與無心合作,便沒有離開的機會了!”拓跋無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是嗎?”雲曦諷刺一笑,“妾身想選第三條路!”

拓跋無心不解的看向她,便見她隨意的拍了拍手,周圍的人紛紛掉下馬去,雖然還有知覺,卻沒有了戰鬥力。

“想必你知道我擅長下毒,所以這些人的修為皆是不弱,可是你卻不知道,除非修為比我高很多,或者有我製作的解毒丹,否則根本無法抑製毒術!”雲曦挑起下巴,對方一心想要拉攏她,否者一上來就出手,隻怕要輪到她被動了,眼下還能站著的不過三四人,武功也弱了不少,想留下她,根本不可能。

拓跋無心臉色一變,體內的修為在下降,身體也隱隱發軟,如此明顯的中毒征兆,他如何不知。隻是他一直看著眼前之人,並未見到她出手,為何會這樣呢?

雲曦翻身下馬,將地上的人護在身後,冷冷的看向他們。雖然一直很小心,不過畢竟昨日受傷,失血過多,眼下傷口已經隱隱有血跡透出,再拖下去對她也是不利。

拓跋無心的目光落在那血漬上,眼中閃過一道狠辣,直接向她的傷口攻擊上去。其他幾人也發現了這一點,齊齊攻了上去。

雲曦咬了咬牙,她身後還有一個昏迷的人,否則完全可以躲避一下,如此隻能硬接下來了。那幾人的修為下降了不少,讓雲曦的危機少了不少,隻是傷口之處被對方打了幾下,鮮血出來的更多。

周圍的毒霧在雲曦的控製下,齊齊向那幾人攻擊而去,讓他們的動作更加遲緩,修為也下降的越發厲害,雲曦的目光向周圍倒下的馬匹看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將毒藥彈入未倒下的幾批馬口中,乘著幾人未反應過來之時,抱起拓跋無情翻身上馬,向營地之處趕去。

她戒指中的毒量有限,再拖下去,隻會更加的不利,隻要沒有馬匹,對方憑借修為追不了多久。或許是對方的修為下降的太厲害,又或者是覺得即便放她們離開也不會有事,拓跋無心並沒有繼續追他們,讓雲曦心中的不安漸漸放下。

他們在的地方離牧族居住的地方並不遠,隻是跑了半個時辰,便可以遠遠看見大門。拓跋無風正在大門口站著,遠遠的看見他們過來,臉上這才放鬆下來。三叔的人此刻對他們有著必除的打算,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不帶一個人的跑了,他如何不擔心,隻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個方向,隻好在門口等著。

看清楚來人,雲曦心中一鬆,傷口處的疼痛以及失血之後的暈眩慢慢冒了出來,完全憑借著力量強撐著,等見到他過來,便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看到他們二人這般模樣,拓跋無風臉色大變,急忙命人將他們送進大帳,目光在看向拓跋無心的帳篷時滿是冷光!

“我怎麽會在這裏?”拓跋無情隻是被打暈,很快便醒了過來,看著熟悉的大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是在和拓跋無心說話嗎?為何會在這裏?

“無情,是誰出的手,雲曦的傷口不僅裂開,附近也全部淤青一片,要不是回來的及時,胳膊都要廢了!”拓跋無風見他醒來,神色稍微放心一些,隨後微眯著眼道:“是他?”

拓跋無情沒有說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即便到現在,他依舊不相信那個人會對他出手,隻是對方打暈他是事實,雲曦的傷也是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就在他們說話間,門口有人吵了起來,其中一人說話的聲音極為熟悉,也讓帳篷內的二人麵色均有些古怪。

“這不是無心堂弟嗎?”拓跋無風走了出去,帶著一絲嘲弄的看向來人,“難道是來看看無情他們有沒有死的?嗬嗬,可惜讓你失望了!”對於這個堂弟,拓跋無風一直很不喜歡,隻是因為自家弟弟喜歡,他才對他客客氣氣,可如今他居然出手傷害無情,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拓跋無心一臉委屈的看向拓跋無情,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雲兒姑娘一定和你說是我做的,我說再多的話也是徒勞,不過除了將你打暈之外,我並未出手,她的傷不是我弄的,目的隻是想離間我們而已,你想想我們那麽多人,若是真的要下殺手,她一個受傷的人哪裏是我們的對手,不過算了,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你若是相信她的話,你就去找爺爺吧,我任由你們處置!”說完歎息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你什麽意思!”拓跋無風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諷刺道:“該不會想說,雲兒是故意自殘來陷害你吧!”

拓跋無心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難看,卻沒有出聲,隻是有些委屈的看向不遠處的人。

拓跋無情臉色變了變,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後輕笑道:“雲兒愛玩,你不要介意,小事而已,不用驚動爺爺!”

見他如此,拓跋無心的眼中快速劃過一絲嘲諷,沒想到居然如此順利,隻是幾句話便讓他又站在他這一邊了,那個女人應該要死心了吧!

“你什麽意思?”拓跋無風的臉上滿是震驚,雲曦並不是那麽無聊的人,對方明顯在說謊,可是眼前之人居然相信了,他的腦袋被打壞了不成。

“雲兒還在休息,大哥先回去吧,我照顧她!”進入大帳,看著**臉色透明的人,拓跋無情的聲音低了幾分,眼中隱隱有著異樣的光芒閃過。

拓跋無風的臉上滿是怒意,聲音卻是降低了幾分,“你怎麽能相信他的話,雲兒根本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再說,她根本沒有必要這麽做。你應該明白她任由你被打暈,便是想用一己之力保護你,不想讓你發現事實真相。你為了那樣的一個人,居然不相信雲兒,莫不是拓跋無心給你吃了迷魂藥?你就不擔心雲兒怪罪於你?”

拓跋無情沒有辯解,隻是臉上帶著一絲複雜。

**的人動了動,隨後慢慢睜開眼睛,目光在床邊的兩人身上看了一下,低聲道:“無風大哥,無論相公做什麽決定,我都不會怪他,他心中亦不好受!”兩人的對話她都聽到,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見他如此說,拓跋無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瞪了拓跋無情一眼,安慰道:“小無情隻是一時想不開,你別往心裏去,我去看看藥好了沒,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補一補!”說完轉身離開帳篷。

等他走後,雲曦這才看向旁邊之人那含著些許怒氣的臉,輕笑道:“你都猜到啦?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怕你接受不了,再說你沒有內力,對付不了他們,更何況你也下不去手不是!”拓跋無心的一記手刀隻是讓他暈了一小會,真正讓他暈到現在的原因是那粒解毒丹裏的迷藥。讓他看著之前的那一幕,隻怕他會受不了,索性她替他做了選擇。

拓跋無情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低著頭道:“可你應該知道,我也會擔心!”他也擔心她受傷害,與她擔心他是一樣的!

雲曦彎了彎唇,低聲道:“我知道,隻是誰讓你不是我的對手,選擇權在強者的手中,真是可惜!所以你好好養養身體,等著解毒之後,再和我打!”對方的心思她都能理解,那其中必然滿是自責,他不是不知道拓跋無心有問題,隻是不忍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