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直盯著她,算是怎麽回事?就算她貌美如花,也不用如此吧!莫非她喝茶的樣子太不淑女了?

“這是我的杯子!”君臨淵看了她一眼,再次涼涼的吐了一句,“上麵還有我的口水!”說完雙手抱在一起,一臉笑意的看向她,那謫仙般的麵容瞬間多了幾分人氣,其中竟帶著絲絲戲虐!

雲曦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隨後微微眯了眯眼,對方明明有機會阻止她,卻沒有聲張,明顯想看她的笑話,隻是未免太小瞧她的臉皮了。當下直接舉起杯子,再次喝了一口道:“難怪本宮覺得這竹葉茶如此香甜,原來是這樣!”說完繼續輕輕品著茗,似乎很是享受一般。

君臨淵似乎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如此豪放,一時之間竟有些尷尬不已,白皙的麵容也不由燃起一絲紅暈,仿若落入凡塵的妖精,遠比之前勾人的多。

“妖孽!”雲曦暗歎一聲,心頭不由防備,眼前之人的容貌實在太有殺傷力,若是兩方對敵,隻怕她早已經死了無數次。

“嗬嗬,多謝誇獎!”君臨淵的神色已經恢複正常,隨後輕笑道:“臨淵之所以請姑娘過來,是想要邀請姑娘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些遠,不過若是姑娘願意,報酬可以隨便提!這吳國沒有臨淵辦不到的事情。”眼前這個女子膽大卻又不是愚笨之人,將她帶在身邊,應該會頗為有意思!看起來這場等待沒有想象中的無聊!

雲曦心中疑惑,對方費盡心機讓她過來,隻是為了讓她陪他去個地方,如此簡單又何必大費周章,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隻怕並沒有吐露實情。再者說即便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她也沒有興趣,她若是需要什麽,自會自己去算計,不用別人幫忙。

“若是姑娘可以答應,在下願意以身相許,如何?”就在雲曦準備回絕之時,對方忽然蹦出來一句,直接讓她呆在了那裏。

從見到此人第一眼,她便可以確定,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無心之人,那種冷和疏離完全來自於靈魂,雖然不時微笑,可笑容卻帶著冰霜撲麵而來。能夠讓這種人說出以身相許的話,想必他要圖謀的必然很大,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若是我拒絕呢!”她很不喜歡麻煩,所以不想蹚這場渾水。

“可以,若是你覺得每日與在臨淵智鬥勇很有趣的話,那就不要答應,臨淵很閑,願意陪雲姑娘好好玩玩,隨時隨地!”君臨淵嘴角微勾,語氣依舊平淡而涼薄,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種吐血的衝動!

雲曦銀牙暗咬,對方這是在威脅她嗎?既然要談,那麽主動權必須在她的手中,否則她寧願每日去鬥智鬥勇。“剛才國師是說報酬可以隨便提?”雲曦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孤傲的看向他,眼底同樣的冷漠。

“是!”

雲曦看了他一眼,隨後燦爛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做本宮的男寵吧,如此絕色,待在身邊倒也算是一樁賞心悅事!”做男寵和以身相許是兩碼事,男寵就是男性寵物,可隨意逗弄,可隨便吩咐,可調戲,可猥褻,所有對寵物可以做的事情,都可以對他做。而以身相許便是雙方平等,此人一直不喊她皇後,而是喊她雲姑娘,足見對方對她與軒轅辰昊之間的事情了如指掌,既然如此,她收個男寵似乎也沒什麽不可以。

“好,曦兒說什麽便是什麽!”君臨淵微微一愣,忽然笑了起來,好似曇花瞬間綻放一般,竟然讓人忍不住神迷。

他這一開口,反而讓雲曦震驚了,對方應該知道她是在故意整他,可卻完全沒有遲疑便答應,到底是她被耍了,還是對方所求極大。可是對方根本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番模樣便讓她明白,這一局又是她輸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狐狸變的,她的每一個想法都被對方算計進去。

她本意是要拒絕他的,卻因為被他一激,說出了條件,眼下連拒絕都做不到了。

“好,很好!”咬了咬牙,雲曦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恨意,既然要做她的男寵,那可得聽話了。“君臨淵是吧,以後本宮就喊你小君子,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能出現在本宮的麵前;本宮需要你出現的時候,你要立刻出來;在外人麵前不可以表露我們的關係;本宮的吩咐必須全部遵從,作為‘寵物’你可否做到?”

君臨淵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遲疑,眼前這個小女人倒是頗為有趣,想來接下來的時間不會太無聊。他本意便是留在她身邊,至於以什麽身份根本沒關係,以他的身份,若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有一萬種辦法拒絕,因而絲毫不擔心。

到了此刻若是再看不透,可就真的傻了,對方根本就是故意利用她的逆反心理,從而達到留在她身邊的目的,隻是依照她的了解,這個身子除了體內含著一股內力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之處,對方這般設計留在她的身邊,目的是什麽呢?

“現在本宮就給你第一條命令,站在原地不要動,讓本宮打一頓,你可遵從?”既然敢設計她,那就得承受設計她的後果。

見到那臉色不斷變換的女子,君臨淵的眸子裏帶著一絲好笑,很久沒有遇見表情這麽豐富的人了,他現在對接下來的日子竟然有了些許期待,時間不久了,隻要能順利的度過難關,他便可以回去取回屬於他的一切了!

“怎麽,若是你連第一條命令都不遵從,那可就沒辦法繼續了!”雲曦咬了咬牙,她定要將眼前之人打成個熊貓眼才好。

君臨淵輕笑一聲,慢慢站了起來,伸開雙手,一副任君動手的模樣,絕塵於世的氣質一覽無餘,白袍微動,仿若要飛升一般。

雲曦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豔,隨後眯起眼,對著那身白袍抬腳踹了過去,隻聽見‘撲通’一聲,隨後便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