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姐姐,巧兒今日過來,有些冒昧,還望姐姐贖罪,隻是巧兒聽到一些和姐姐有關的消息,不忍見姐姐被蒙蔽,這才專門過來!”那女子乖巧的施了一禮,臉上恰當好處的表現出些許擔心,神色很淡,不會讓人覺得做作,反而讓人有種親切感。

見此情形,雲曦的目光深沉了不少,眼前之人看起來比宮中其他人要聰明的多,隻是不知道對方後麵之人又是誰?這皇宮就猶如一個巨大的棋盤,每一個妃嬪之後都有一個下棋之人,若是想成事,就得小心避開這些人,否則後果堪虞。眼前之人看起來雖無害,可若是一個不小心,依舊可能讓她萬劫不複。

收起思緒,雲曦笑著看向眼前之人,極為和善的道:“妹妹快請坐,不知道是什麽消息,讓妹妹專門過來一趟!”

楊巧兒福了福身,在她對麵坐下,這才低聲道:“家父昨日過來探望巧兒,無意中吐露一件事情,聽說雲軒將軍出事之前,有人見到一夥人從雲家向邊疆潛去,之後沒幾日便出了雲將軍被刺殺的事情,還有同行的小將曾見到那些殺手,據說和雲家軍有些相似!”說完看向一旁的雲曦,見她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心中微微閃過些許幽暗,難道是她太委婉了,對方沒有聽清楚嗎?

雲曦微微眯了眯眼,對方專門過來告訴她這個消息的目的,莫非是想要離間雲家和她,如此做的目的又什麽,拉攏還是想要對利用她對付雲家?

“姐姐,除了此事,還有一則消息,聽說姐姐的父母家人陸續失蹤的原因是因為一樣東西,而那東西和一封信有關,那信乃是由羊皮紙書寫,卻在姐姐家人失蹤時被人撕成了三分,分別放在雲家,徐家,以及皇宮之中,據說隻要有這封信便可以找到東西,換回姐姐的家人,姐姐請看!”楊巧兒從懷中掏出一破碎的信遞了過去。

雲曦接了過來,神色微微變了變,既然這封信隻在這三家,那她手中這一封的來曆就有些奇怪了,皇宮和雲家的信必然不會出現在她的手中,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便是徐家了,也就是說這楊巧兒身後是徐家,而對方的目的應該難道是要拉攏她,若是為了對付她,應該不會特意告訴她後麵一則消息,並且送信來了。

見她如此,楊巧兒輕輕一笑道:“想來姐姐都已經明白了,這東西是太師昨晚命人送到巧兒手中的,至於原因,姐姐想必也能猜到了。姐姐這般強大的人,無論在何處都是值得尊敬的,而太師一向尊敬強者。其他的巧兒也不多說,一切全憑姐姐,若是姐姐想要其他的兩份,太師定然會幫姐姐!巧兒邀請姐姐三日後去巧兒院中一敘,還望姐姐賞臉!”說完盈盈一拜,退了出去。

等她走後,雲曦這才仔細看著那封信,信上隻有四個類似文字的東西,隻是那文字她從未見過,將信翻了過來,上麵有些彎彎曲曲的線,似乎是一張地圖,不過因為缺失的部分太多,根本看不出地方在那裏。

“咦!這個是從哪裏弄來的?”就在這時,在她的身後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隨後信便落入了一個人的手中。

雲曦剛欲去搶,便被再次扔了回來,淡淡的道:“這是那個地方的上古文字,已經沒有多少人認識了!不過我恰好知道一些!”說完指了指杯子。

雲曦將信一收,怒道:“下次不要無聲無息的進來,會嚇死人的,再說本宮是皇後,你一個國師沒事就往本宮的內室跑是什麽意思?”

君臨淵也不生氣,玉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熱水,這才道:“這東西看起來似乎像是個地圖,應該缺失了一大半吧,那四個字分別是:魔、萬、有、得!連在一起看,似乎沒有什麽意思,隻能等剩下的部分拚起來之後才知道。”

雲曦點了點頭,將楊巧兒的說法和他說了一遍,隨後挑眉看向他,眼前之人極為神秘,說不定可以知道一些什麽。

君臨淵點了點頭道:“這個傳聞曾聽人提起過,不過關於你爹娘消失的事情眾說紛紜,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真的,既然徐瓊有意向你示好,那這封信很有可能是真的。不過若想知道具體的消息,還需要將另外兩張圖也收集到!”隨後有些感歎的道:“上古時期,據說那裏出了不少大能,據說甚至有人可以穿越時空,逆天改命,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爹娘得到的東西足夠那些老家夥眼饞的了,不過這多是傳言,不用在意,一切皆有因果,非人力所能改變!”

雲曦的目光微微閃過一絲震驚,隨後隱隱閃過一絲驚喜,她既然可以重生在這裏,說不定真的有這種異術,或許離開吳國之後,她可以去探訪一番,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將這些傷害雲軒的人送入地獄。

“接下來準備怎麽做?”君臨淵將杯中水喝完,這才抬頭看向她,眼前之人千辛萬苦挑起兩家的恩怨,後麵應該還有後招吧。

雲曦勾了勾唇,冷笑一聲道:“徐家這一次損失極大,不僅妻兒被殺,自己也身受重傷,今日之後,徐瓊必然將雲家徹底恨上了,不過雲家隻怕還沒到不死不休的程度,想來還得再加一點料!”說完輕笑一聲道:“剛收了一個手下,剛好用一下試試!”

君臨淵眼中閃過些許了然,忽然麵色微變,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國師上課怎麽上到內室裏來了,難道不知道要避嫌嗎?”

雲曦目光一閃,快速掩蓋住心中的那一絲慌張,有些嫌棄的道:“就是,國師可以走了,還有本宮喜歡自己看書,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念叨!”

君臨淵神色不變,衝著軒轅辰昊點了點頭道:“臨淵受命教學,自然要忠人之事,不過皇後娘娘是臨淵見過的最難纏,最不受管束的徒弟!”

軒轅辰昊本還有些猜疑,眼下聽他這麽一說,眼中頓時浮現些許好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