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惹下隱患

“吃五千多塊錢的飯,不到半小時就搞定!我們白吃白喝一頓!”孫三定朝四周張望下,接著興高采烈地說,“隻有咱的頭,才有這樣的才能!哈哈哈,真是一招鮮吃遍天!誰也沒有想到他打著埋伏,原來還是電器專家,我的媽呀!”

晴空萬裏,沙柔浪緩,在細黃金的柔綿綿海灘上,桃花村海濱水上救生隊的隊友們席地而坐,談論昨晚在海灘酒巴吃喝的情形。

“可不是嘛!”劉科忠立馬接了孫三定的茬高興說,“別看咱頭平時傻乎乎,大大咧咧的樣子。這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就是,就是!”

“頭,什麽時候修過家用電器,他有這門超強的技術嗎?”

“我不知道!也沒聽過。”

“這就奇了怪了啊!”

“我看賈兵經理的臉色,已經變成綠毛龜了!”

“可不是嘛!這是賈兵經理做夢也想不到啊!”

“哈哈……”

“哎?我想,有沒有這種可能?”

“那種可能?”

“這是咱頭使的詐!他預先知道我們窮救生的埋不起單!先讓酒巴的冰箱與冰櫃全都壞掉,然後他再去……”

“你胡說八道!你這是瞎猜!”

“我認為也是不可能!”

“我們的頭,胸懷坦蕩,光明磊落!他不做卑鄙小人!我們雖相處時間並不長,可咱們是了解他的,不是嘛?”孫三定不滿意剛才那個隊友的說法,非常不滿意,他瞪了那隊友一眼,不等他人作答,說著,他眼眸一閃,抬手一指說,“這不是賈經理嗎?他這是來幹嘛?”

“他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劉科忠臉上顯出不屑的表情。

“會不會來向我們要賬啊?”

“他怎麽不會?這種人臉皮厚得可開跑車,唯利是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如果我們隊長給他錢的話,我們就造他的反!”劉科忠憤憤地說。

“走,我們看看去!”孫三定抬起屁股先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想幹什麽?”周滿富看見他的隊員在窗外探頭探腦,倏地勃然大怒,“你們想看的話,光明正大地進來看!別在外麵偷偷摸摸的!”

“周隊長,你發這麽大火幹嘛?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嘛。”坐在周滿富辦公桌對麵的賈兵跟著他站立,按按手要周滿富坐下,又拍拍自己的胸脯說,“弟兄們,請你們放寬心,我不是來要賬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說話怎能不算數呢?”

等辦公室內隻有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人偷聽時,賈兵看到周滿富一臉的不高興,暗道,哈,這家夥肯定有鬧心的事,暗暗高興起來,他不冷不熱地說一句:“都是林則勇這小子鬧的呢?”

經賈兵這麽一說,周滿富臉上越發黯然失色。

此時此刻,耳畔不斷地響起那天在旅遊工作總結大會上分管旅遊的王副鎮長的講話,自然是讚揚林則勇是什麽“時代的先鋒”“,群眾的楷模”“見義勇為,奮不顧身”,後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言下之意是批評他的,什麽“沒有全局觀念”,“狹隘地方保護主義”,“嫉賢妒能”等等不一而足。

“這次事故如果沒有林則勇力挽狂瀾,後果不堪設想。牽一發而動一身,影響到全鎮的旅遊開發,並造成極壞的影響!”王副鎮長震耳發聵的話還在他耳邊尖叫。

“胡經理,別提了!”像剛打個盹的周滿富摔了摔腦袋,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說。

見周滿富煩躁地,撿起他兩度扔給他中華牌軟殼香煙,賈兵掏出打火機為他點上,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有這小子在,你周隊長的好日子沒法過。他在一天,你就難過二十四小時。真的,周隊長,我絕非危言聳聽。”

“哼!”

周滿富不知可否地冷笑一聲。

他不是冷笑林則勇,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林則勇委實是他的得力幹將,他這人很有凝聚力和號召力,很有超群的才能,也沒有處處為難自己。可是,林則勇的存在確實技壓群雄,處處顯能,他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周滿富冷笑的是賈兵,不就是我手下白吃白喝你一頓嗎?可林則勇也是付出他技術與勞動嘛!你用不著像瘋狗一樣,在老子這兒汪汪亂叫!

“胡經理,找我有什麽事嗎?”極快,周滿富在冷哼之後三十秒鍾內說。

“非有什麽事才來找你?難道不能跟你聊一聊嗎?”賈兵挑釁似地目光盯住周滿富說。

“當然。”周滿富苦笑了下,打起了官腔,“咱們是友好鄰邦,兄弟企業嘛,相通有無,相互交流嘛。交流、交流管理經驗。”

“哈哈,滿富,我的哥哥,你真有意思啊!”賈兵冷冷地不滿地盯著周滿富,“你給我哼哼什麽呀?”

“你不是想聊天嘛?”周滿富斜眼冷觀。

“好了,哥哥。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把這小子怎麽樣啊?”

“我沒想把他怎麽樣!哼,他幹得好好的,礙我什麽事?”

“礙你什麽事?你這個隊長早晚是他的!”

“他、他要這個位子就給他好了!”

“他要就給他好了!”賈兵學周滿富口吻,冷嘲熱諷地說,“說得倒輕巧,心裏不知道有多著急!”

“真的,胡經理!”周滿富裝出副毫不在乎的神情。

“那就當我是放屁!我走了啊?”賈兵氣呼呼地“嗖”地站起來,一把抓過桌上的中華牌軟殼香煙,轉身欲走。

“恕我不送!”周滿富不抬屁股,隻抬腦袋和一隻手,熬有介事地說。

“嗬嗬……,我的哥哥,你別介呀!”賈兵倏地裹足不前,車轉身來,嬉皮笑臉地走到原位置邊,不請自坐,從懷裏掏出個紅包不慌不忙地放在周滿富眼皮底下。

“這是什麽,兄弟?”周滿富用狐疑的眼光瞥了眼,又用手指頭去觸了下,仿佛去碰一顆定時炸彈。

“這是兄弟我孝敬哥哥你的!”賈兵眼裏含了蜜意盯著周滿富滿月的臉膛說,並伸出兩根暗示性的指頭。

不會這麽少吧?周滿富胸有成竹了,媽的,最近手氣挺糗,打麻總是贏少輸多,還有,美容院新來幾位二十幾歲的外地妞,她們個個都是小蠻腰高胸脯肥臀子,臉蛋子也很漂亮,他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可手頭正缺錢花。家裏雖開著店,每年也有好幾十萬的進帳,可要在經濟大權在握的老婆手裏拿幾百簡直比登不難。

拿人家的手短,吃有家的嘴短,拿人家的錢可得替人家辦法!周滿富心想,手頭再緊,再缺錢花,這錢最好不要拿!

“你這是叫我犯錯誤?”周滿富臉色肅然,輕輕地把紅包移到賈兵麵前。

“不會!”賈兵笑著把它推到周滿富麵前。

“你拖我下水?”周滿富又輕輕地把它移到賈兵麵前。

“沒那麽嚴重!”賈兵笑著又把它推到周滿富麵前,並輕然地咳嗽幾聲。

周滿富慌裏慌張把它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裏,抬眼一觀,壓根兒沒有什麽情況,也就是說沒有人過來。唉,上了當了,上了他的賊船,“這就對了嗎,哥哥!”賈兵笑肉不笑,得意非凡。

“你,你要什麽做?”忐忑不安的周滿富壓低聲音悄然問。

“哥哥,我不會為難你的!”賈兵說時朝四周轉動轉動靈活的眼珠,看了看,輕聲細語地,“對你而言,那是小菜一碟!”

“怎麽辦?”

“按章辦事,光明正大地把他給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