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惺惺惜彼此哲學

“你好!賈總監。”冷冰冰臉上收斂笑意,用眼睛刮了他的手一眼,淡然說著,但沒去握他的手。

“好好,你也好,大家好!”賈兵收回去手與另外一手相握,笑臉倏地變成了冷笑了,暗道,媽的,等著瞧,老子不僅把你搞到**叫你欲死不能,還要叫你好看!

“走,兄弟們!”賈兵把手一揮帶著袁頭與季惱走出這間病房,走出這家醫院。

“你們他媽的,給老子盯緊點兒!在老子沒當上副總之前,絕對不能叫這胡小老頭出院。老子再不能敗給林則勇這王八蛋了,再次攪黃他。他媽的,每次運氣這麽好!又給他逃過一劫!”

“是、是。”袁頭與季惱異口同聲說。

“冷總監呀,你與董事長商量一下,為了公司的利益,盡快安排好副總的人選吧。”胡政說。

“不瞞你說,本來想安排毛國榮的,在您未醒前,但不知他出於什麽原因,他不想幹,另外推薦賈兵當這個副總。正在這時,您突然醒來了。這事就高高掛起。不過,董事長的意思是,還是您來當比較穩當。所以,賈副總呀,你就安心養病吧!”冷冰冰微笑安慰他。

“不不不!我不能再勝任了。如果身體恢複了,我也不去了!”胡政說。

“這是為什麽?你離退休還有十年呢。”冷冰冰不解。

“不為什麽,我想好了!你待會把我的治療和住院費退還給林則勇。不要讓見義勇為者流血又流汗!”胡政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冰冰呀,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急,不急。”林則勇輕描淡寫地說。

“好的。你有什麽想法,你說!”冷冰冰說。

“職位本來是林則勇老弟。你去跟董事長商量一下,請他回去吧!飛虎集團少不了他呀!”胡政真摯地說。

冷冰冰轉了腦袋去看林則勇而林則勇笑著對她搖了搖頭,於是笑著點了點腦袋,對胡政說;“賈副總呀,你就安心養傷吧,此事從長計議好吧?”

“一定要想辦法請他回去啊,有了他‘飛虎’才能騰飛啊!”胡政說著還告訴冷冰冰,他的命是林則勇救回來的,他的植物人也是林則勇治好的。

“是……是嗎?”冷冰冰聽著聽著,倏地吃了一怔,當然以為胡政的頭腦有些兒糊塗,但是還是忍不住去看林則勇了。

“老胡,我不是給你說過了,你還是這麽認為呢?”林則勇對著冷冰冰淺然地一笑,說得一點兒也不堅決。

“冰冰呐,你以為,我是在胡言亂語。其實,我腦袋清醒得很。”胡政仿佛窺破冷冰冰的心事。

“沒有呀。哦,這是真的嗎?”冷冰冰一邊應付著,一邊心裏也鼓搗起來。

她家裏也有一個植物人,天方夜談奇跡般地醒來了,正在康複之中,當然在應小倩與她的不懈努力之下,不由得抬頭奇怪地瞥了林則勇幾眼,臉上頓時燒了起來,顯得猩紅、猩紅。

因為,想起當時用她肉體喚醒植物人情景,半夜裏,聽到怪怪的像林則勇的聲音,至今還有些懷疑。又懷疑林則勇在此之前,在她麵前總是問起家裏有什麽事要他幫忙等,仿佛想找借口要到她的家裏探訪。

今日見胡政如此說,不得不再度對林則勇產生深度懷疑。

“林則勇,此是怎麽回事?告訴我!”冷冰冰把林則勇拉倒一邊去,辟頭蓋腦地問他。

“我也不知道呀!幹嘛這麽看著我?仿佛我真的能治療植物人似的。”林則勇看著冷冰冰那傲人的豐腴的酥峰,聳聳肩攤攤手,嬉皮笑臉地說。

但在冷冰冰看來,這種神色越發顯得詭秘奇特。冷冰冰回憶著歐陽歌醒來前前後後的林則勇的種種怪現象,越發覺得林則勇的神秘。

於是,冷冰冰向胡政告辭出來,偕林則勇來到這家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喝茶。

“冷總監,今天約我喝茶,你請客呀!謝謝、謝謝!”林則勇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稍稍嚴肅地說。自己弄不清楚,今兒個為何特別興奮?

“是啊。不過。我請客,你買單嘛。”冷冰冰不知是被林則勇所感染還是近來她變得特別高興,笑容可掬。當然,她笑得嫵媚無比了。

“這個當然了。”林則勇淺淺一笑說。

“開個玩笑,那有我請客,你買單的道理?”冷冰冰收斂起笑容來,不過,她還是非常嫣然的。

“沒事。隨便,你請我請,一樣不是?”林則勇非常紳士地說。

“那是那是。”冷冰冰不好意思地說。

“冷總監,不,私人場合,我還是叫你冰冰吧。這樣雖然顯得不太禮貌,不過,不拘小節,顯得親近點兒。”林則勇笑道。

自進飛虎集團之後,現在的冷冰冰與之前的冷冰冰,簡直換個人似的。現在的冷冰冰真正稱得上絕色美人,象一朵綻放而亮麗的鮮花。

“當然如此很好,則勇,我喜歡這樣叫我。”剛才落落大方,冷冰冰顯得有些嬌羞,輕聲細語道。

“冰冰,近來過得好嗎?各方麵都。”林則勇關心地詢問。

“挺好,則勇。”冷冰冰打起精神,臉上又綻開了笑容。

“冰冰,約我吃茶,不是為了吃茶這麽簡單吧?”林則勇笑著問。

“當然不是啦。”冷冰冰說。

“哦。”林則勇說。致所以,沒有直截了當地問她是什麽事,是因為,知道這件事不是輕易可以出口的。

“我想問問你……”冷冰冰瞥了林則勇一眼輕聲道。

“哦,什麽事說吧?”林則勇說。

“你有沒有去過我家?”萬事開頭難,冷冰冰終於問出口,好比是“萬裏長城邁出第一步。”

“……沒有!”林則勇醞釀好一陣才作出否認。

“哦?”冷冰冰感到吃驚,從前,覺得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幻覺,方才聽胡政那麽一說,感覺到很有這種可能性,沒想到立即讓他給否認了。

“我是很想到你家去,但是你沒約請我。後來你約我一次。可我想不出適當的理由去……”林則勇顯得有些嚴肅地說。

瞧得出,這種嚴肅裏帶有委屈的色彩。

“對不起呀,林則勇,從前,我不懂事。”冷冰冰有些淡淡的衰愁,忽地低下腦袋去了。

“不是。你不要這樣嘛,冰冰。”林則勇伸出手去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她說。

“冰冰,你跟從前不一樣了,大不一樣了。簡直判若兩人。我想,你從前一定有苦衷的?”林則勇善解人意地說。

“……”冷冰冰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然而她沒說什麽。

“誰都有難處。我覺得你的難處更大。”林則勇見冷冰冰沒說什麽,就接道,“我真的很想幫幫你!真的,我不是空口白話。可是,你顯得意想不到的頑強。我說,冷總監,你家裏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你說沒有什麽。嗬嗬。家裏沒個男的怎麽能行?我想,我想,你一定有拒絕我的理由,一定有你的苦衷。難道不是嗎,難道我說錯了嗎?”

“嗯嗯嗯……嘸嘸嘸……”冷冰冰被林則勇說得心兒一顫顫的,使勁地點了點腦袋後,終於忍不住,痛哭有聲了。

這麽多年的憋屈始終藏在內心深處,沒向誰訴說過一點,這麽天大的事情一個弱女子薄弱的肩膀上扛著,現在終於如拔開烏雲見太陽。

所有的委屈終於可以在一個自己認為靠得住的人麵前,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冰冰對不起!惹你傷心。喏,冰冰!”林則勇反正不由得偷偷地一笑,但他這樣笑決不是幸災樂禍的笑。

林則勇以為,心裏憋屈是身體內的毒素,發泄出來對身體有益,哭是其中發泄的一種方式。

林則勇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等冷冰冰慢慢地抬起頭來後,他又將紙巾紙遞給她。

“謝謝!……嘸嘸嘸……”冷冰冰噙著熱淚看著林則勇,用他給她的紙巾在眼眶上按了按,然後又伏下首去,在餐桌上痛哭流涕起來。

這時候的女子最脆弱,這時候的冷冰冰更是脆弱無比,林則勇尋思,冰冰,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我不該說那些話的,你別哭了好不好?你這樣子哭哭啼啼的,我也難受,而且要拍著冷冰冰的肩背上,要輕輕地拍,顯得萬分的溫柔。他再給她些極其體貼的話語,帶著甜語蜜言,比如,冰冰,好冰冰,乖冰冰,你是堅強的,等等。於是,冷冰冰真是受不了了,哇,大哭一聲撲倒他的懷裏,他就緊緊地把她溫馨的身體抱在懷裏,然後又……

然而,林則勇沒有采取如此的行為,這豈不是趁人之危嗎?他承認在男女方麵,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此時他絕不想這麽做的,想盡管是如此想的。

“冰冰,你哭吧!你真該好好地哭一場!”林則勇不僅沒有規勸她不要哭,而且還要這麽說。

經林則勇這麽一說,冷冰冰哭得越發的歡了,但也哭得非常暢快。

冷冰冰哭得聲音不響亮,肩膀與背部的肌肉都在微微地顫抖,突然抬起腦袋不解地瞥了林則勇一眼。

林則勇先是在她肩膀拍了一下,當她抬起頭來時,把紙巾遞給她,而且是默默無聞的。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的那眼神怪怪的,猶如在鼓勵人家哭。

林則勇真是個怪人奇人,見冷冰冰擦光了,又抽了幾張給她,而且冷冰冰一邊哭一邊擦得更加快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