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寧拆一座廟(求收藏!)

因為,趙依麗久久不接林則勇遞去的紙巾,卻把她那張梨花帶露的臉盤遞給林則勇。

林則勇頓時一樂,在趙依麗眼睛上、臉龐上輕緩地擦擦,然後再抽幾張紙巾去擦擦。

林則勇如此三番,輕車熟路,無微不至。真要把李友才活活地氣死,果然,看在眼裏,心如刀鉸,李友才頓時黯然失色,臉色死灰,猥瑣極了。

“依麗,你誤會了!不過,這也難怪你!你不知道,我早從嵐蘭家搬出來了,也不在她爸爸的上市公司做了。我又換了另一家上市公司……”李友才懷著沉重的心情說,不過說著說著,臉孔漸漸地舒展開來,仿佛是撥開烏雲的太陽。

趙依麗狐疑瞧著李友才猶如重見光明的臉兒,由冷漠漸變成溫色,心情寬慰了許多。

“……依麗,你是知道嵐蘭的大小姐的脾氣的,我總算熬到頭了!唉——”李友才感慨地歎一口氣,心情倏地又變得沉重起來,慢慢言道,“在大學裏,我們談了三年的戀愛,要不是嵐蘭的攪亂,我們已經……唉!你是知道的。她是個什麽樣的姑娘。她是不達目的,絕不敗休,死纏爛打的那種人。為了達到她之目的,她失去了理智,她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一開始,我斷然拒絕她,可她以極端方式對付我,先是服安眠藥,後是割腕切脈,來威脅我。為了拯救她一條生命,我便屈服於她的**威。你是因為可憐她,才退了出來嗎?

“當然,我與她走在一起,物質的引誘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她可憑借她老爸的實力幫我飛黃騰達。可我早已受夠了她的壞脾氣。你不知道,我自大學畢業後是怎麽過來的?幸福和快樂壓根兒與我無緣。我過得很痛苦!真的。

“我是她的一個出氣筒,或說是奴隸。我得每天二十四小時圍著她轉,要哄她、寵她,逗她開心,還要寸步不離……我厭倦了,我受夠了,我寧肯不要金錢、地位、名分,我想做一個普通的人。機會終於降臨了。

“一位新來公司的帥哥看上了她,明裏暗裏對她死纏爛打。她經不住他的強烈的追求,終於移情別戀。這真好讓我全身而退,不久,我與她辦了離婚手續。不管董事長等公司領導的極力拘留,我還是遞上辭職報告。剛好,另一家公司需要我這樣的人,並給了我相應的職位。”

“是那家上市公司老板的千金又看上你?”趙依麗心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語氣有些尖酸刻薄。

“依麗,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當初我是迫不得已、實出無奈的。我心裏隻有你!”李友才苦澀地笑,盯著趙依麗,一副看呀看呀看不夠的樣子。

“看起來,李先生還是一個當代的陳世美!”林則勇冷冷地嘲諷,不過,他不再裝模作樣地甩頭發、蹺大拇指了。

嘿,小樣,我的暴脾氣,你這家夥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姥姥,孺子可教,朽木可雕也,他們之間感情基礎還是有的,隻不過,中度有人狠狠來插足,媽的那個富家千金那真夠厲害的。老子要不要促成他們?我媽媽老老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她生前不知給他人做成了多少婚媒,總之是很多的了。

林則勇使勁地摸摸腦袋與鼻子愣怔著,琢磨著。

“我能把你看成什麽人?你是怎麽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趙依麗正視李友才一眼,看見李友才有著國字形的濃眉大眼,英俊的臉膛,但顯得非常痛苦。

“依麗,我不是你想像的。我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李友才委屈地低下了腦袋,聲音低沉而痛楚。

“我可沒有這麽說!”趙依麗嬌聲不高,但聽得出還有些自責的意味。

“但,你會這麽去想我。”李友才顯得越發的痛苦了。

“你管我想不想!”

“當然。”

“好啦!好啦!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還提它做什麽?!”林則勇微微一笑,站起佇立桌邊,一手叉腰,一手提酒,斟滿了酒,高興地說,“李先生遠道而來,我以東道主的名義,敬李先生!這第一懷,我先幹為敬!你隨意!”

林則勇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剛才對李先生不恭,我自罰!我也幹了!”林則勇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剛才對李先生胡說八道,我又自罰,我也幹了!”

“沒有,沒有!”李友才慌亂地說,反而顯得很過意不去。

林則勇仰起脖子又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