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最後的一張王牌

賈兵說:“誰說不是呢,老子不也是這樣在做麽?”

錢梅麗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兵哥呀,我已經把受傷的兄弟們都送到醫院裏去了。把他們安排得妥妥的,畢竟我們還是靠他們來給我們支撐大廈呢。”

賈兵說:“謝謝你,梅麗,還是你想得周到。此次我們的損失不少啊。”

錢梅麗說:“我們的精英盡失,六員大將都受不同程度的損傷,得花費一大筆的醫療費。還有那些傷勢很嚴重的小兄弟,倒還是死了的好,不然,這醫療費比喪葬費不知貴出多少了。你可不知道,撞傷人,不如撞死人,這樣才能少花錢。”

賈兵道:“誰說不是呢。我們還得給兄弟們多多少少一些獎勵。”

錢梅麗道:“那你準備花多少錢呢?”

賈兵說:“我準備幾百萬錢。”

錢梅麗小氣兮兮地說:“事情尚未成功,以我看呐,獎金就不必發了。”

賈兵說:“那不叫兄弟們寒心了麽?今後誰還肯跟我們賣命。”

錢梅麗說:“等事情成了,多多獎勵他們不就完了。”

賈兵想了想說:“那倒也是。還是你想得周到,唉……”

說到這兒,賈兵又開始唉聲歎氣起來。

“服務員……”錢梅麗向門外嬌喊一聲,她喊的意思是叫服務員來這間房間清理一番,然後對愁眉苦結的賈兵道,“兵哥,不要這樣啦,振奮起來!走!我們到屋外去透透氣去!”

說罷,錢梅麗在賈兵的手背上親切地輕拍了幾下,率先站了起來。

賈兵好一陣感激,抬頭抬望眼掃了此時打扮得妖冶的錢梅麗一眼。

“嗯。”錢梅麗嫣然地一笑,眨了眨媚眼,並伸出纖纖素手。

“好!”賈兵心裏又是一陣溫暖,我靠,關鍵是刻還是錢梅麗對老子忠誠啊,想時,他就這樣被錢梅麗牽著手出了房屋。

在海邊別墅的臨海的遮陽篷下,賈兵與錢梅麗坐在一張小桌邊,這張小桌上放著高腳玻璃夜光杯,與那價值自然不菲的高檔紅酒。

款款坐下後,錢梅麗以主婦身份似的拿過酒杯與酒杯瓶,主動打開瓶蓋,把酒傾倒在酒杯上,舉起來嫻熟地晃了晃,然後把其中一杯捧到賈兵麵前,說:“兵哥,來,喝上一杯,為你壓壓驚。”

“好,謝了!”賈兵略一怔,把眼光從波浪滾滾的海麵收了回來,向錢梅麗的嫵媚的粉臉一望,接了酒杯,這才有了幾分笑意。

“來!兵哥。”錢梅麗舉起酒杯在賈兵的酒杯上碰了下,笑了笑,然後舉到紅嘴邊抿了一口。

“幹!”賈兵跟錢梅麗碰了下後,舉起來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幾杯紅酒下肚,賈兵寒冷至底穀的心,又漸漸地溫暖起來,不僅心裏有了暖意,身體也是漸漸地升溫,獸血沸騰,真想此時將錢梅麗這妖精就地懲辦了。但是,他想到被林則勇打敗的事情,又情不自禁地愁雲籠罩,唉聲歎氣了。

錢梅麗見此,莞爾一笑,徒地起身,扭著屁股走到賈兵旁邊,挨著他坐下。她此時臉色酡紅的,有了幾分醉意,春情勃勃,那隻舉著酒杯的手臂壓在賈兵的肩膀上,嬌聲嬌氣地說,“兵哥,不要這樣嘛。你開心一點嘛。”

“麗妹,說實在的,我也想高興高興。可是,他?的就是高興不起來了。”賈兵苦笑了下,用臉在她的粉腮邊貼了貼,說出他的擔憂,“我們一時間滅不了那老頭子,讓他醒過來跟我們算帳,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兵哥,你用不著過分地擔憂。”錢梅麗乘機在賈兵的臉上吻了一下,嗲聲道,“我們還有機會。”

“放你娘的屁!”賈兵勃然大怒,歇斯底裏地喊道,“不用擔心,還有機會!哪兒還有機會?婦人之見。”又猛地把錢梅麗一推,怒目而視。

“賈兵,你這混蛋!”錢梅麗差一點兒連椅帶人倒在地板上,驚魄甫定,立即杏眼睜圓,怒氣也是一派衝衝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你怪誰呀?衝誰撒氣,出氣出到老娘頭來了!老娘好心好意地安慰你,用熱臉孔貼你的冷屁腚,一心一意地哄著你。你怎麽好歹不分,香臭不辯呢?”

這女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錢梅麗舉起手裏酒杯,砸在腳下的地板上,把它砸粉碎,猩紅的酒漿灑了一地板,晃了一下腦袋,頓時披頭散發,一副罵街的潑婦相,咬著玉牙發狠道:“賈兵,老娘跟你拚了!”

然後,淚流落麵,嚶嚶而泣,誰見誰憐,花見花敗。

賈兵是個地道的欺弱怕強的主,見錢梅麗使潑,頓時軟了下來,同時又覺得自己這樣對侍她是有失公平的。

“對不起!麗妹,是兵哥不好。你消消氣。”賈兵小心地賠著不是,走近她的跟前,伸手去摟她柔臂,輕柔地拍了拍,“兵哥向你道歉!你生氣事小,氣壞了你身子骨事大。我實在是言重了,太粗魯了。”

賈兵強拉著錢梅麗離開海邊的帳篷,向海邊走去,而錢梅麗半推半就跟著賈兵而去了。

一路上,賈兵竭盡之能事地哄著錢梅麗,讓她消氣,哄她高興。

“這還差不多。”錢梅麗破啼為笑,媚眸一轉,嘻嘻笑道。

“哎,梅麗。你剛才說,我不必太擔心,我們還有機會。這是真的嗎?”賈兵無論如何是不甘心他們的失敗,走著走著,徒地想起了錢梅麗剛才說過的話,宛如得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當然,我可不是隨便一說,哄你高興的。”錢梅麗倏地又持矜起來,嬌氣嗲氣地說道。

賈兵為了討好錢梅麗,順手摟在她的香臂上,柔軟地說道:“好梅麗,你給哥哥說一說,我們還有什麽機會?你不要賣關子好不好?”

“當然,可以呀。”錢梅麗得意洋洋地一笑說,“你把耳朵伸過來,我跟你說!”

“什麽?你瘋了!”賈兵聽了錢梅麗如此這般地一說,立即瞪了驚愕的眼神,“我們把這尊神請回來?還唯恐躲她不及!有一個已經夠了,請一個麻煩回來,你真是瘋了。”

“這是最後一張王牌!”錢梅麗不以為然,顯得頗為自傲地說,“兵哥,我跟你細細地道來,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賈兵聽得一清二楚,錢梅麗的意思就是要把在美國念書的牛如歌請回國內。牛如歌回來,還不把天捅一個窟窿,不把賈兵他們吵個馬翻人仰,才是咄咄怪事。牛虎還沒有除去,怎麽可以再請個牛大小姐回來?

按賈兵這畜生既定計劃,先把牛虎這老兒幹掉,再去收拾遠在美國的大小姐牛如歌。如此,飛虎集團才能順利成章地歸於他們的麾下。

然而,錢梅麗可不以為然。

錢梅麗給賈兵仔細分析起來:

“你想,我們最要任務就是要滅老頭子!可是,現在老頭子經幾次的折騰,林則勇把他藏得更深不可測。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上次毛二喬裝打扮成老乞丐,找至了老東西的住處;現在,林則勇這小子可能就把他藏在市區了。這是幾百萬人口的城市啊,我們還能像上次一樣有這麽好運氣找到他麽?能嗎?我看是大海撈針,想都不要想。那怎麽辦?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康複後來跟我們秋後算帳。那又怎麽辦?”

“似乎頗有道理。”賈兵越聽越出其中的味道來了,媽的,你是不是想要把牛如歌當誘餌,可他隻是尋思未說出口,心想,我是不是與她不謀而合,“麗妹,你說下去,我洗耳恭聽。”

錢梅麗肅然道:“隻有把遠涉重洋的表妹請回來,才有可能找到她父親。不把這重餌放下去,怎麽能把這老頭子鉤出來?”

不下重餌怎麽鉤得金龜?

“對呀,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我沒有你想得這麽周全與深入。”賈兵胡亂地說道,總不能讓她小看他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草包吧。

什麽呀,剛才還在極力反對,現在又說也想過此問題,想要搶老娘的頭功嘛?錢梅麗在心裏罵,嘴上卻沒說,還是快快說出自己的思意,免得他又來搶功,於是急道:

“待牛如歌回來,我們就挑撥離間地跟她說,是林則勇與冷冰冰合謀把牛虎藏了起來。我們說,冷冰冰是老頭表麵上的幹女兒,是實質上的情婦,她想要得到老頭子的財產,與林則勇合謀老頭子。我們說他們是奸夫**?婦。這個也是順利成章的事情。你說呢?這叫做什麽呢?”

“這叫做什麽呢?”賈兵說。

“這叫做一箭雙雕!”錢梅麗說。

最毒莫過婦人心。

賈兵心想道,但是沒說出嘴,因為這正是他要這樣陷害林則勇與冷冰冰的存在。

“對、對、對!”賈兵竭力讚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兵哥,是不是越快越好?”錢梅麗道。

“當然,當然。”賈兵說。

“那你是不是親自去趟美國?”錢梅麗笑道。

“我?”賈兵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合適嗎?”

“對,你去!最合適。唯有你去請,才顯出我們的誠意!”錢梅麗道。

“那好吧!”賈兵勉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