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不是你死就我活1

林則勇和方端麗都是一身緊身打鬥裝束,前者像西部牛仔那樣的打扮,後者像古代女俠那樣,但又是鬼魅身材。

乘坐一輛越野吉車,準備跑種路況不佳的道路,他們以不變對萬變,不過,林則勇還是以林肯的麵貌出現,依然是前幾天麵貌——一位麵貌堂堂的,蓄著胡須的中年人。雖然,前麵有很緊張、很危險的事要去做,可是,林則勇卻是顯得十分輕鬆,臉部肌肉寬鬆,麵帶微笑,眼裏閃出自信的光芒,輕鬆自如握著方向盤,駕駛著越野車。

方端麗可不一樣,她也是臉帶嫣然的微笑,但或多或少看得出,不免有些緊張兮兮的。現在,她不必裝出一副賢妻良母,兒女情長的模樣,裝作林肯的妻子了,目前,方端是是林肯最得力的搭檔了。

方端麗人模人樣規規矩矩地做在林則勇的一邊,想著各種難以應對的法子,其實,他什麽沒想,腦子裏空空白白的,事情是千變萬化的,設計了也是白設計的。

林則勇也是什麽也沒想,他暗道,設想歸設想,但是實際還是實際,實際與設想總是有區別的,總是不一樣的,隻能隨機應變了。這不,林則勇按照夏仲的指引,已經去了好幾個地方,從鬧市區到小胡同,從小胡同到郊區,從郊區到海邊。林肯現在已經駕了越野車在彎彎曲曲的沿海盤山公路上開著。

此時,林則勇的手機鉉鈴響了,剛要拿起接聽時,方端麗已經拿到他的耳邊,因此他把手放回去,就在方端麗的手上接聽起來:“你說!我聽著呐!”

“往下開!看見那個簡易碼頭沒有?……看見是吧?就在那兒停車,會有接你們的。”

“知道了!”林則勇不慌不忙地說。

“又變換什麽花招了?”方端麗把林則勇的手機放回去,瞅著林則勇麵帶微笑的臉問。

“要我們把車停在那個簡單碼頭上邊。”林則勇說著還是認真地開著越野車。

“他們想幹什麽?”方端麗還是那樣看著問林則勇。

“最大的可能叫我們乘舟入海。”林則勇沒有回頭就說。

“他們的老巢會在哪兒?”方端麗保護這種姿態問。

“也許就在海上某個小島,這兒大大小小的島嶼忒多了。”林則勇說。

方端麗合起她的那張大小適中的嘴巴。

倏地,林則勇看了方端麗一眼,但沒有說什麽。

方端麗也去看林則勇一眼,當她去看他時,他剛好扭過頭去了。就這樣,他們看來看去地看了好幾回時,越野車已經開到簡易碼頭邊上了。

林則勇和方端麗對視一眼,突然瞧見了停在簡易碼頭邊海麵上有一艘衝鋒舟停泊著。

林則勇和方端麗相視一笑,就肩並肩地走向了衝鋒舟。甭打聽了,這艘衝鋒舟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夏仲電話通知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別人用腦袋想問題,林則勇和方端麗用腳趾頭想就可以了。

林則勇沒有說什麽,方端麗也沒有說什麽,他們都不用說話,用眼神交流就行了。林則勇看了方端麗一眼,方端麗回看了林則勇一眼。

林則勇讓方端麗行上了衝鋒舟,他在她的**上托遞了一把,她一步跨上去。

衝鋒舟顛了顛,方端麗方才坐穩了。

方端麗**肥而不大,富有彈性,顯得很溫柔的,林則勇這樣覺得,手感挺不錯的,想著,他也攀上衝鋒舟。人這種動物就是這麽賤的,如果叫他長時間地摸著這個屁股,就沒這種感覺了,就這麽一摸,就萌發這種美妙的思想。

方端麗坐在前麵的中間的位置上,林則勇坐在後麵,發動了引擎,駕駛著衝鋒舟,向著波瀾起伏的海麵上開去。

犁波耕浪,衝鋒舟的頭高高地蹺起,寬寬的舟艉湧出急湍的浪花,它箭一般地向海裏馳去了。

毫無懸念,這樣一直開去不會有錯的,林則勇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衝鋒舟一直向波瀾壯闊的大海疾馳而去。

林則勇一眼看到海麵上有一艘船隻在那兒遊弋。開始,他看到的還是一個不大的物體,漸漸變大了起來。

這就是視覺的關係,越遠的東西越小,反之亦然。

原來這是一艘豪華遊艇,已經逗留在大海上很久了,仿佛在等待什麽人的到達。

林則勇將衝鋒舟放慢了速度,他需要時間思考問題,需要時間觀察,不然,一下子接近那艘遊艇,發生突發事件一切都晚了。

豪華的遊艇上有兩個人,確切地說,有兩個坐在一張漆黑的精致的小圓桌邊,此時,雖然有美女有美酒,麵對一望無涯的波浪起伏的大海,此情此景,這是何頓的快哉!

人生如廝,夫複何求?

林則勇放眼望去,漸漸地認出了這兩個人。他們是何人?聰明的看官也已經猜測到了。不錯,他們是胡衛——賈兵和夏仲兩個。

見到了林則勇的衝鋒舟漸漸開過去了,賈兵和夏仲顯得不慌不忙,神色鎮靜自如。

這叫做“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

胸有成竹的人方能如此沉靜。

“來,幹!”賈兵碰了一下夏仲的酒杯說道。

“叮咚”地一聲幹脆的響,仿佛一個絕色美人在男人跨下呻吟,聞之令人愉悅。

他們把紅色的**灌入喉嚨。這叫做一飲而盡。

林則勇的衝鋒舟與這艘豪華遊艇相距一箭之地,幹脆就停了下來。

“哈哈,來者何人?”賈兵倏地一下站了起來,色厲內荏的問道。

“林肯是也!”林則勇站得筆挺,昂首挺胸,大聲答道。

“哦哦,林先生別來無恙呀!”賈兵顯得既緊張又高興,那塊被肖混混砍了一刀的傷痕沒有消失依然還在,在粼粼發光在海水反映下,熠熠發光,他色厲內荏對林則勇喊道。

“別來無恙?胡先生,我們見過嗎?”林則勇冷笑道。

“剛見過的,你貴人多忘事呀!”賈兵說。

“那是假的,他叫柳歪歪。”林則勇一針見血地說。

“當然是假的。但你也是假的。”賈兵也把林則勇戳穿,“你不叫林肯,你是叫林則勇。”

“何以見得?”林則勇被賈兵戳穿一點也不驚慌,輕描淡寫地問道。

“你再如何化妝也改變不了你的身材,你說話聲音也很難改變,過去我沒聽過林肯的說話,現在一聽就知道,此是其一……”賈兵得意洋洋地娓娓道來。

“其二呢?”林則勇問。

“我們開始對你就有所懷疑,林則勇是著名的銅頭鐵腦,派兄弟砸了你腦袋,差點兒被你騙過了,但是後來我們查了你的醫療檔案,你是輕度腦震蕩。如此被砸還是輕微腦震蕩,肯定是你無疑,這是其二……”賈兵說。

“其三呢?”林則勇問。

“每次你喬裝打扮成林肯時,林則勇就不在他的集團公司上班了,不是公幹就是出差,咋地這麽巧呢?種種跡象表明,你就是林則勇,林則勇就是林肯!”賈兵說罷,又哈哈大笑,誰笑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他顯得他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了,心想,林則勇呀,林則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和忌日了,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你豔福不淺呀,到死了還有美女賠著你。

“不錯,賈兵,你推測得很是準確。但是,我們的目的已達到了!你知道得似乎為時已晚。”林則勇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口氣說話道。

“你們是什麽目的?”賈兵一時轉不過彎來說。

“把你這個血債累累的家夥找到!”林則勇撫掌大喜道。

“找到又能把我怎麽樣啊?”賈兵扭了身體在豪華遊艇的甲板上走了步,不以為然。

“繩之以法,揖拿歸案,接受人民的審判!”林則勇斬釘截鐵地說。

“哈哈……就憑你們兩個,還想把我抓住,你們做夢去吧!你們去死吧!”賈兵咬牙切齒地很是泄憤地說道。

“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立即林則勇的臉上爬起一道寒風刮過似的冷意,說。

“老板,立即做了他們,免得夜長夢多。”夏仲在賈兵的耳邊陰森森地說道。

“不必!你想,夏兄弟,人一死就一了百了,未有痛苦了,我要想讓他在死前痛苦和折磨一番。想讓他慢慢地死,把他苦膽嚇破,嘭地!我與他有深仇大恨,我不能這麽便宜了這小子。不過,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賈兵也對夏仲低聲地說。

那邊賈兵和夏仲在討論著,這邊林則勇和方端麗也在商量。

林則勇對方端麗說:“目標已經暴露,我們也可收網了,方警官?”

“好的!”方端麗話音剛落,立即大驚失色,林則勇看到她難看臉色就馬不停蹄地問道:“怎麽啦,方警官?”

“不好!信號中斷了!不知怎麽回事?可能他們到海麵上就中斷了。你看一點信號都沒有了!”方端麗向林則勇訴苦說。

信號中斷,這就意味著與警方沒法取得聯絡了,沒法聯絡,警方就不能來支援他們。他們隻能孤軍奮戰了。

“不要慌張,要沉住氣!越到關鍵時刻越不能亂了心智。你慢慢調試,我設法拖移時間。”林則勇心平氣和地,臨危不懼地說道。

“嗯。”方端麗被林則勇沉著勇敢的精神感動了,美麗的大眼有些霧蒙蒙的潮汽,像懂事的孩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林則勇,你是逃不了的。把那船隻開過來吧,隻要你跟我合作,我看你還有一條生路的。我看你是個鬼才,你死心塌地跟我幹,我能讓你喝香喝辣的,怎麽樣?還有那個絕色美麗的妞,你是條子吧?你做夢都在破了我這個驚天的大案,企圖升官發財對嗎?但你別做夢了,你快快醒醒吧!你投降吧,歸順於我吧,做我的情婦吧,或許做一個壓寨夫人!”賈兵口沫橫飛地說,他得意忘形了,他在戲弄林則勇和方端麗。

“你說別人做夢,我看你才在做夢呢。你交械投降吧,你是死路一條,該把你砍一百次腦袋,但你要為你的兄弟們著想吧,比如說甲板上的你位夏兄弟,總可免了一死吧,來一個死緩或者無期,這都有可能的,還有你手下這麽多的兄弟們,可以算他們投案自首,多大數的還可以免於刑事處分。真的,我騙你們有什麽好處?賈兄,不為自己想,得為你的手下兄弟們想呀。機不失,時不再來……方,有沒有信號了,沒有呀,還沒有呀,不要急,真試試吧……賈兄呀,你要三思而後行呀!”林則勇說話語氣迅速者顯得緩緩地,慢慢地,旨在延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