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門裏的曖昧問題(求收藏!)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山村裏突然安靜下來,草叢裏的草蟲“矍矍”鳴喚,這使村寨顯得越發的謐靜、沉寂下來。

陳梅香早已走了。她是有家室的婦人,不能老是呆在林則勇家裏不走,她是不能不回去的。這一點誰都心照不宣的。

趙依麗說服不了林則勇,看著他身體好好的,沒有什麽大礙的,她當然也不能不走了。

這幾天,劉紅雲碰到單位有事,她要值班也脫不了身,也不能過來與林則勇說說話、解解悶,來幫助林則勇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感到寂寞,林則勇感到寂寞極了,感到無聊透頂。他看完台灣電視肥皂劇《意難忘》依然毫無睡意,就久久不能入眠了。

一時焦急,鬱悶萬分,養傷期間無事可做,無聊透頂了,於是想著快快好起來。但俗話說,“動筋傷骨一百天。”對於林則勇而言,這日子太漫長了太難挨了。白晝喝了陳梅香熬的中藥,覺得太難喝了,他難以下咽,令他作嘔。

良藥苦口有利病,不喝中藥怎麽令骨傷愈合呢?

倏地,林則勇的精眸閃了閃,他想到了練功!對了!我要練功療傷!我要盡快地把它治愈!

想就幹就幹,雷厲風行,這是他的生活作風。

氣守丹田……盤腳盤手坐在床鋪上,於是,林則勇開始練功了……一股股氣血洄流,湧向右臂上,一股股熱血從血脈裏衝流著。

一會兒,但見他額頭和麵頰漸漸地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然而,氣血總是達到骨折的地方,醫學上叫病灶。反往身體其他部位猛烈地衝擊,充沛的氣流幾乎把坐著的他頂翻在**了。

怎麽辦?

林則勇是否有些心煩意躁?老子連深度的暈迷和植物人都通過練功練好了,此區區的經絡為什麽打不通?

那瘀血為什麽祛不掉呢?

哦?

林則勇嘴巴張了張,顯得恍然大悟:前兩者是在睡眠中練就的!老子的練功是不是與眾不同,指定要在睡眠中才能練呢,才能練好呢?老子現在有的是時間!睡眠就睡眠吧。老子試一試看吧?

這一夜,林則勇在睡眠開始練功了。

這一夜,林則勇也在練功中度過的。

清晨,窗外雞鳴鳥叫等各種聲音此起彼落響起的時候,林則勇在這種交響曲之中悠悠地醒來了。

林則勇然後幡然坐起,感覺到不僅右胳膊能伸展和彎曲,還活動自如,進一步的是目光炯炯,那精神感到很是充沛,渾身輕鬆無比了。

林則勇借左手之便拿掉了右臂的石膏板,取下右臂上的石膏板,然後跳下床。在室內一邊走一邊舉起手臂,他搖了搖,活動、活動。他眨巴一下眼,覺得自己挺利爽的。

於是,林則勇孩子似地咧開嘴高興地樂了。

林則勇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日的那種呆板的窩囊之氣,也為之一掃,然後一掃而光。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不久,林則勇又將石膏板綁在右胳膊上,恢複了原狀,並半躺半坐地靠在床頭上,閉起目養起神來。

當然啦,林則勇是聽外麵有動靜之後方才如此做的。

“則勇,你好點兒嗎?”

陳梅香已經進來了,進來以後,她一邊給他整理房子,在地上掃灰塵垃圾,一邊關切回首問林則勇道。

“好是好點兒,可以還是那樣唄!”林則勇像是在母親麵前耍嬌的孩子,露出孩童般的笑容,這話有些言不由衷,這笑容有些怪。

“則勇,嫂子給熬中藥。你還得喝藥呀!”陳梅香看了他一眼說。

“不用!”林則勇輕言道。

“有病不吃藥可不行?”陳梅香說道。

“那些中藥,已經讓我給扔了!”林則勇大大咧咧地說。

“你這孩子,怎麽……?”陳梅香天生的母性暴露出來了,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嘴,“兄弟,你怎麽能這樣呢?”

聽她的口吻有些責備的意思。

“嘿嘿嘿……”林則勇對著陳梅香孩童般地笑,狡黠地說,“不過,嫂子,你放心好了,我不喝中藥也能好!”

“不可能!”陳梅香自然是不信,“不喝藥你咋能好得了呢?”

“嫂子,你看!”林則勇嬉皮笑臉地,忘乎所以地舉起右臂動了起來。

“你剛才不是說……?”

“剛才是剛才,現在好了許多嘛。”林則勇說道。

“油嘴滑舌。不理你!”陳梅香嗔怪。

“嗬嗬。哎,嫂子,你陪我說說話嘛。你別忙活了,地麵都是幹淨的,你一天要打掃多少次?把地麵打掃得像明鏡似的!”

“這不正說著話了嗎?還要我怎地?什麽明鏡似地,哪有你說得這麽幹淨呢?”

“你坐下來呀!要不,你給我根香蕉吃?”

陳梅香挑了根在水果籃裏最大的香蕉,剝了香蕉皮送到林則勇手裏。可林則勇張開了嘴,顯而易見,想要她喂他吃。

這些水果是趙依麗和劉紅雲輪番買回來的。

“美了你!”陳梅香白眼嗔怪他,她然後一笑,拿起他的手,把香蕉輕放在他手上,她不能總貫他的,她想道。

林則勇訕然笑笑,隻得拿著香蕉兀自吃了起來。

當香蕉吃進林則勇嘴裏時,陳梅香不禁看得呆了,那根香蕉多如他的小命,如果塞到我的那個會怎麽樣?

頓時,陳梅香的臉頰上飛上兩朵鮮豔晚霞,害羞無比了。

“嫂子!”林則勇兩下三下吃完了,見他如此,關切地低喚了她一聲。

“嗯。”兀自害羞的陳梅香低著的腦袋抬了起來,不解地望著他。

“你也吃呀,這麽多水果,不吃要爛的!真的。這樣下去要浪費了。”林則勇說。

“嗯。”陳梅香不知可否地應了一聲,然後說,“那你還要吃嗎?”

“要呀!”林則勇回答的那叫幹脆,堅牙咬幹豆嘎嘣響。

陳梅香二話不言,用水果刀給林則勇削了一隻蘋果。

林則勇拿著蘋果想了想,送到陳梅香麵前輕輕地晃晃。

“怎麽?”陳梅香愣眼看著蘋果與林則勇問,“你吃呀!”

見林則勇固執舉著蘋果在她麵前久久不拿走,就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便說。

“你吃……那你咬幾口……先咬一口!”林則勇一步步地退讓著說。

陳梅香嫵媚地笑笑,坐在他對麵的床鋪上,握了他的手在蘋果上咬了一口中,望了他此時顯得孩童般天真的英俊臉蛋,細細地嚼,慢慢地咽。

“好吃吧?”

“好吃!”

“吃吧!”

“不了。我看著你吃,比自己吃,還要甜美!”陳梅香微笑著,高興地說,然後又補充一句,“真的。”

林則勇信以為真,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然後說:“嫂子,你是那裏人?”

“我是亮柳嶴人。”陳梅香答道。

“亮柳嶴人?”

“你不知道?”

“聽說過,但沒有去過。那地方好嗎、美麗嗎?”

“村子不錯,山青水秀,不過是個窮地方啊。”陳梅香望了林則勇一眼說,猶如打開了記憶的閘門,鬼不知神不覺地說到自己的身世上去,“……我的命真是苦,三歲死娘!我爹長年累月漂泊在海上,打魚為生,他要養家糊口,顧不上我們的子女,實際上,我是我奶奶養大成人的。我吃了這麽苦,可是陰差陽錯,我又嫁了個漁民當丈夫……”

“他對你好麽?嫂子。”驀然,林則勇對這位與他年齡相仿的漁民嫂子關心起來,可能是因為憐香惜玉,還有日久生性的關係吧。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陳梅香淒然笑笑,倏地低下腦袋喃喃地說,“……他畢竟是個粗人,不懂得疼愛女人。他性子又急,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你幹不幹淨,他就要那個。可我性子又慢,有被強奸的感覺。

“被強奸這是什麽滋味?你知道嗎?不過,也難怪他,長年累月在海上漂泊,半月一月才回家一趟,也不容易。我想到做妻子的責任,而不更多地考慮感情,隻好隱忍了。好就好在他不經常回家,不然,這日子怎麽過呀?……”

有生以來,林則勇還是大姑娘坐花轎第一次聽女人在自己麵前訴苦,並且訴的是隱私。唉,做女人苦,做漁民女人更苦,做不懂憐花惜玉漁民的女人更是苦上加苦!

林則勇心靈震撼,可畢竟不是過來人,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女人。要知道的也是紙上談兵,古人雲,紙上得來總覺淺,直知此事要躬行。

唉!林則勇心裏一聲歎息。

“可,有時間他也不多陪陪我,說說話。他寧肯把工夫用於賭博。攏洋回來不好好地歇息,一天到晚打麻將,一賭就賭到半夜三更。在**,他要麽就跟我做那種事,要麽他倒頭更睡。有時喝醉了酒,他還要打我!我是苦不堪言,有苦不言啊!也沒個人訴說……”陳梅香哽咽地說不下去了,嚶嚶而泣。

“太不像話,這種男人也配做男人!”林則勇憤憤不平地嚷嚷,仿佛受欺負的是他的姐姐,親妹妹似,憤慨挺起身體一下坐直了。

這男人若在麵前,林則勇指定要一拳打過去的,他氣得一拳打過去,讓他滿地找牙。

“哦?”陳梅香丈二莫明其妙地響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林則勇見陳梅香顯出一種痛苦的表情馬上向她道歉。

“唉,我都對你說些什麽?”陳梅香突然懊惱起來,她後悔對異性訴說難以啟齒的隱私,交錯著手,捶打自己,捶得胸脯“卟卟”有聲。

“嫂子,是我不好,不該問你!”林則勇見她如此,心裏如針刺芒錐般難過,想去把她手拿掉,又不敢,痛苦地說。

“則勇!不怪你!是我自己命苦啊!哦哦……”說著,陳梅香猛地跳起來撲上去,摟住林則勇的脖子,在他懷裏啜泣有聲。

林則勇渾身一滯,不知如何是好。不過,隻是一瞬間狀態,頓時齊張雙臂把她抱住了,並且用雙手把她摟得緊緊,臉貼她的臉頰,然後,慢慢鬆開她,尋覓她的唇,尋到了,在外嘴唇吻了吻,然後**,探入縱深,與她的舌頭絞抖在一起。激情滿懷,似乎幹柴近烈火熊熊燃燒。

他們熱烈地吻了起來。

我的娘呀,老子終於吻著她了,終於吻著了。他姥姥的,這事說難也難,很難有機會吻她,總不能有事沒事去吻人家吧。還有,如果她不肯呢,不同意呢?這多麽難堪啊,還有這也是有機緣的,吻她總要兩個人在一起,沒有第三、第四者在場,還要有吻的時機,這些都是難點呀。但說容易也容易,隨便一聊就聊出感情,或者說是激情,有了這一切,吻她就不成難事了。啊!啊!老子多麽有才情啊,老子終於吻到她。這種吻說甜不甜,說鹹不鹹,說醇也不醇的,淡淡清清的味道,可它可比得上世界任何一食品的味道,那可是絕對的美味啊!

林則勇一邊猛烈地吻她,一邊悠然地想著。

可是,陳梅香渾身突然顫抖起來,伸手猛推林則勇,並猛地跳起來,然後佇立在床邊,又怔怔地打量著他,宛如看到了一個外星球人似的,驚詫地瞪大那雙秀麗的眼睛,並用纖纖素的手指著林則勇喊道: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