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野外豔遇

第7章孤墳野地有豔遇是天,陽光燦爛,春光明媚,碧空青天。林則勇拿了軟香、蠟燭、麻糍、菜肴、饅頭等等祭品,由劉大娘陪同來到他爹媽的墳前祭祀。然後,劉大娘就下山了。

林則勇斟了酒,舉起酒盅把酒一拔灑在墳台上,然後點燃六根香煙,一字排放在墳碑前的墳台上,手拈四炷棒香,分別兩炷一邊插了,然後又燒了一迭銅板印、元寶印的冥錢紙,雙膝跪地又叩拜起來。

“嗚嗚……爸呀,媽呀……”林則勇傷心欲絕地哭訴起來,“則勇是你們的死對頭呀,是害死你們的罪魁禍首啊!爸呀,媽呀,可是,則勇真的不是故意的!爸呀,媽呀,則勇身不由已呀!嗚嗚……爸呀,媽呀,你們知道那天晚上電閃雷鳴,風雨有多大嗎?就在這個晚上,則勇被外星球人劫持抓去了呀!則勇糊塗呀!在還沒有弄清的情況下,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了,答應他們參加一期精英培訓班……爸呀,媽呀,則勇要是知道星球上計時方法有問題的話,說什麽也不能留下來啊!打死則勇,則勇也不能留下來啊,則勇就是要死也要死到地球上,死到家鄉死到家裏來啊!!啊啊!!……爹呀,媽呀,陰陽相隔,生死兩茫茫啊……”

林則勇越哭越傷心,越傷心越哭,悲痛欲絕,淚流滿麵,白粘粘的鼻涕垂到下巴下,一滴一滴地滴點到墳地上。

林則勇哭糊塗了,想糊塗了,他是絕望了。他真的很傷心,他真的很絕望。姥姥!我的暴脾氣!我獨自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了啊!?

林則勇大喊一聲:“爸媽,則勇我隨你們兩老而來了!”

說著,林則勇要把腦袋往墳碑上撞去。

就在此時,驀然那墳邊的一片紫竹林裏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好似大風吹著竹枝,掀起一陣竹浪。林則勇聞聲突然停止那種行動,頓時抬起頭來,轉著腦袋,把那兩隻垂得很下的耳朵煽了又煽。

“誰!”

突然警覺,林則勇騰地一下跳起來,身子敏捷地一躥,跑到修竹林邊觀察,看著竹林深處一聲斷喝。

可是沒有回答的聲音。

林則勇摸了摸此時有些頭皮發麻的腦袋,姥姥,我的暴脾氣呀,這是不是父母在天之靈呈現了?是父母叫我不要死吧?是父母叫我要好好地,好好地活著吧?

林則勇抓耳摸腮,眨了眨目光,閃著炯炯有神的目光使勁地想了想,對於牛鬼蛇神之類,他是信的也是不信的。林則勇搖了搖腦袋,再尋思,還是搖了搖腦袋。

這是什麽東西在竹林子裏?這是什麽野獸?是野兔、野雞、野豬、獾子、山鹿?或者是人?這些都有可能的。假如那是人,但他剛才喊得這麽重,也不見什麽人物來現身!

“是誰?請你來!再不出來,老子對你不客氣了!”林則勇厲聲地說道。他有些生氣,但多半是威嚇。

“嗬嗬……”突然在修竹林深處發出一陣清脆的銀玲般的笑,悅耳動聽,十分溫柔。

“這是不是傳說的女鬼的聲音,或者是狐狸精,妖怪的笑聲?”林則勇戰戰兢兢地尋思,說實在,他難免有些膽顫心驚,毛骨悚然。

“你是人,還是鬼?還是狐狸精、妖怪?”

“你才是鬼,你才是狐狸精、妖怪哩!”修竹林裏響起一個年輕女子細聲細氣地說話聲,那聲音漸漸地近來了。

“是你?”林則勇驚奇地說/從修竹林深處走出的是那天在小店裏偶遇的長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的陳梅香。

陳梅香也驚奇地說,“怎麽會是你?”

“林則勇,在給你爹媽上墳呀……是我,一回生,二回熟吧,不會不認識我吧?”陳梅香望著林則勇笑說。她一笑還露出一嘴潔白如玉的貝齒,滿臉喜色。

“梅香嫂,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在看小店嗎?梅香嫂,請不要介意,我是紅雲告訴我的,你叫陳梅香。是高國海的老婆。”林則勇說道。

“嗬嗬……我高興看就看,不高興就不看。怎麽有什麽問題嗎?”陳梅香笑吟吟地說。林則勇覺得這個可愛的娃娃臉特別喜歡笑,笑起來不僅嫵媚,且意味深長。

“哦。想不到你還很自由呢。”林則勇奇怪地看了陳梅香。

“嗬嗬。你別誤會,不是有我公公和婆婆在麽?我不在,他們會看店的。所以我很自由,真的很自由。漁民的老婆不都如此嗎?有的比我還要自由。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真的。”陳梅香得意地解釋給林則勇。

“噢,是這樣。你自由!好呀、很好!是的,沒有比自由更珍貴的了!”林則勇對她微微一笑,蹺蹺大拇說。

“你也一樣,林則勇。”陳梅香說話時,總喜歡用她那明亮眸子偷看林則勇那臉蛋兒。

林則勇一時間被陳梅香看得臉色腓紅,靦腆極了。不過,由此同時,他的一抹快感掠過心頭,並且擴散到他的四肢八骸,林則勇暗暗地自戀起來:這少婦是不是喜歡我這帥哥?小樣,我靠,我的暴脾氣,哈哈……

“國海嫂子,你在這做什麽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是妖魔鬼怪出來了呢。”林則勇說道。

“這!”陳梅香又是嫵媚地一笑,她提了黑色塑料袋與一把月芽似的鐮刀在林則勇麵前晃了晃,“你自己來看嘛!”

林則勇臉上一愣,就走了上去,他好奇,帶手連塑料袋一起握了。他眸光一閃。但見黑色塑料袋裏麵躺了一些紫色的竹筍,他頓時明白,小樣,原來是在采竹筍。

立時,林則勇想起在她小店裏買煙時看到她那胸脯裏深深的溝溝,禁不住抬頭去看。剛才隻顧著說話,忽視了欣賞小婦人那春?光了。

不過,陳梅香今天已換了裝,今天穿的是一套深藍色運動服,裏穿一件紅黑相間的毛衣,而且是高領頭,把她的粉勁和胸脯裹得嚴絲合縫,一點春?光都不泄。這山地風大氣寒,不多穿一點怎麽能行?女人要懂得保護自己。

鬱悶!她怎麽會是這樣呢?林則勇自然有些費解。

“嫂子,你今天打扮得真不錯!你英姿颯爽。”林則勇看著陳梅香打扮有感而發,當然不免有些恭維著少婦。

“真的嗎?”陳梅香顯得很高興,還是第一次聽到異性這麽誇張她,不過,她的眼睛忽地瞟向還被林則勇握著的白玉般的手上。

“哦,對不起!嫂子。”林則勇臉上一熱,馬上鬆開手,少婦看到他臉紅了,畢竟是握了人家的婦女同胞的手嘛。

“對不起的人是我呀!”陳梅香忽地低下腦袋,看了自己穿著旅遊鞋的腳。

“為什麽?”林則勇摸摸腦袋看著羞紅了臉的陳梅香,有些不明白。

“是我叫你過來的。”陳梅香抬頭瞟了他一眼說,然後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

“嘿嘿……”林則勇摸摸腦袋,抬頭愣怔下,狡黠地笑笑,“我以為啥呢,沒事,嫂子,都沒事,嫂子!”

“是嗎?”陳梅香抬頭瞟了林則勇一眼問,低頭,然後再瞥,又嬌羞地說,“兄弟?”

林則勇一口一聲嫂子,嘴吧甜甜的,把陳梅香的骨頭都叫得酥麻了。

“兄弟,你別這樣叫我。其實,你不必叫我嫂子。”陳梅香說。

“為什麽?”林則勇問她。

“你幾歲了?……是嗎,我跟你同歲,你叫我梅香好了。”陳梅香高興地說。

“這不行,規矩不能丟,這樣叫是不禮貌的。”林則勇笑道。

“這樣吧!”陳鬆鬆想了想,想了又想說,“在大眾廣庭之上叫嫂子,私下裏叫我梅香吧。”

“這怎麽可以?”林則勇開始有些不解地說,突然心花怒放,暗道,小樣!這算什麽話?男女有了私情才這麽稱呼,小婦人這是在暗示我嗎?寂寞了想跟我有一腿?但老子不能做冒失鬼,得進一步考驗她。

接著,林則勇接著問了她一下身高、體重呀之類的話。陳梅香也樂於回答林則勇的提問,有問必道,氣氛相當融洽,說得津津樂道。

“其實,嫂子,不!梅香,你長得非常漂亮,尤其長得很可愛……很可愛。”林則勇摸摸腦袋淺然一笑接道。

“是我的娃娃臉嗎?”

“不完全是。漂亮的人很可愛!”林則勇挺認真地說,“真的。我沒騙你!”

“則勇,你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兒,怎麽會把我這麽一個相貌平平的鄉下女子說成漂亮,而且冠以非常?”陳梅香抬起腦袋,落落大方含情脈脈地瞟了他有一會兒,忽地又低下頭去,“我是結過婚的女人,是殘花敗柳了。”

“嘿嘿……那裏,那裏。女人嫵媚與可愛,跟結婚不結婚有什麽關係?”林則勇摸摸腦袋,臉麵發燒,心跳加快,但他控製著自己說。

“是嗎?可你笑什麽?不要笑話我!”陳梅香匆匆瞥了林則勇一眼,把腦袋垂得更低了,可愛的小臉蛋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

“嫂子,這叫做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你雖然結了婚,但你仍然非常純情。”林則勇摸摸腦袋,抬頭愣怔下,看一下藍天上飄動的幾絲絲白雲,不慌不忙地說。

“兄弟,好口才,我有你說得這麽好嗎?。”陳梅香抬起了腦袋,又落落大方含情脈脈地望著林則勇,突然羨慕地說,“兄弟,這幾年闖蕩在外,你,人又長得這麽英俊,身邊一定美女如雲,還有死纏爛打的吧?”

“嘿嘿……”林則勇摸摸腦袋又捏捏鼻子,顯得無話可講,隻好一味地傻笑憨笑。

“怎麽沒見帶一個大美女過來呀?”陳梅香心裏酸溜溜地說。

“嘿嘿……”林則勇又摸腦袋又摸鼻子,又是傻笑。

“可能,可能,你眼高於頂,不把人家放在眼裏,還是你籮裏挑花,越挑越花,是挑花了眼,你不會是不愛女色吧?不會守身如玉吧?大帥哥……你這大帥哥……大帥哥!”陳梅香仿佛嘴沒把住關,張口一個大帥哥,閉口一個大帥哥的。

把林則勇叫得暈暈乎乎,飄飄欲仙,真是以為自己玉樹臨風,宋玉之麵,番安之貌了。

“林則勇,別笑呀,說呀,人家要你回答嘛”陳梅香細聲嬌氣地說。

“那有呀!”林則勇突然想起詭異的遭遇,心裏極不是滋味,但他不能在一個女子麵前表露出來呀,“其實,其實,男人應以事業為重,先事業後戀愛嘛!你說對不對……嫂子”。

“嫂子,國海哥在海上捕魚,很少回家,你不覺得寂寞嗎?”林則勇想實質性地試探她一下。

“不寂寞。我有寂寞什麽呀?我不寂寞。”陳梅香說道,忽地又低下腦袋去了,顯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女人往往是口是心非,這陳梅香也如此。

“不寂寞就好。不然就很難過的。”林則勇摸著腦袋,顯得很尷尬的樣子,言不由衷地說。

“但也不能說一點不寂寞,不滿你兄弟說。人都是這樣的嘛。”陳梅香顯得忸忸怩怩地說。

“哦。”林則勇突然又高興了。

“你寂寞麽,兄弟?”陳鬆鬆忽地瞟了林則勇一眼說,“你又不能幫我,問這個幹什麽?”

“隨便問問。咦,嫂子,你剛才說什麽?”林則勇說。

“沒什麽!”陳鬆鬆滿臉彤紅,矢口否認。

林則勇伸了伸手,但是沒有伸出去,他這時感覺有些舌幹口燥,他罵自己是窩囊廢,連這一點的勇氣都沒有,還冠以則勇之名呢?他吞了吞涎沫又伸出手去,手心裏全是汗,突然在她手背上按住了。

陳梅香的玉手在林則勇的手裏顫粟和掙紮著,但林則勇沒有放棄,緊緊地抓住她。

抓住她的手相當於抓住她的心靈。

“嫂子,願意讓我幫你嗎?”林則勇顫抖著聲音說,並拉著她的手,一點點往自己身邊近。

“不願意!”陳梅香嘴上雖說不願意,身體卻往林則勇的身上靠去。

“哦,好嫂子!”林則勇棄了她的手,然後迅速用雙手抓住她的渾圓的香肩,麵對著她,眼睛對著她的眼睛。他覺得那香肩上肌肉又柔軟又有彈性,手感好極了,於是渾身炙熱起來。

林則勇俯下腦袋去對準她的紅唇要啃下去……

——就在此時,墳墓下方那條路口響起了劉大娘的叫喊:“則勇、則勇,你好了沒有呀!”

陳梅香突然從林則勇的身上跳起來,提起黑色塑料袋和月芽形鐮刀,對林則勇急匆匆地說:“大娘問時,你說我沒來過這兒!”

林則勇極奇怪地看著陳梅香像兔子一般向修竹林跑去了,也忘了回答劉大娘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