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尋找曆史根據1

“小林,多虧了你啊!化幹弋為玉帛!”那位銀髯老漢在人群中走出來對林則勇說,對林則勇的為人大加讚賞,“小夥子,你是有情有義有勇有謀的人啊!走!到廟去商量!”說著,執了林則勇的手腕要走。

“這兒有趙副主任呢!”林則勇看著趙依麗,似在提醒眾人,不要喧賓奪主,不要冷落這位美女大學生村官。

“這事你說了算!”趙依麗對林則勇嫣然一笑,又對銀髯老漢等眾人說,“你們跟他商量不錯……林則勇可是個人才,又是這方麵的專家!又是土生土長的桃花島人……”

“好了,趙副主任你不要給敝人戴高帽子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事由她說了算。我隻是給她當個助手而已。”林則勇壞笑著看向趙依麗滋潤的臉蛋與豐挺的酥峰說,尋思,小樣,我不為難為難你!不然,你不會對我多體貼,不會對我親熱的。

“則勇,你不要為難我好嗎?”趙依麗嬌嗔地瞟他一眼,靠近他。

“我隻當你的助手!”林則勇仿佛還是不領趙依麗的情意。

“二位、二位,你們邊走邊商量好吧?”銀髯老漢用懇求的口氣說道。

林則勇帶著趙依麗,隨著銀髯老漢,大家說說笑笑走進了龍王廟。

“……這個你們說了不算,我們說了也不算。”當大家問起誰說了算數時,林則勇微笑著說。

“那誰說了算呀?”銀髯老漢等異口同聲。

“曆史說了算!”林則勇不笑,有點嚴肅,見一知半解的群眾點了點頭,也不打話,埋頭做起來考證的工作。

“……有什麽文字記載的沒有?”林則勇看住廟祝老太太。

廟祝老太太笑著指指林則勇的頭頂上麵。

“哦,是這個呀?”林則勇抬頭一看,那是什麽東西?掛在梁下的長幡,都是現在的人敬獻給龍王廟的,雖然有文字,但是寫著某某人敬獻,然後是祈禱的話而已。

於是,林則勇笑了搖了搖頭。

然後,銀髯老漢帶著他與趙依麗走到一個角落,使盡渾身力氣,搬出一隻香爐子。

林則勇看了看,香爐有著斑斑的銅綠,他估計有些年頭了,頓時臉上一喜,與趙依麗一齊湊上臉去細看了起來。

林則勇倏地發現有幾行有些模糊的直寫的字,他眨了眨眼,於是細細地辨認,“唉,這是民國初年的東西,但是,曆史也不算短了,有了近百年曆史了!”

趙依麗抬起頭來,對著後來才抬起頭來的林則勇望了望,後者極不滿意地朝前者搖了搖腦袋。

“我爺爺的爺爺對我爺爺說,這座廟的曆史是在明朝。”銀髯老漢捋捋銀髯非常自信地說。

“哦。”林則勇輕輕地響了一聲,這可是好兆頭和佳信息呀!

“那麽老伯,您再想一想,還有什麽東西有文字刻記的?能證明你爺爺的爺爺說的是真的?”林則勇自然不會氣餒,極有耐心地問銀髯老漢說,“有沒有什麽石碑遺存下來,比如說,奠基碑什麽的?你再想想,好好想想!”

林則勇扶著銀髯老漢與趙依麗一起走回大殿裏。

趙依麗搬了一把竹椅放在一張桌邊,把銀髯老漢從林則勇手彎裏接過去,扶著他坐下,也讓林則勇坐下來,自已在林則勇身邊坐下。

趙依麗離林則勇有一段距離,但伸過手剛好摸到林則勇的大腿,她就把小手放在林則勇豐腴的大腿上。不過,蒼天在上,這次她是下意識的,而不是故意要用感情籠絡他。

林則勇開始要工作了,開始工作他是無心於感情的事,伸出手去在她的小手背上輕輕拍拍,讓趙依麗乖乖地拿開了。

趙依麗在拿開手以後,朝他抱歉笑笑,馬上從挎包裏拿出筆記本與圓珠筆,放在桌子上,準備記錄銀髯老漢話的重要內容。

“從我記事起,這龍王廟遭受兩次劫難。”銀髯老漢呷口由廟祝老婦泡的本地的佛茶,他捋一捋飄然的銀髯,慢悠悠地說,“從前的,我可不知曉了。一次是小日本鬼子用火燒的龍王廟,時間在1945年。另一次是在**期間,時間在1968年。”

“老伯,都是什麽原因您知道嗎?”林則勇看了一下銀髯老漢,又看了眼低了腦袋在快速做筆記的趙依麗一眼問道。

“知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銀髯老漢又品了口茶,道聲“好茶好茶”又說,“我爺爺告訴我,當時有兩新四軍遊擊隊戰士受傷躲進了龍王廟,小日本鬼子包圍了龍王廟,並進行搜查,結果一無所獲,一恕之下火燒了龍王廟。事後,這兩位新四軍遊擊隊員戰士從地洞裏鑽了出來……**那次,我也一起參與了,說這是封建迷信的東西,就把整座龍王廟都拆除了,連石頭都沒有幸免!”

“要這些石塊做什麽呀?莫不會是挖封建迷信的老根吧?”林則勇聳聳劍眉迷或不解地問。

“唉!拆下的材料都去造棉花加工廠了!”銀髯老漢搖頭歎氣說,“窮荒了,連菩薩的東西也能用啊?是要遭報應的!”

“浩劫,真是浩劫啊!”林則勇倏地生起氣來,有些憤憤不平,又無謂地笑對趙依麗說,“這是曆史遺留下來的問題。”

“你們說,我們再次一點一點搞起來的東西能讓他們這幫人拆嘛?什麽搞旅遊,能有多少人富起來?對大多數的老百姓有什麽好處?”銀髯老漢氣得銀髯一蹺一蹺的。

“好了、好了!老爺子您也別生氣了,犯不著的。政府有政府的策略,有他們規劃!”林則勇伸手去拍了拍了他的削瘦的肩膀說,得意地看了一眼趙依麗說,“這麽說來,龍王廟那些有價值的東西?是那次**搞掉的?”

“大概是吧!”銀髯老漢心痛得快要老淚縱橫了,按按眼窩說。

“稍有文化、有頭腦的人是不會將那些石碑拿走的。”林則勇喃喃自語起來,說給趙依麗與銀髯老漢等人聽的。

“有文化、有頭腦的人都昏了頭了!”銀髯老漢莫明其妙地說了一句。

“下麵的劉康德家的豬圈邊好像有一塊石碑,聽說是龍王廟的。”沒有散去的人群裏麵突然有人說話了。

林則勇與趙依麗像是汪洋大海裏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不約而同地轉首去望,說話的人穿著一件手工做的直襟白衫衣,年紀在六十歲左右。

“大伯,它現在還在麽?”林則勇眼光閃亮微笑著問那人。

“前天晚上聽說還在。”那人摸摸了頭腦顯得有些靦腆地想了想說。

“有多高多寬,上麵是不是刻了文字的?”林則勇一個勁地問那人,並著急站了起來。

“不知道,我也沒看見過。”那人不好意思地說,好像沒見過是件很丟人的事,又靦腆地摸摸腦袋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麽?”

“您老說得對極了,去看看就知分曉了!”林則勇恍然大悟,對正把筆記本與圓珠筆放進挎包的趙依麗說,“老伯您帶路,依麗,我們走!”

“哎,好的。”趙依麗對林則勇嫣然一笑,機靈地站起來,掮上挎包,與林則勇並肩走出去。

“我也要去的!”林則勇聞聲突然回首,見銀髯老漢站起來,執意也要跟著去,隻好跑回來,拍拍他的削瘦的肩膀安慰說,“我知道,您老身體硬朗!但你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跑上跑下,夠累的,呆著!”走幾步又回過頭說,“是龍王廟的畢竟是龍王廟的,它跑不了。”

“這孩子真通情達理,是個可造之才呀!”林則勇的背後傳來銀髯老漢讚賞他的話,使他走路的步伐顯得越發輕鬆。

“三定,你帶四個人馬上過來!”林則勇掏出手機給海濱浴場的孫三定打電話,“什麽事?……你不用問這個。帶上扛子與繩索,要結實一點兒。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快點兒。什麽地方,劉康德的家,同村的怎麽不知道?你媽沒有給你長嘴呀?”

一支煙工夫,孫三定帶著劉科忠與另外兩個救生隊友屁顛屁顛地中跑來了,跑得個個是臉上流油頭頂冒煙。

“跑得這麽急做什麽呀?八百裏急行軍啊!”林則勇見孫三定褲子都快跑得丟下來了,調侃他說。

“頭,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來的嘛。您說過了,要快點兒嗎?嘿嘿……”孫三定諂笑地討好地說。

“快點兒也不用急成這樣嘛。”林則勇覺得這幫兄弟們沒白交,很高興卻顯得不高興地說。

“倒像打家動舍的土匪,也很講義氣!”趙依麗羨慕地看著林則勇呢喃自語。

見她如此說,氣得林則勇不想去理她了,指揮著人們把石碑五花大麻地綁起來,然後抬起來要走。

“頭,這破藝兒是什麽呀,為它興師動眾的?”孫三定一邊抬著一邊不解地問。

“寶貝!大寶貝疙瘩!”林則勇裝出沒好氣地說。

“兄弟呀,你們給我家一些補償吧,我們為了保護它也不容易呀!”劉康德老婆本來非常同意把這石碑請走,一聽說是這是寶貝疙瘩,立馬就不幹了,“你要是不補償的話,我就不讓你們抬走!”

“你去問我們的趙副主任!”林則勇意味深長地笑笑說,又得意地看了趙依麗一眼,小樣!我的暴脾氣,你還要說我們是土匪吧?

“你還想補償是吧?這是國家保護的文物。你們私自拿來,叫我們好找!沒叫你們賠償,已經是看在你家比較貧困的事實上了。不然的話,你們賠得起來嗎?”趙依麗突然花容失色,嚴肅地對她說,“要補償的話去鎮裏的派出所走一趟!”